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原本大好形势,王炸之牌,却是这么个结果。
“宰相,她为何不以为我治病提条件?”
“那样就落了下乘,是卑弱之举。明日咱备上厚礼拜访百草堂鬼医大人。”
眼看就要到达北戎帝国驿馆,沐离央听到熟悉的猎鹰叫声,马车停下,伸出手臂,猎鹰盘旋而下停在沐离央伸出窗外的胳膊上。
这是三哥的猎鹰。
从猎鹰的长羽里取出竹筒,看过,在手心化为粉末。
戎渠,戎初与轩辕鹤同母异父!
所以,东衍结盟的真正对象是北戎!
所以,南渊挑起秦国之战是假象,是为北戎做掩护,使北戎铁骑顺利穿过秦山直达秦国国都……
沐离央透过车帘看咫尺的北戎驿馆,北戎帝国的人已经整装待行,北院大王戎初的属下候在大门处,似乎是在等自己的到来。
陪同戎初出使秦国的是北戎礼部尚书戎渠,沐离央给劳累的猎鹰梳理羽毛,喂食药丸补充体力。
“梨云,去沐宅。”
“你说都到了门口却突然掉头去了梧桐巷沐宅?”
“是的,大王。”
“私事居然比国事重要,兄长,你高看这个女人了。”
戎初不恼戎渠的调侃,女人嘛,总是没有男人果决,特别是秦国娇小的女人,以夫为天,没有北戎帝国女子的野性,敢与男人打架,敢与男人争锋。
秦国的女人只适合做暖床奴,北戎帝国的女人却能在马上搭弓射箭。
“传令下去,准时出发。”戎初大手一挥,本想听听秦国汝南王妃的结盟条件,可她放弃了,也罢,待到他日,他再来之时,她就不再是汝南王妃,而是他的暖床奴。
戎渠吹着口哨:“月亮谷之事,会不会是误传?金颜玉杀三亲王乃是刘景指使,借月亮谷之事掩盖兄弟相残的真相!一个女人,能杀二十万人?谁信谁是驴蛋。”
沐宅,沐四闻声急迎已经进院的沐离央,妹妹虽然身着常服,但明显是宫宴之后一夜未眠,是在奔波什么?
这一次,自己一定要问清楚。有了上一次月亮谷一事,沐四一直悔恨,自责。
沐离央看沐四,疑惑不解的问:“四哥在忙什么?为何还未就寝?不知身体才是本钱么!一旦损耗,再好的药材也补不回来。”
“这话我也送给你,你这后半夜在忙什么?”
“我与你位置不同,你是宰相,一日都不得懈怠,我,是偶尔为之。”
沐离央停住脚,竖耳倾听,她没有听错。
沐宅,只有四哥和母亲两个主子,三哥难得住一晚,是母亲那边有事?
沐离央抬脚不去沐四的书房转了方向:“我有事与母亲说。”
“能否旁听?”
“能。我也有事要与你细说。”
“月姨那儿有不速之客。”
“这个时辰?”不速之客的称呼,沐离央就知道是谁了,抬头看天色,这个时辰?不是打扰母亲休息么!
过分!
沐离央大脑运转一圈后,过滤月氏在国都的交际圈,她知道有这个胆子的是谁了!
月十娘的院子,刘婵跪在院中,声音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