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一百四十七暴跳如雷

这几天安羽汐与周梓墨可谓是新婚燕尔,两个人经常在一起私混,安羽汐对周梓墨感慨道,“没想到你身上竟然有这么多好处,我可是错过了三年享受你,有你真好。”

周梓墨小鸟依人似得靠在他怀里,撒娇的问,“老爷,奴家身上有什么好的地方儿?”

“你身上的优点好多,温柔可爱甜美,身材那么好,凹凸有致,特别你的身上很柔软,就像一团棉花似的,每天晚上都让我流连忘返。”

周梓墨初经人事,由姑娘成为女人,浑身散发着甜美的芬芳,加上她百依百顺,从来不会拂他的意,对于他的过分要求也是照单全收,每一个动作都完成的不遗余力,让安羽汐非常满意,一直跟她在一起好几个晚上,这让其余三个女人心里有些不满。

这天凌晨与周梓墨胡天胡地了好久,甚是疲惫,睡得正香甜,外面有人报告说县主李易寒来了,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安羽汐,周梓墨早就起来了,忙过来侍候他洗漱。

来到客厅,见李易寒一脸寒霜的走来走去,见安羽汐进来,气急败坏的劈头就问,“你怎么啦?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安羽汐有些发懵,脸上挂着满不在乎的表情。“你说的是什么事?我这几天忙的事多了,也不知你指的是哪一件事。”

“晋州那件事,是不是你指使人去做的?赶紧给我老实交代。”

“这个姐姐你不要心急,有什么事我们到书房去说吧,我也不知道你到底要说的是什么?”安羽汐笑嘻嘻的道。

“哎呀!你这个人呐?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才好?整日嬉皮笑脸,都没个正型。”她平素一直都是严肃认真的表情,没有什么笑容,作为一名震摄一方的大员,不装出一点威严的样子,如何能管理手下?她也很反感那些嬉皮笑脸的一副没有正事样的人,可是安羽汐在她面前确是天不怕地不怕,表现的一点不像个正人君子,言行举止讲话都像是一个地痞流氓似的,经常想借势占她的便宜,见面就想对她搂搂抱抱,可是她打心里却没有反感,反而有些窃喜,有些期待他这么做。有时候还喜欢他跟自己讲几句嬉皮笑脸的话语,虽然表面上仍然装作威严板着个脸,但在他面前,他跟自己这样开玩笑,却让她的心里产生了一种愉悦的感觉。

两个人来到书房,关上门,李易寒又一次暴怒了,指着安羽汐的鼻子骂,“我知道你这个人向来胡天胡地,不服管教,仗着有皇上的庇佑,都不将天下之人放在眼里了,你行事如此乖张任性,总有一天会让你丢了性命。”

安羽汐陪笑道,“我平时处事为人还是比较小心谨慎的呀,向来不敢得罪他人,今天堂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发雷霆大火?如果我有得罪之处,还请姐姐明示。”

李易寒用力一拍桌子,“死到临头了,你还在这里嬉皮笑脸,我有什么功夫来跟你在这里消遣?”

安羽汐见她如此暴怒,立刻收拾了自己的心情,有些忐忑的问,“真的是我犯了什么事吗?我可是一点都不知道。”

李易寒从怀中拿出一个卷轴,丢在他的面前,冷漠的说,“好好看看吧你,做的好事,我看你这次是厕所里点灯,找死。你这么大的动静,只怕皇上早就知道了,正等着你去解释呢。”

安羽汐也不接卷轴,见上面用火龙封住,注明了加密加急李易寒亲启几个字,也不去看,“好姐姐到底是什么事你就明说了吧,你看你给我打了这么多哑谜,你就亲口告诉我好了。”

“好,我就亲口告诉你,你这个不知死活,任性妄为的小子。你这个举动会害了你自己,也害了你全家,这可是满门抄斩祸连九族的大罪。半年以前青龙帮的朱世贵带着几百个手下,前赴晋州一带与东北一带办事,还有军中的人物一起去的,是受司徒空的授权,还是受你的委托。”

安羽汐听说是这件事情,心中终于舒了一口气,又露出了笑嘻嘻的脸色,“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姐姐你真是的,又不明说,你看看把我吓得浑身冒汗,全身的细胞都给你吓死了一万个。”

“哎,你还在这里胡说八道,你可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如果一经查实,可是杀头的重罪呀!就算皇上有能力保护你,如果有那些居心叵测的跟你有仇的大臣,上奏折去弹劾你,轻则将你送进大牢,重则就是灭族大罪。你现在先跟我说说你让他们去那里是干嘛的?”

