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央,你快给你姨母看看是不是?”月师娘比沈萧氏着急多了。
“不用看,姨母,你确实有身孕了,已过了三个月。因为在赶路,所以没有告诉你,免你们紧张,但我有好好照顾你哦。”沐离央头也不抬,盯着手上的流程。
沈七爷一个箭步凑到沐离央面前:离央,你说的是真的?”
“怎么?有了亲儿子就打算不要仇哥儿了?”
“当然不是,我……”沈七爷大叫。
“姐姐,你别吓爹了,他看着块头大,不惊吓。”
沈七爷叉着腰,仰天大笑,这日子,真好,活着真好,那个算命的棍子说他一生无子的?看看,他不仅有,而且是仨。
沐离央叹气:“卦不可算尽,畏天道无常,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平凡的命格更能磨砺人的心志。”
沈七爷懂了,命格是可以后天改变的,因为善缘,因为福报。
杏雨梨云,沉李浮瓜,金风玉露,岁暮天寒,在书房讲述各自负责事情的进展结果,比如小吃街,比如沐氏展销会,比如半个月后的浴佛节,比如国都世族大家们盘根交错的姻亲网,众朝官履历。
沐离央点头,指出要注意的几个关键点,八个人在书房自己的位置坐下整理各自的账目,沐离央则是翻看那本厚厚的大族信息。
“师傅,永固公主育有一子二女,长女夭折,二女叫薛青凝,比师傅只小月份,十月生。小的叫薛宝宝,六岁,似乎有心疾,公主很谨慎薛小公子,没有任何人有机会接触。
薛祭酒没有妾室通房,也不逛花楼,要么在翰林院与众学士探讨学说,要么国子监注经释义。”
沐离央摩挲指间的松柏籽冷笑:“无欲无求吗?喜欢名利就好。”
把玩刚做好的香薰球:“梨云,安排下去,半夜唱些江南思情郎的小曲帮祭酒大人找找往事。”
“姑娘,那位与月夫人有几分神韵的瘦马能派出去么?”
“你看着办就好。怎么添堵怎么来,这女人啊,只要一生气,一闹心,阖府都不会安宁,美貌也会失去。”
梨云手里拿着做旧的香薰木球,去找她费了心思花了时间培养的瘦马。
“姑娘,我在花楼看见那个在叶知府府上看见的男子了。”独活满头大汗与梨云擦肩而过,紧张的看屋内几人,幸好管事的严厉妹妹不在,否则自己这个样子见不得姑娘。
“让你背黑锅那个?”
独活点头,他在国都一年多,终于让他逮着了:“永固公主奶娘之子。”
王县令虽然想方设法让叶知府认了罪,可叶知府一口咬定是他所为,没有他人,在大牢自己吞了毒药,王县令也没有法子再追查下去,觉得没有脸见沐离央,这些年依旧待在安阳县,打造安阳县。
“抓了他,关起来,让狼看着他,隔三差五给他娘送些他身上的物件。”
嘿嘿,这活独活喜欢。
“鹿舟,今日门房做的很好,各赏十两银。那个永固公主刘婵,性子急,不出三日就会上门在我这小门小户面前彰显皇家气派,到时候,打出去,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