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凌王=旁人

一如过去的十几年,沈牧尘再一次,败在了沈砚清持续不断的“言语攻势”中。

于是在当晚的子夜,沈砚清又摸黑出了军营。

而这一次,她终于如愿以偿见到了父亲。

“对不起,爹,我不该这么莽撞逼义兄带我来的。您要罚,就罚我吧!”

久别重逢,沈砚清还没看清父亲的眉眼,膝盖就自觉地软了下去。

但头顶上方的声音,却第一次没有像从前那般严厉。

“女儿想见父亲,哪里做错了呢?”

意外,欣喜,还是不可思议,沈砚清说不清现在的心情。

但眼神对上父亲隐隐闪着泪光的双眸时,她终于落下了那久违的泪水。

“爹,你知道我是......”

“真是越活越变成个傻丫头了。不是我的呦呦,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爹的面前?”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母亲的名字里有个“苹”,父亲便将她的小名取了“哟哟”二字。只是打从八岁后,她就再没听过这个名字了。

因为父亲说,她不再是小孩子了,自然也不能,再随随便便被人喊乳名。

可现在,父亲说他的呦呦......

果然,只有她这个傻瓜,才会担心父亲会认不出来她。

寒暄过后,沈砚清问到了正题,“爹你做这个局,可是因为军营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针见血便直刺到了事情的中心,不是他的女儿,还会有谁?

再一次确认了这个难以置信却又期盼已久的消息,沈寒山难得的在谈正事时还带了笑,“的确是发生了些变故。不过这些事情,呦呦你不必担心,一切都在爹的掌握之中。”

如果是从前,沈砚清一定就不会再继续问了。

但视线里,父亲那斑白的两鬓,那么刺目。

“爹,你该不会......真又把我当小孩子了吧?你知道我这两年......”

似是被触碰到了禁忌,沈寒山的眼眸忽的紧缩了一下,沈砚清就没办法再若无其事将那些历练当炫耀来说了。

“呃......反正爹你只要知道,女儿现在已经长大了,长到足以能够跟你并肩作战了,这就可以了。所以不管遇到什么事儿,你都别一个人扛着,好吗?”

兴许是她眼里的热切太过明显,又兴许是失而复得让沈寒山想起了这两年的煎熬,他迟疑了片刻,破了例。

“军营里发现了几名北戎的奸细,这个牧尘应该已经告诉你们了。”

沈砚清点头,他继续,“但据为父调查,这几名奸细,却是跟朝里有些人脱不了干系。”

沈砚清瞬间就明了了,“所以父亲现在做的是,以身做饵,诱敌深入,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一次,沈寒山没有回答,但眼底的赞许,却是毫不保留的。

“所以今天见我的事,你万不可以跟任何人提起,包括萧承。”

对于女儿会与凌王一起来,沈寒山是意外的。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所以也不确定,这凌王到底,是敌是友。

“父亲放心,便是武叔,我都不会说的。更何况,是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