“姐姐切莫心慌,我让他们去晋州,就是采办粮食。”

“就光采办粮食吗?可我听说还有其他的呢。就光采办粮食,他们也还不够格把这八百里加急加密的文书送到我这里,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交代呢?”

“哦对了,我还让他们去邻国购买军械器具,军用物资。”

“你看你呀!是不是自己找死?国家会允许你这么做吗?你买这些东西是用来造反的吗?如果被皇上知道了他要你死一百次都不够,还在笑,亏你还笑得出来。”见安羽汐如此淡定,而自己却又为他如此的担心受怕,真是给他气的暴跳如雷。

“姐姐是不是告诉皇上了?皇上有没有下命令你要抓我?”安羽汐仍然不紧不慢的说。

“哼,别以为我会同情你,可怜你,就不告诉皇上,这么天大的事情,如果我都不知道,就是失职,这件事我有几颗脑袋敢压住不报,我怎能不告诉皇上,我只是先来求证一下,马上就会去告诉皇上。”

安羽汐知道她身为不良人副统帅,国家安全是最重要的,碰到这样的事,如果知情不报,轻则被免职,重则皇上一旦怪罪下来,很可能由此丢了性命,自古以来法不容情,她也不可能去包庇安羽汐。于是小心翼翼的说,“姐姐说的对,这件事应该如实禀报给皇上,已经发生了,隐瞒包庇也无济于事,请姐姐如实上报给皇上。”

李易寒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给他气的七窍生烟,厉声道,“你以为我不敢?你与我有什么交情?你在我面前什么都不是,我只是看你在长安是个人才,死了怪可惜的,而你又是信阳的驸马,才来通知你,你这个小畜生!胆大妄为,与其让你给皇上砍头,还不如现在我就打死你,你今天不跟我说动机,我立刻打死你。”

说完眼泪却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实在担心他的身家性命,但是看他那样一种懒散的蛮不在乎的样子,自己对他这么关心,这么着急。,他却丝毫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这不就等于没把她放在眼里,放在心上吗?更觉得心中来气,恨不得立刻杀了他以泄心中怒火,突然伸手向他脸上扇去,安羽汐毫不躲闪,仼由她打在脸上,这一下她怒的失去了理智,力气出奇的大,安羽汐脸上顿时现出一个巴掌印,左边脸颊被打的通红。

李易寒一呆,见他那个狼狈样,脸上肿的像猪肝,心中有些心疼,又有些后悔,又不好意思上前道歉,气也消了一半,过了好一会儿才问,“疼不疼?”安羽汐摇一摇头,“脸上不疼,可是另外一个地方很痛。”

李易寒一脸关切的问,“哪里很痛?”

“心里很痛。”安羽汐抚着胸膛,“这里很痛,没想到姐姐平时这么疼我,今天怎么这么狠心呢?”

“痛死你活该,”李易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是一脸的担忧,将手伸出在安羽汐被打的左颊脸上抚了一下,同时也为自己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立刻羞的把手抽回。安羽汐趁势抓住她雪白的手,将她身体往身上拉,正要抱住她柔软的身体,又被她狠心的推开,“干什么呢?整日这么毛手毛脚的,我是你什么人?就这么乱动乱碰,以后再这样子我就不会再见你了。”安羽汐见她如此,脸皮再厚也不敢照次。显得有些尴尬,忙岔开话题,“堂姐,我可不是动手动脚,我只是想让你喝茶呢,来喝茶,这是我自己炒的茶叶,味道很不错的。”说完又厚着脸皮拉着她的柔软的小手,朝桌子那边走去。

见他明明想占自己的便宜,却又让他找到一个理由给搪塞过去了。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少在这里贫嘴,我问你这件事情如何解决?你当真让我如实禀报给皇上?到时候有什么样的后果你知道吗?”

