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陆顷提前带着迎亲仪仗离开的事,陆老夫人自然清楚,她本就对尚未见面的公主有些意见,现在更是觉得这公主手段了得,勾得陆顷没了礼数。
但到底是在婚宴上,来者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陆老夫人即便心里再如何不痛快,也只能在心里,面上依旧笑嘻嘻的。
按规矩,新娘迎进府拜了天地后是需要在婚房里等到晚上的,但是陆顷却没有这个意思。
陆顷直接跟在顾珍后面去了婚房,打量了一圈喜色洞房,这才走到顾珍面前。
“和乐!”
顾珍一惊,自顾自地掀了盖头:“你现在不该在这里吧?”
陆顷身着喜袍笑道:“没有该不该的。”
顾珍没什兴趣:“按规矩来说,你得在外厅招待来宾。”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走吧!”
陆顷牵了顾珍的手,执意要她起身,顾珍不想与他起什么争执,任由他带她来到前厅,与众宾客敬酒。
顾珍一出现,原本热闹的前厅瞬间静了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在陆顷与顾珍那里。
陆老夫人这是第一次见和乐公主,直觉得这公主实在眼熟得紧,还是孙氏在一旁低声惊奇,这不是月清吗?怎成了公主?
陆老夫人猛地记起了什么,面色怪异地看着神色平淡的顾珍,哆嗦着手低声问:“月清?她不是死了吗?怎会是公主?难不成是鬼魂回来了?”
陆老夫人背后浸出一层冷汗。
孙氏也白了脸,看向顾珍的眼神尽是恐惧,忽然间她瞥见什么,松了口气。
“娘,您看她,她有影子,是活人!”
陆老夫人闻言看去果然如此,这才放宽了心,只是仍有余悸,脸色不太好看。
摄政王在大婚这日,携手公主一同敬酒诸位宾客的消息不胫而走。
朝堂众人看得清楚,摄政王早年风流,却一直没有纳妾,江州归来后又一直孤身一人,突然间对公主上赶着地用心,怕是动了真情!
而且今日摄政王此举是在告诫他们,他钟情于公主,日后莫要往他这里塞女人!
这个认知令曾给陆顷送美人的几位官员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他们也只能尽量维持着体面。
只是陆顷一党心里却不太痛快,陆顷不广纳美人,那他们还如何往陆顷后院塞人?
而且一个上位者,如何能只守着一个女人,若是这个女人生不出继承者又该如何?
虽然和乐公主的确生得妩媚勾人,但是她总有老去的一天,陆顷一党心里祈祷,希望和乐公主容颜逝去后,陆顷能起了纳妾的心。
朝堂众人怎么想陆顷不关心,他要的效果达到了才是最好的。
他握着顾珍的手轻声问:“可是累了?”
顾珍微微点头。
“那便回去先歇下吧,记得用些膳食,等晚间爷再去找你。”
陆顷摸了摸顾珍的脸,颇有不舍地多看了她带妆的样子。
晚间陆顷醉醺醺地推开婚房的门,他推门的动作不算大,但顾珍还是第一时间就醒了。
“和乐。”
顾珍坐了起来,看着陆顷迈着急促又稳健的步子走来,她忍不住攥紧了被角。
陆顷虽然吃醉了,但理智还在,他没有漏过顾珍的小动作,喉结滚动发出一阵舒朗的笑声。
“莫怕!”
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轻蹭着她的侧脸:“别怕,我们不是第一次亲近。”
陆顷无视顾珍的躲避,拿了合卺酒走过去,强迫她与自己贴近。
“你也该适应爷的亲近了。总不能这辈子都一直躲着?嗯?”
顾珍垂下眼眸:“陆顷,我早就与你说清楚了,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你终究只能得到这副无关紧要的身子。”
陆顷却难得的好脾气,抬手轻轻抚摸她的秀发,顺便将她的发簪一件件取下,随手扔到床下。
“先喝了合卺酒再说。”
陆顷大手握住她的手,让她自己捏住酒杯,然后弯过胳膊,饮下合卺酒。
顾珍不情愿地沾了沾唇,陆顷也没有为难她,凑近她端着酒杯的手,将她杯中剩下的酒吃下,而后将绑着红绳的酒杯扔到地上。
接着陆顷的语气温和至极:“此生你别想离开爷半步,想都别想。就算是死,也得跟爷埋在一块去。”
“你是个聪明人,知道反抗我没什么好果子吃。”
顾珍扯扯唇角:“所以你觉得我一直在反抗你?”
陆顷亲了亲她的耳廓,“哪有?和乐可不是蠢笨之人,你不是在反抗,是在排斥爷。”
“可那又如何呢?你心里再如何排斥,再怎样不待见,又有什么用呢?”
陆顷边说着,边缓缓解她腰间的衣带,炽热的吻游走在她脸颊脖颈。
“日后你就安心跟了爷吧,只要满足了爷,你想要什么爷都能捧到你面前…嗯…”
顾珍别过头。
陆顷托着她后脑勺用力转过她的脸,让她正对着他。
此时天还未完全黑下,陆靖和台章润笑着送走一批批贵客。
离开摄政王府的官员各怀鬼胎,但无一不在心中感慨,摄政王可真是迫不及待,抢在吉时前就动身迎了亲不说,还在天未完全黑下就去闹洞房,这成过一次亲的和乐公主就那般勾人?
送走了所有官员后,陆靖与台章润对视一眼,两人十分默契地看懂了对方眼底的无奈。
这一夜,顾珍的婚房一直闹腾到后半夜。
这一夜,陆顷终于得偿所愿。
陆顷餍足地扶上身边人平坦的小腹,他们会越来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