第116章 发丘中郎将

张权这话不假,不仅察觉不出恶意,还有着大恩于卸岭一派,一时间卸岭群盗所有人相视无言,在场最难受的莫过于红姑娘,此时脑中一片混乱,毕竟总感觉被人欺骗了,罗老歪也是愣然,真没想到这张起灵兄弟真如那杂毛老道所言,果真不是那摸金校尉。

陈玉楼见场中骚动,他自然是知道眼前这“张起灵”一直表露对卸岭无害,甚至多有帮助,但如今这世道人心不古,最难猜测是人心,这“张起灵”此来瓶山是何目的,又是那方派来的人马,种种疑问,这些都是他这个作为卸岭总飘把子要去思量的。

张起灵兄弟,对我卸岭有恩,陈某不敢忘,但是非对错之分皆难定,你既不是摸金校尉,想来这张起灵也是化名吧?不如揭个底,不知是那座山上出来的高人啊?

陈玉楼这番话一出,场中所有人目光如炬的直盯着张权看,都想知道这手段通天的张起灵身份到底是什么。当下他只能抬起眼帘,一股凌然气势扩散而出,张权上前一步拱手抱拳,眼睛扫了下四周人群,这才铿锵有力的将自己的身份第一次从口中说出来。

发丘天官张权,张起灵是我一个故人之名。字字加重音,场中大部分人皆是听得清清楚楚,但卸岭盗伙和工兵所有人,皆是一头雾水皆是面面相觑一脸茫然的表情,都想从伙伴眼中得到答案,若是说这摸金校尉虽很少得见,但再怎么说绿林道上还是多有提及。

可如今,眼前这个张起灵,对了,真名张权说的发丘天官,那对于这些人来说可谓是听都没听说过,罗老歪和红姑娘一群人忙将目光投向了,为首的陈玉楼和鹧鸪哨,这二人皆是盗魁首领,见识广博想来应该知道。

陈玉楼和鹧鸪哨闻听,封思铭将身份说出,当听到“发丘天官”四字的时候,两人心里如同黑夜中划过一道闪电,忙相视皱眉沉思,突然此时,两人瞳孔大张忙出声,异口同声的脱口而出:发丘中郎将?闻听一惊一乍的话语,卸岭所有人唰的一下,目光投向了陈玉楼和鹧鸪哨两人身上,都想知道,这发丘天官究竟是什么玩意。

陈玉楼话从口出之后,忙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鹧鸪哨:发丘一派扑朔迷离,以前我只以为是那书中做不得真的传说野史,难不成这张权真是那发丘不成?贤弟足迹遍布天下,能断摸金真假,可曾听说过发丘天官详情?

陈兄抬举了,实不相瞒,这发丘之事,我所知甚少,恐怕无法替陈兄解惑了,对摸金校尉,鹧鸪哨还能吹吹一下自己的见识,但谈起发丘天官,他鹧鸪哨其实和陈玉楼知道的也没多少,所以就懒得在这班门弄斧了。

故老相传,天下盗墓之辈,有字号和传统的仅仅是“发丘、摸金、搬山、卸岭,发丘最为神秘,说是四派,实际上是三支,因为发丘天官和摸金校尉本是一派,据闻发丘印被毁了之后,世上便只剩下摸金校尉了,其余的便是人多势重的卸岭力士,以及机变百出的搬山道人,所对发丘不太了解。

除了这三支以外,便尽是散盗和民盗,稍微有点名堂的,也不过就是南边背尸翻窨子的,其余鸡鸣狗道之流,都是不值一提的货色。发丘手段通天的倒斗之徒,秘密发掘了许多帝王陵寝,他们盗墓的手法和动机,从未有人知晓,

一旦做出事情来,连神仙都猜不到他们到底在干些什么,传说仅限于此,当世之人对他们再无更多的了解了,连那些传说中流传下来的的发丘事迹,是真是假都不好判断,现如今,这相处多日的张起灵从摸金校尉,一下子变成了销声匿迹真假难辨的发丘天官张权,这着实是让人有些觉得天方夜谭,一时间不敢相信。

毕竟摸金能辨,发丘都快成传说,这又如何能知真假?张权兄弟,你说自己是那发丘天官可有何证明?再说发丘天官百年不遇,是真是假,都尚未可知,就算你真是那发丘一派,此来这瓶山是为何目的而来?

陈玉楼将心里的疑惑尽数说出,希望张权能给他一个合理解释,只要这张权兄弟确是对卸岭无害,此次风波过了,陈玉楼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拉这发丘天官入常胜山,此来瓶山果真是他卸岭中兴之机!

张权想着如今坦白也是可以,虽没有那发丘印,但还是也能证明他身份真假。张权伸出手,只见那只手很是奇特,张权露出发丘指,至于我此来瓶山,那真是说来话长了,(鬼吹灯里面没有明确的说过发丘)

我发丘一派传承至今,早已日薄西山,如今就只剩下我一人,我在翻阅族中掘墓录时,无意间看到过一次记载,百年前有位族中长辈和观山太保一位好友盯上了这瓶山大墓,但可惜的是因为某些原因,我的长辈身受重伤无法前往,只是后来听问好友下落不明,想来早已命丧于这瓶山里,我的长辈也因此郁郁而终,我此来瓶山第一个是为了收敛长辈好友先人尸骨和拿回那些本属于观山的遗物,其目的并不是那墓中明器宝物而来。

上次老熊岭得遇陈把头也是意外之喜,当时我自知势单力薄和某些原因,于是只得随手说了摸金校尉张起灵,却不料会出今日之事,实不相瞒,不怕说出来让大家笑话,可笑至极的是,我发丘一派盗墓动机其实也是为了那墓中能够修至长生的术法和丹药。(这里是借口,我要找一个靠谱的借口,对不对)

张权忽悠人的功力见长,鬼扯一通,反正说的真真假假,料这陈玉楼和鹧鸪哨再怎么想,自己这些话都是毫无漏洞可言,毕竟这瓶山地宫中还真就有一个观山太保,等真进了里面就将他好好埋葬了,又有何不可。

闻听了张权的这番话,陈玉楼和鹧鸪哨皆是对视了一眼,,其实此次围这张权,他们也没想着真要拼个你死我活,如果这张权兄弟真是那别人派出的探子或包藏祸心之人,他陈玉楼大不了就当还了救命之情,一刀两断放了便是,若这其中真有何误会说开了便是,眼下这摸金校尉变成了那神鬼莫测的发丘,陈玉楼也不知是高兴还是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