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救她,方法你懂的

这两人,就不能让他喘口气?

上前,文辰先给桑晚晚检查了下伤口,见没明显崩裂的痕迹,给她换了药重新包扎后,他又给她诊了下脉。

不自觉地,他的眉头就蹙了蹙。

换了个手,他又摸了过去。

见他久久不语,萧祁墨心下越发的慌乱:

“怎么样了?严重吗?”

“到底能不能救?”

不说话算是怎么个情况?

“之前还好好地、精神也还行,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可别告诉他是体质的因素、就因为没喝的那点药的关系啊。

那样,他更要悔死了。

目不转睛地瞪着文辰,萧祁墨的心急跟心思几乎全都写在了脸上:

“要怎么办,你倒是吱个声啊。”

最怕他这样了。

收回手,文辰翻了个白眼,视线睨向了他:

“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挺难。”

明明紧张成这般,还端着作甚?

“什么意思?”

“她身体很虚,脉象诡异、还十分浅慢,通常这种情况出现在人身上,要么濒死之人,要么先天龟息的深度睡眠,可她又都不太像,反倒像是……”

毒发。

可是也不完全像!

最重要的是,她没有半点其它中毒的迹象。

可这体温又的确低于正常人太多。

太奇怪了。

难道是萧祁墨的毒素对她的身体有反噬?

这种诡异的脉象他总感觉跟萧祁墨的有异曲同工之势,只是,萧祁墨会武,男女体质有差,所以,还是不一样的。

刹那间,文辰不止纳闷,甚至都对自己产生怀疑了:

难不成最近他疏于学习,医术大倒退了?

他竟然找不出原因?

凭着经验在她身上几个位置下了几针,但桑晚晚连眼皮都没动一下,最后,他硬是在她手指扎出了血珠,还是没能唤醒她。

红的?

没变黑。

应该不是中毒。

别的不太懂,但文辰这个操作,萧祁墨还是看出了个大概,脸色都变了几变:

刚刚他不会以为她是装的吧?

显然,她不是。

而且,疼痛唤不醒她。

后背陡然一片冰凉,刹那间,什么都不重要了,萧祁墨急道:

“你不是说很容易吗?”

“她为什么会这样?”

再度探了探桑晚晚的鼻息,又重新摸过了她的脉,文辰才道:

“如果不是你的身体对她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就应该是她的身体十分特殊。虽然我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会如此,但我知道,她这样的反应可能是一种变相的自我保护。”

“脉搏虽弱,虽异于常人,却是稳的。我猜想,应该是与她特殊的体质有关。”

她的身体一定有什么秘密。

“……”

瞪了他一眼,萧祁墨的眸子都喷火了:

每次都这句,老生常谈。

要不是自己几次在他手里死里逃生,他真要怀疑他这个神医是不是个蒙吃骗喝的混子了。

“别瞪我,她这情况我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要让她醒过来也不是很难,我开几服药,让她多喝几天把寒气驱了就是,慢点而已。”

郁闷地也想去撞树,叹了口气,文辰的视线落到了他身上:

“当然,也不是没有快的方法,你明白的——”

跟她睡一觉,百分百管用。

女人属阴,本来就寒,桑晚晚的身体就更是寒中之寒了,说起来,她这次的症状反倒是跟体内的情况相符了,而不是外热内冷。

这也是文辰颇为纳闷的一点之一,她的身体真不是一般的奇怪。

一般,底子不好的人就是不生病的时候也多多少说能看出弱来,可她就很奇怪,正常的时候,那个活力满满,天塌了仿佛也压不死她,可一点小伤小病,是个人都该无伤大雅的,她却又跟残垣断壁似的,半点都禁不起。

正常人怎么可能会这样?

犹记得之前危机的时候,那么大的压力,她也是没白没黑地处理公务,不是做戏,是真的身体力行,可她一点没垮掉,这次的箭伤虽深,可并未伤及要害,虽说流了点血,但终归是外伤,按理说伤口都有愈合的痕迹了,怎么也不该如此才是。

“……”

室内又是一片鸦雀无声的静默,四目相对,如果眸光能杀人的话,文辰觉得自己肯定要被剁成肉泥了,然后,就听萧祁墨道;

“那还是用慢的方法吧。”

冷厉的眼神斜过来,那叫一个锋利涔涔:

“还不去开药?”

你就继续装。

翻了个白眼,文辰却是苦哈哈地低头走了出去。

……

桑晚晚再醒过来,已经是隔天的晚上,睁开眼,等着她的就是一盘子的药。

“小姐,喝点粥,赶紧把药喝了吧。”

“是啊,文辰公子说您现在很虚,要按时吃药。”

“小姐,有什么事咱都等身体好了再说行不行?”

“是啊是啊,你不总说什么都没活着重要吗?”

“小姐?”

而且絮絮叨叨的声音不断,望着床帏,她真想再晕过去。

什么时候开始,她跟药罐子打上交道啊。

上辈子跟打不倒的小陀螺似的,累死累活唯独病不倒,这辈子倒好,明明十指连阳春水都不沾了,却成了个药罐子。

眨巴着大眼睛,桑晚晚很绝望:

这老天爷是不是存心跟她作对的?

上辈子放弃一切求爱情,最后落得个身心具伤、一无所有,这辈子好不容易遇到个对她好好的男人,她又莫名其妙给伤走了?

萧祁墨。

想起他,心口又一阵炸开的疼,不自觉地,她又闭上了眼睛。

然后,她就感觉身体被人拽起,一阵心烦,倏地她就睁开了眼,却对上了一张出乎意料的脸。

此时,一勺稀粥已经递到了她嘴边:

“吃吧。”

生冷的两个字,挡不住吹凉递近的温柔。

瞪着他,桑晚晚却只觉得心窝更疼了,抿唇,伸手,她把粥碗夺了过来,三两下就扒了干净,然后也不用他再开口,端过药碗,一碗接着一碗,一口气给灌了干净。

然后也不给某人开口的机会,翻身趟回床上,桑晚晚拉过了被子,蜷缩着身体,只差把头也蒙上了,每个动作仿佛都在说:

我吃了,你赶紧滚。

一侧,进宝跟珠玉一脸的目瞪口呆,床畔,萧祁墨也是明显地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