安羽汐见她确实很着急,一副很急切很关心自己的样子,终于收拾起嬉皮笑脸的样子,“堂姐,谢谢你这么关心我,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你放心吧,我不会做违反大唐律法的事情。也绝不会做对不起皇上的事,你就如实汇报给皇上,保证没事。”

李易寒见他一脸的胸有成竹,虽然有万分疑惑,也只有放下心来,起身告辞,“好吧,你好自为之,我还有事。”

安羽汐马上起身,“堂姐,我还有一句话想跟你讲,也不知当不当讲。”

“明知道不当讲就不要讲,我不想听。”李易寒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无非就是想说他如何想自己的那套陈腔烂调,不敢久留,一狠心抬脚就走。

李易寒走后,李洛雅就把安羽汐叫去,询问他李易寒找他有什么事,为什么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安羽汐见她脸色不悦,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只好软语说皇上让她找自己有要事相商,李洛雅这才作罢,安羽汐笑问,“老婆是不是吃醋了?”李洛雅哼了一声,“我可警告你,不要去惹她。”

五天后,甘露殿,李治一脸铁青的瞪着桌子面前的八百里加急文书,指着荆王李元景与李易寒骂道,“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八百里加急文书已经到了朕的手上,为什么你们两个还没有监测到?是你们的情报部门无能不作为,还是想包庇安羽汐?他在外面都做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你们居然装作不知道,你是朕的股肱之臣,左膀右臂,这么大的权利难道就是让你吃喝玩乐,不管天下事的吗?皇叔你今天给我解释清楚。”

李元景见李治真的怒了,不由得向李易寒瞪了一眼。忙跪下磕头,“启禀皇上,这都怪老臣昏庸,前几日在家已经接到前方的加急文书,只是臣喝醉了酒,第二天又给忘了,所以才拖了这几天,皇上请过目。”说完递上自己由李易寒交给他那八百里情报。他自己并没有看到那份八百里加急文书,只是昨天才听他女儿李易寒跟他提起才知道,看完以后他大惊失色,知道皇上肯定会立刻找他的麻烦,忍不住埋怨了她一顿,责怪她知情不早报。

他也知道她女儿心中的那点小九九,他早已经听到传闻,女儿与安羽汐有些纠缠,肯定是女儿怕安羽汐获罪才将文书压了下来,但是这么紧急的情况,她一个人能压的下来吗?这简直是找死,被皇上知道了肯定会说他知情不报,那样肯定会祸及自己。于是一大早就来找李治,就是想着早日撇清关系,没想到皇上已经先他一步获悉。于是只好在皇上面前装可怜,博取他的可怜,况且自己总算是他的皇叔,他肯定不会过分的降罪。

李治冷哼一声,并不说话,良久才挥挥手,“贻误军情,该当何罪?如果皇叔不能胜此大任,可以自行卸任,你们先下去吧。”然后马上传安羽汐。李元景连大气也不敢出,见李治并没有下令抓捕自己,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但是这件事肯定没有结束,将来的处罚还是肯定少不了。

安羽汐气喘吁吁的来到甘露殿,见李治脸色非常难看,忙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李治斜眼盯着他看了好久,才冷冷的问,“近来可好啊?我看你红光满面的,是又有喜事了吧。”

“没有皇上,只是近来臣纳了一个小妾,也不算什么喜事吧。”

“哼,纳妾还真不是什么大事,这种事情难道朕还要过问吗?最近我倒听说有一件大事发生,想必你也听到了吧。”

安羽汐心中跟明镜似的,肯定是李易寒前几天说的那件事,表面上却装作不知道,“敢问皇上,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臣愚昧,却不知道。”

“你不知道?听说有人想造反,正在囤积粮草,打造兵器。不日将攻上长安,想夺朕的江山,这件事难道你会不知道?我听说这个人就是你呀,你是不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个皇上已经知道了?”

“你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办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你难道当朕的人都是傻瓜,瞎子?你自己说说吧,是不是想要为造反夺朕的江山作准备。”

“皇上冤枉啊,臣对皇上忠心耿耿,其心日月可鉴,绝不敢有私心。”

“哦,说的比唱的好听。晋州的事你怎么解释?东北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今天不如实给我讲来,朕将你的项上人头给砍了,还将你的全家都杀了,包括公主。”

安羽汐看到皇上如此震怒,再也不敢胡说八道,小心翼翼的说,“臣见到这两年西突厥国屡屡犯我边境,在我边境到处烧杀抢劫,已经严重威胁到我们的国家边境安全,心想皇上震怒之下,心里肯定会想着出兵讨伐,因此因此我想为皇上为国家出一份绵薄之力,出资一百万两为皇上买些粮草兵器,以供皇上应用,实在不是出于造反之心,请皇上明查,人生那么短暂,笨蛋才会起兵造反,现在太平盛世,谁会那么瞎折腾去干这种掉脑袋的事,臣现在衣食无忧,各种生意兴隆,仗着皇上的庇佑,高官厚禄都有了,又有了这么多妻妾孩子,放着福不去享,反而去干大逆不道的掉脑袋的事情,臣有那么笨吗?”

