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回复,我和小梁对望了一看,还挺欢喜的,就这么容易便找到了他。
“当时我就是负责那片的安全问题,这个人是一个惯犯,所以他就是我这边区域中特别留意的人。”那个民警说道。
“嗯,你们是不是对其建立了档案吧,能不能给我们看一看呢?”我插言道。
“有的,你们先等一会儿我找给你们。”他去找档案了,我们就坐在办公室里的座位上等着他回来。大概去了能有六七分钟的样子吧,这个人手中拿着一个文档袋。
他把文档袋打开,拿出了里面的东西,递给了我和小梁。我们接过来看了起来。这些都是写着陈雨山日常的生活,和记录了他们见面询问的几次过程。从这里就看到了陈雨山,先前并不是很顺利,他在出狱之后,再到第二次入狱之前,一直都是打着零工,也没有一个像样的工作。这样的人,也是基本没有哪家公司会要的,有些有手艺的还行,勉强糊口,但就是没有手艺,也不愿意出力的那些人,他们就很难生活了。所以这种曾经犯罪的人,还是会有很大的几率再次走上不归路的。
从这个记录上看到,陈雨山在释放出来之后,他根本无法融入到这社会之中,但是经过民警和街道组织的再就业和学习时,陈雨山也学会了水电焊工作,虽然这个工作有点累,平时活多的时候很忙。但是收入还算可以,也是一种安慰。渐渐的陈雨山的生活步入到了正规。这就是发生在第一次刑满释放的时候。
“郝哥,这个陈雨山看着你写的他已经找到了一个比较正式的工作,生活也慢慢的趋于正规了,为什么他又第二次干起偷盗来?”小梁指着他记录的这里。
“啊,你说这个。其实这个陈雨山也是挺可怜的,听他说,他那段时间非常缺钱。我问过他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告诉我他有一个亲戚得了绝症,需要一大笔的钱。而他这几年没有好好的工作,几乎是一分钱也没有攒下来。看到他那样,能帮的我们也帮了,那时,他经常和我借钱。我就感觉有些不对,怀疑他可能是借钱吸毒什么的。总之就没有往好的地方想,之后我也不再管他,他也是好几天都不回来。我就意识到可能,这人又重操旧业了。直到他第二次判刑之后,这才证实了我的想法是正确的。”
他叙述这段平白无奇的过程,在普通人的耳朵里,可能就是听一个故事而已,但是我们听到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到底是什么引起了陈雨山的变化,这种质的变化必定会有量的积累。能从这本记录中,看出陈雨山本来是想要往好的一面发展,可是事与愿违,有一件事情出来,引起了他的改变。小梁在他的笔记本上把这一条记录了下来。
“你知道,陈雨山经常和什么人来往比较密切吗?他没有亲戚吗?”我一连问了两个问题。
“这个问题啊,陈雨山和他亲近的一个人,那个就是他以前的同伙,我只记得他外号叫木塞,见过几次,此人不怎么地,从长相就感觉,流里流气的。在陈雨山第一次出狱之后,基本上不和这个人来往了,我就记得在他第二次作案之前,我去找陈雨山的时候,看过几次这个人。其余的我就不太清楚了。我也没听说陈雨山有什么亲戚的。”
“木塞?能不能给我们描述这个人,你只要记住的特征都可以说一说。”我立刻追问道。
老郝想了起来,他皱着眉头,低着头。等了几分钟,他才抬起头,然后说道:
“我就记得那个木塞的右肩处有一个鸟的纹身。”
“是什么样的,能不能再仔细的描述一下?”我再次询问让他详细一些的描述下。
“什么样的?那就是一个张开翅膀飞翔的小鸟。”他再次说道。
“好的,谢谢,其他的还有什么你能想到的?”
“暂时没有了。”他想了一会儿,然后摇着头告诉我们。
他的回答让我们有些失望,不过这也是预料之内的事情,也不会太影响我们的积极性的。
“现在他的家我们还能进去看看吗?”
“他住的是出租的房子,现在那边要动迁,说要建一个大型的购物商场。再说以前他的东西都已经被当时的刑警检查了很多遍,有价值的东西也都收上去了。”老郝说道。
我们都点点头,估计那些东西已经上缴到了检察院了,现在想要查的话,必须得有领导们的文件,走正规的手续,才能调查一下。
小梁又老老实实的把这条线索记录了下来,我们在临走的时候,把自己的联络方式告诉了他,如果他在想起来什么的时候,马上给我们打电话。
我和小梁出来,我拉着他还是往陈雨山住过的地方走去。
“那里不是说了也没有留下他什么东西,你还去啊?”小梁不明白我的用意。
“去看看吧,即使什么都没有,我也想去看看,看那里能不能找到什么人问问关于他的事情。”我对他说道,小梁点点头。
陈雨山曾经居住的地方,是一处平房区,时隔七年了,这里已经要拆迁了。周围都是破败的砖瓦,残垣断壁的废墟,仅有几家的还算比较完整。但是已经看不出这是哪里?我们还能在烟筒里看到袅袅升起的炊烟,证明房子里还有人。
已经是辨别不出具体的地址,就只能敲一下门,问问里面的居民了。我们敲开一家的门,向他打听。那个人给我们指出了一个大概的方向,我们要去的地方离我们现在的位置还有一定的距离。半里路吧,一个东面一个西面。这一整片的区域都成了一个很大的废墟,一眼望去,西面还有一些房子没有被推倒,我们就朝那面走了去。
等到了西面,发现这西面居住的人比东面的多一些。还有十来户没有搬出去。等我们轻轻的敲开一户门的时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我们把来意说了一下,问了她关于陈雨山的事情,这个女人摇摇头。她说没在这里住过,她是房东一直是把房子租出去的。这次来这里住也是要搬迁补偿金。
“那你知不知道这边一直住的人,都有谁?”我又不死心的问道。
“不知道。”说完她就把门给关上了,我们都是触不及防。
我和小梁对望了一下,我们都无奈的对笑了起来。看来出师不利,来这里不一定能得到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