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抠抠先生,你的真名叫什么?你叫沐四四哥,你也姓沐?”
少年呵呵笑了:“这位同生,我刚才说了,我姓沈,叫月仇。”
“抠抠先生,祭酒大人的画得圣上夸赞过,画风清奇,相同的意境能用不同的风格画技表达不一样的内心世界,与你的漫画风格颇为相似,若你能得祭酒大人赏识指点,前途不可限量。”
沈月仇点头附和,问道:“这位同生,请问,德与才哪个重要?你会像一个有才却无德之人请教拜师么?我不会!
要做我沈月仇的先生,那必是德才兼备之人,而我的先生就是一个德才兼备之人。
国子监祭酒大人嘛,”沈月仇笑笑:“我比他会做人。”
围观的众同生僵着脸,客气的向沐四二人告辞,刚才的话听明白了,这是说国子监的祭酒大人有才无德,品行不端,是这个意思吧!
那可是祭酒大人?国子监的祭酒,秦国最高学府的掌舵者,掌大学之法,秦国教学,秦国科考,居然有个少年狂言德不配位,而且,沐四并没有反驳!
薛宗承专注的思量少年的名字,沈月仇,十娘,是真的死了吗?两滴清泪滑落。
沐离央甩着酸疼的胳膊看躺在手术台上的金老爷,手术还没有结束他就醒了,这是在战场遗留下来的习惯。
一个统帅,绝不会允许自己不能掌控自己的身体,绝不会完全信赖的把命交付到医者手里。
沐离央摘了口罩坐在床边调侃:“你怕我把你大卸八块拿去做了腊肉么?”
“沐姑娘,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改不了了,今日已经睡得够长够好了。倒是沐姑娘用的药极好,感觉不到任何疼痛,若是用在战场,能救很多人。”
“你是想诓我去做军医还是让我收徒或者与太医院合作生产麻醉药?”
“沐姑娘,老夫没有那个意思。”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秘方是家族的立世之本,是饭碗。
“但我有那个意思。任何事情都不能急,急了,只会坏事。所以你必须遵医嘱,在床上好好养着,不要以为你曾在战场所向披靡,人,要服老。砸了我的招牌,我就揍那个臭小子。”
汝南王闻言大笑出声:“你认出来了?你是不是发现他长得特像他老子我。”
“他尚母,体格像你。”
“那你是怎么猜到的?”
“本姑娘聪明。”
“那还要他这棵摇钱树么!”
“老家伙,本姑娘需要一块极大的地,有大用,比如麻醉药。”
“叫老家伙比叫金老爷顺耳多了。”
这是答应了,沐离央起身,甩着胳膊出手术室,张愿推汝南王去病房,杏雨打扫手术室。
梨云在门外等沐离央:“姑娘,定王妃来了,要见您。”
“看在定王的面子上,请到花厅,四哥呢?”
“这几日和小公子访友,望江楼会友,就等放榜殿试呢。”
沐离央简单的梳洗换了一身衣裳去花厅,对面的定王妃是皇室选媳妇的最佳模板,脸若银盘,一脸富贵端庄相。
定王妃唐氏是礼部唐尚书的第四子的长女,族中排行行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