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梁府后,众人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饭香味,伶韫一猜就是她的皇姐亲自下厨为他们做了一顿美味。
她激动地跑到灶房,正好碰见往大堂的桌上端饭菜的宋清荷,她急忙接过宋清荷手里的盘子,梁煜同刘赢瞧见后也去灶房帮忙。
眨眼工夫,桌上便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类。
众人都被宋清荷的厨艺所折服,尤其是刘赢,狂赞不止。
伶韫一脸骄傲,“怎么样?我皇姐的厨艺可是一等一的好,现在见识到了吧?”
此话一出,梁煜与刘赢同时发出“嗯?”
宋清荷在桌底下轻轻地拍了下伶韫的大腿。
“我,我刚刚想说的是,宋姑娘与我结拜为金兰,她可是尊贵的郡主,我唤她一声皇姐不过分吧?”
梁煜笑着回应,“当然,不足为怪,你本就应该这样叫。”
刘赢望着一大桌美食都快流出口水,“好了,赶紧用膳吧,本小爷都快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众人开始用膳,望着埋头大吃的三人,宋清荷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幸福。
用完膳后,梁煜开始思考起今日的案子。为何昨夜有雷电,可他却没有听到一丁点声音?还有,那木头上究竟为何会出现雷电闪过的痕迹?看来,他与这福缘县还真是有孽缘。
伶韫从用膳时,就看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
“大人,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为何雷电会偏偏击中她?为何时间那么精准到子时?正好是所有人都听不见的时辰?”
“大人你是想说,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杀害?”
“不错,凶手定是会懂一些星象,他提前将人杀害,然后借助自然天气,去营造一种死者是死于天灾的假象。”
“所以大人,你打算如何做?”
梁煜不假思索,“先找她的邻里去问问情况,比如她生前可有何仇人一类的。”
“好,我随你去。”
“你的伤刚好,待在这里吧,让刘赢随我去就好。”
伶韫一听梁煜又不要她,一时使小性子。
“大人,你是不是嫌我是你的累赘?”
“你怎会这么想,我是怕你太劳累。”
伶韫还想再争取一下,梁煜直接走到她跟前,整个身躯将她罩住。
他稍微弯下点身,将薄唇凑到她的耳根处,嘴里喷出的温热气息,使伶韫的耳根又软又痒。
“你待在这,安心等我回来。”
伶韫待在原地,望着梁煜离开的背影,一时竟犯起花痴。以前她怎就没发现,梁煜他长得还真是面如璞玉,而且,他刚刚,是在挑逗她吗?
梁煜走出府后,才勾起笑容,一时没忍住,竟笑出了声。
“没想到这招这么好使,看来以后要多多益善了。”
刘赢见梁煜一个人走着就能笑出声,而且还自言自语,属实让他摸不着头脑。
“梁煜,我没看错吧,你刚刚是在笑?”
梁煜立刻又管理好自己的表情,恢复面若冰霜的样子。
“我去,梁煜,你是孙猴子变的吗?说变就变?”
“你好像很闲?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帮本官去查案。”
“好,谁让你是官,我只是个民,您大,您说了算。不过大人,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问。”
“你不是唤梁讼吗?为何要改名叫什么梁煜?”
此时梁煜的眼里,盛满三千柔情。
“因为她换作伶韫,我便取了与她同韵的名字,她唤伶韫,我便唤梁煜。”
刘赢真后悔问出这句话,直往自己的嘴巴作势扇几个大巴掌。
“都怪我嘴欠,酸,真酸,我还以为梁大人,不会说甜言蜜语呢,没想到梁煜你,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的,看来,你很快就能出师了。我啊,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去到龙华街。
街上人来人往,热闹依旧,似乎没有任何人因昨夜那条人命而受到任何影响。
起火的那间房子一旁,住着一位老妇。
此时的她正在大街上吆喝着卖青菜,而她,也是梁煜此行要找的人。
老妇刚开始一点也不搭理两个人,任由他们待在一旁。她依旧吆喝着自己的生意,哪怕大半天,也没有一个人在她这驻足。
太阳的毒晒令很多商贩都挑着担子纷纷回家,夏蝉在刘赢的上方喊个不停,令他焦躁不安。而梁煜也有些汗流浃背,没有了心思再等下去。
二人走到老妇跟前,拿手抵住毒太阳。
梁煜站在妇人跟前,从腰包掏出一锭银子放到老妇的手里。
“大娘,您这些青菜,我全要了。”
老妇握着手里的白银不敢相信,颤抖着问。
“您是说,这些青菜您全要?可是也用不了这么多银子啊。”
“您就拿上吧,其实,我还有件事相求。这样吧,您看天气这么热,我送您回去。”
老妇对面前发善心的两个人感激涕零,“你们可真是好人,谢谢你们啊。”
“刘赢,你还在等什么?”
“梁煜,你什么意思?你不要告诉我,让我挑担?”
“不是你,又是谁?若想破案,早点回去歇息,就莫再废话了。”
刘赢将那么重的担子挑在肩上,只感觉左肩一下子被重力给压下去。他的心里,也在叫苦连天。
“梁煜,我现在才看透你,原来在你手下,不死也会累的少层皮。”
三人回到老妇的家,老妇招呼两人坐下,又去忙活得泡茶。
梁煜赶紧搀扶老妇坐下,说起此日来的目的。
“今日本官,是有事想向您打听,还望大娘知无不言。”
老妇这才知道,面前的大善人,竟然是个官。
“大人,您想问什么就问吧。”
“其实我想问,您与昨夜被烧死的那家姑娘,熟不熟?”
老妇一听大人是为被烧死的姑娘而来,接连叹气好几声。
“唉,我与她,何止是熟啊,那姑娘,可是个好人,她经常帮我去集市上挑担,心善得很,没想到,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香消玉殒了。真是可惜啊。”
“大娘,那你可知,她有何仇人?她一直是一个人在这里住吗?”
“当然了,她在这里都住好多年了,街坊邻居没有一个人不夸她的,可是她啊,很奇怪,已二十有五,我给她介绍了好多富家公子,可她啊,一个都看不上,所以,她一直都是一个人住在这的。”
“大娘可知,做假证,是要进牢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