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已经出面退了大哥和薛心凝的婚事,我听说永固公主要以你继母的身份拿捏你的亲事,已经进宫了,也不知给她出这个主意的人是谁?这么无脑。”
“你说什么?”被请到坤宁宫的庆德帝多问一次看向皇后,又看向憔悴的义妹刘婵。
“臣妾说沐姑娘既然千方百计为她自己证明身份,谋的不就是宋家那门亲事么?永固大度,愿意成全。”皇后说到。
庆德帝看向刘婵:“你真这么想的?你进宫之前可去沐宅问过沐家的意思?”
“永固是名正言顺的继母,宋家,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亲。永固愿意和解。而且托永固的颜面,一个庄户人家能得圣旨赐婚,这可是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报。”皇后轻拍刘婵手臂。
庆德帝失望极了:“沐李氏在你家大门口骂了两个月,你就没有出去瞧瞧?”
“她就是个乡野泼妇,臣妹不愿与她计较,看她作甚?”
“沐李氏的身边还坐了一个端庄的妇人叫月十娘,正是沐离央的生母。生母仍在,轮得到你这个什么都不是的人指手画脚?你配么?”
庆德帝起身冷眼看皇后:“浴佛节你也去看了,就没有看出点名堂?那沐离央的婚事是你能做主的?空见大师为她做媒。”
呵,皇后啊皇后,这么多年若不是庆德帝护着平衡后宫,哪里有你安然无恙的皇后之位,尽添乱。
好像自个眼光也不咋滴,给景儿找的王妃与皇后无二,算了,好在男人分得清。
景儿比自己看的透,需要一个王妃镇宅,谁也越不过去,只要爷不想换王妃,王妃的位置便固若金汤,若娘家安份便有嫡子,想要有嫡子,娘家就要沉下去。
定王府,两个侧妃传出喜讯,王妃四年无所出,就是这个道理。
庆德帝看向刘婵:“你想要拿捏沐离央的婚事,你是要逼她去衙门告你的驸马停妻再娶么?把你十二年前让心腹去谋杀那母子三人的事情翻出来给天下文人添点佐料么?沐离央既然什么都没有做,就代表人家压根不恨,不怨,不稀罕那个只有血缘的爹,大家相安无事就行了,你也不要再诸多动作。”
“皇兄,”刘婵抹泪,庆德帝不应,已经走远。
“臣妹没有派人去杀她们啊?”刘婵哭着跪在皇后面前:“臣妹真的没有啊,皇后娘娘,请相信臣妹一回。”
相信?如何相信?永固公主刁蛮任性不讲理,谁比她出名?犯了她,动不动就打奴才,打死是常有的事。
刘婵下了马车跌跌撞撞往内室走,薛心凝迎了出来:“娘,你真去替那个贱人求指婚了?你要把我的婚事给别人?凭什么?我是郡主,她什么都不是。一个泥腿子野丫头,当初爹就是给我和宋大订的亲,何曾说过一定要是嫡女?我不是嫡女又是什么?
杀了她……杀了她……”
“混账东西”。在书房看书的薛宗承听到薛心凝的大喊大叫,怒不可解,抬手狠狠一个耳光扇在薛心凝脸上,打出鼻血:“你要杀谁?听你娘一个德性,不合你的心意就要杀人!真以为你的郡主身份了不得,谁都不敢招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