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小男孩呢，没和你一起。”
“他有别的事，怎么啊，和我一起看你欺负娇小姐？”
沈恕把书放进后备箱，坐进主驾驶，看着副驾驶位的杨憩开口：“我没接触过娇小姐。”
是啊，杨憩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女生，她可不会吃亏，倒是会在人防不胜防的时候笑着狠狠地咬一口，和笑面虎在一起，沈恕怎么会看上娇滴滴的人。
唯有杨憩，才是他所爱的样子，不是一类人，单单只是杨憩一个人。
“我胳膊好的差不多了，不住你那了，把我送回出租屋就行。”
沈恕深吸一口气，发动汽车。
“回家住。”
杨憩鲜少见沈恕这副样子，不由得疑惑，看着沈恕的眼睛带起了打量。
“你说什么？”
“杨憩，回家住。”
回家吗，哪有家。
杨憩望向窗外，她妥协了，无非是个落脚的地方，去哪都一样。
“把我当做养父？”
“你养了我很多年，和养父有什么区别。”
沈恕握紧了方向盘，又脱力的笑了笑，有些无奈。
“那还真是没规矩啊，好姑娘，没人直呼养父的名讳”沈恕在养父二字上加重了语气，不甘也无能为力。
“是你让我直接称呼你的名字的。”
杨憩不轻不重的一句话把沈恕拉进了回忆，刚把杨憩带到身边的时候，小丫头倔的要命，只愿意称呼他沈先生，沈恕没什么意见，后来在一起时间长了又觉得见外，就让她直接叫自己的名字，一晃多年。
拉回现实，沈恕加快了速度。
书被佣人搬进了杨憩的卧室，杨憩跟在沈恕身后，忽然开口：“沈恕，谢谢你，救了八年前的我，也救了现在的我。”
沈恕回头，轻声道：“这种情况是没有这样答谢的，好姑娘。”
杨憩轻撇嘴角：“奸商。”
沈恕上手捏了捏杨憩的脸颊，笑意直达眼底：“好论尽嘅小鬼”
麻烦的小鬼。
“听不懂啊沈恕。”
“知道。”沈恕放下手，朝沙发走去。
“沈恕！”
“怎么了？”
“算了，下次再说。”杨憩撇了下嘴角，转身上楼。
“我买了件衣服，在你卧室里，去看看？”沈恕看向杨憩的背影说道。
杨憩没回头，进了卧室，衣服放在单人沙发上，杨憩掀开装衣服的盒子，是一条红色丝绒的连衣裙，v字领环腕袖，勾勒腰身的地方是几颗洁白的珍珠，杨憩拿起衣服进了衣帽间，换上连衣裙出门，在落地镜前站立，有一瞬间愣住，她震惊，手指摸上落地镜。
沈恕坐在楼下沙发上，听到脚步声抬头，杨憩正顺着台阶一步步往下走，露出的小腿洁白细致，常年的训练让杨憩没有一丝赘肉，打着石膏的手臂也不能减弱杨憩的魅力。
沈恕混迹职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杨憩这样也让他有了一丝惊讶，他突然想起了偶然看到过的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一直不理解是怎样的人才能用上这种美轮美奂的句子，看到杨憩，无需多想，脑中也只有这句了。
麻烦又漂亮的小鬼。
杨憩已经走了沈恕面前，提了提裙摆，又放下。
有些无奈的开口：“沈恕，冬天了。”
“我知道”沈恕揉了揉眉心浅笑，能有什么办法，他很早前就定制了这套衣服，只是现在才彻底明白自己的心意，沈恕轻言：“怪我”
杨憩鸦羽般的睫毛颤动。
无声胜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