李治听他说不是为了造反,也知道他这个人并没有这种胸怀,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一心一意的去赚钱,对权力的欲望不高,实在不是那个造反的料,脸色顿时缓和了一些。可是他心中非常震惊,想西征的念头只是在这几天想起,还没有一个具体的实施办法,他怎么又会知道?难道他是我的肚子里的蛔虫?盯着他看了好久,心中已经相信了他说的话。但是仍然板着个脸问,“你怎么知道我想出兵西北,是谁告诉你的?这么机密的事情,我可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我也只是刚刚有了这个念头,你就知道啦!”

“这个只是臣胡乱猜测,边境太乱,皇上也应该敲打敲打他们了,也不知道猜的对不对。”

“不管你猜的对不对,你这么大张旗鼓的在外面乱来,岂不是让大家都知道了,西突厥岂能不有所防范,你叫我怎么去打?打仗就是要靠出其不意才能制胜,你这么一下打草惊蛇,其他国家的情报部难道是吃素的吗?”

“这个,臣倒是没有考虑,臣胡作非为,打乱了陛下的计划,这可如何补救才好?臣原不擅长这些事情,请皇上降罪。”

“哼你现在知道了,你平时不是很聪明的吗?不跟我商量就这样胡来,打乱了我的计划,今天就用你这颗脑袋用用,砍了你这颗狗头以泄我的火气,来人。”

安羽汐吓得脸如土色,真的是伴君如伴虎,皇上手中的权力太大,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好多人一不小心就丢了性命。忙连连磕头求饶,“皇上饶命!臣不知死活,冒犯了皇上,还请皇上饶了我吧!”

“饶了你,你犯了这等大罪,还让我怎么饶你?如果每个人犯了罪,都可以得到宽恕,还要这律法有何用?今天这件事情没得商量,给我拉下去砍了。”

安羽汐心想这下子完了,皇上今天动真格的了,立刻有两个人走了进来,拉着安羽汐就往外拖。安羽汐吓得身子都发抖,两脚抖的像筛糠似的。忙大声叫道,“皇上饶命!臣对你可是忠心耿耿啊,虽然用的方法不对,但请皇上念在臣对你的一片忠心的份上,饶臣这一回吧!”

内务府总管李琳悄悄的说,“大家,这安羽汐做事确实方法不对,可是我觉得他的初衷是好的,他肯出一百万两银子为皇上购买军饷,这可是天大的功劳,足见他对皇上忠心耿耿,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事先与皇上商量,但我想他应该是想给皇上一个惊喜吧,还请皇上斟酌斟酌再降他的罪。”

安羽汐见李琳为他分解,心中舒了一口气,心想这些年来送的礼终于有派上用场的时候。连忙打蛇随棍上,“的确如此啊皇上,我事先没跟您商量,的确是想把这件事办好了再告诉你,我对皇上可是毫无二心呐皇上,请皇上明察。”

李治也不过是吓唬吓唬他,看见把他吓的够了,戏耍的够了,才道“哼你是一片好心,惊动了周围的邻国,搞得周边这些国家都提心吊胆的,都有了防备,我看这场仗也不用打了。”

“是是是,皇上说的很对,臣原先就不懂国家大事,的确没想到会整成现在这样,请皇上宽恕,我们就想个办法解决这个事情吧。”

“要不是看在你贡献了一百万辆银子的份上,我现在就把你给全家都给杀了,今后如果还要这么胡闹,一定要了你的狗头。”

安羽汐见自己这个脑袋暂时是保住了,心情不由畅快,原先心中的恐惧感一扫而空。李治冷淡的看着他,“起来吧!跪了这么长时间,脚也酸了吧,以后你多给我惹点麻烦啊,任性胡闹的事多做一些。”

“臣再也不敢胡闹了,绝对没有下一次了。”安羽汐连忙讨好的摇尾乞怜的回答。脸上装出一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