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是我一叶障目了

“小姐，你看，这纸上有东西！”

几乎是摘星的话音刚落，那纸上被阳光打过的地方，就隐隐泛出了一圈一圈的淡金色。

带了满心的小心，沈砚清伸了拇指和食指将那张纸捡了起来，对准了太阳。

仿佛雨后突现的彩虹一般，那金色的纹理忽的就连成了一个个的图案。似是荡漾的湖水之上起了片片的浮萍，栩栩如生便跃然在了那纸上。

“你见过这种纸吗？”

摘星接过，仔细看了几遍，“从纸的质地和这金粉压制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只有皇室才能用的。属下记得，北戎皇室之前出过一批这样的纸。但是好像没多久，就停用了。而且纹路，好像跟这个也不太一样。”

北戎，又是北戎。

所以上次查找的方向，并不算是完全错的。

“算了，先去顾府，回来再说。”

正准备出院门，萧景黎却迎了进来。

“你这是要出门？出什么事儿了吗？”

只是还没等沈砚清回答，他却就倏地变了脸色。

“这张纸怎么来的？”

沈砚清摆摆手，示意摘星先去顾府。她自己，则是拖了萧景黎回了房间。

“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那种纸，你见过？”

萧景黎却是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详细问起了这两次刺杀的各种细节。

“你到底知道了什么，你直接告诉我不行吗？你这样，我真的好心慌。”

萧景黎一贯的风格，没有百分之百确定的事情，他不会说。

“我只是怀疑，还需要时间去确定。等我查探好了，再告诉你。”

沈砚清就断定，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事情的。又或者，他跟这背后之人，有什么关系也说不定。

“你确定不说？那我到北戎皇室去查。”

知道她是有一说一的性子，萧景黎不敢再继续隐瞒，“这种纸，我也只是十年前见过。那时候我在北戎受了伤，是那个人救了我。她手里的确有一些人，身份也不同寻常。但是跟侯爷，我并没有听说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

“是个女人，对吧？”

萧景黎点点头，“她做过北戎皇室的国师，但是时间很短，只有几个月。但在那以后，虽然她再没有了任何身份，但王室之人还是对她很尊敬。”

“因为她救过你，所以你其实并没有查过她的底细。所有的这些，不过只是她想让别人知道的，对吧？”

明明没有一个字在指责他方才的话有失偏颇，可萧景黎却莫名地生出了一种幼时被师父发现过错时的窘迫感。

“是我的错，我会去确认。”

沈砚清反倒被他逗笑了，“你这么一本正经的，倒显得我有些小人之心了。”

萧景黎却是已经想通了她的意思，“不，是我一时因为个人恩怨，一叶障目了。”

沈砚清却是摇摇头，“虽然你一直不愿意承认，但你其实是个很重感情的人，知恩图报，这没什么不对。只是我现在所处的位置，跟你不一样。出发点和立场，自然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