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你是何人?

“夫人,您这株龙涎参,是从哪里来的?”

“呃,我昨日在街上闲逛,偶然遇到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摆摊,他那摊子上放的。我看着像是药材,估计你会认识,这才买了回来。”

不敢说实话的苏梅,脑子转的极快,打着哈哈对罗蓉解释。

“这样啊,说不定那老头也是个修道之人,这才有机遇得到这株龙涎参。夫人果真是个好运之人!”

罗蓉不疑有假,笑着赞叹。

毕竟,这龙涎参都是传说之物。

她之所以得知,也是在前主家时,无意间在一本药方上看到。

那个药方,刚好是跟断生之毒有关。

罗蓉笑脸一僵,仔细回想了下,这才隐约记起来,龙涎参可以配置断生的解药!

以前是因为她从没把龙涎参这种东西,当成现实中可以遇到的。

所以,她告诉苏梅,断生之毒无解。

可之前苏梅给她的那一罐无根之水,就有可以压制断生毒的效果。

只是,那也只能压制,不能解毒。

可若是再加上这龙涎参,她就有把握一试。

“这龙涎参有何作用?”

苏梅对于罗蓉的完全信任,感到那么一丝丝的愧疚。

她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没注意到雪宝的毛发黏在她手上,最后又粘在她鼻尖上。

“夫人,这龙涎参,或许可解断生之毒!”

罗蓉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如实相告。

“什么?!”

听到能解断生毒,苏梅震惊的站了起来,惊讶的望着罗蓉。

“呃,夫人,您的鼻尖......”

罗蓉抬头看向苏梅时,这才发现有根毛发粘在了苏梅的鼻子上。

她讷讷的点了点自己的鼻尖,然后低下了头。

如果不是那根毛发的尾部,隐隐泛着金黄色,罗蓉也发现不了。

“嗯?罗蓉,你说的什么意思?这断生之毒,跟我的鼻尖有什么关系?你总不能还要拿我的鼻尖做药引吧?”

苏梅被罗蓉这突然转弯的话题,给绕蒙了。

她双眼圆睁,不可思议的盯着罗蓉,惊惧的说道。

如果说,要救江向晚,需要她的鼻子做药引,苏梅是坚决不愿意的。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她可以用空间的灵泉水,替江向晚压制毒性。

也可以把这稀缺的龙涎参掏出来,让罗蓉研制解药。

但要在她脸上动刀,那是决计不行的!

罗蓉被自家夫人的脑回路吓到,正要开口解释,门外就传来了凌陌的声音。

“夫人,三公子的夫子一家,已经到门外了。”

苏梅一听,顾不上罗蓉说的真假,讶异的往门外望了一眼,小声嘀咕道:“来得这么早?”

“罗蓉,你去把人请进来吧!”

“...是。”

欲言又止的罗蓉,恭敬的回答之后,转身向外走去。

看着罗蓉离开,苏梅刚才吓得怦怦乱跳的心脏,终于缓了缓。

“凌语,去把三公子请到厅里来!”

她朝着门外喊了一声,听到凌语回答后,这才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衫。

确定没有凌乱,苏梅目光落在了雪宝身上。

犹豫再三,她还是把它塞进空间。

放在哪里都不合适,还是空间最安全。

等凌语回来回话时,苏梅就看到她一个人,有些哑然。

“回夫人,三公子随着罗管事去接夫子了。”

听到这话,苏梅顿时恍然大悟。

这里的人,信奉孝道,又重尊师礼仪。

江文川此举,也很合理。

是她考虑的不周到,差点让第一次上门拜访的夫子看笑话。

想明白这些,苏梅对着凌语摆摆手,让她去准备些糕点和茶水,等人来了再上。

凌语领命,悄声退下。

半盏茶的功夫,站在正厅门口的苏梅,就看到了来人的身影。

跟想象中那种夫子的模样吻合,江文川的夫子,身影削瘦,面容肃穆,还蓄着半指长的胡须。

想来,是为了夫子这个身份,故此扮的成熟威严些。

苏梅脸上露出礼貌的微笑,上前迎了过去。

“这位便是文川的夫子吧?我是文川的母亲,里面请!”

她走到谢方义和江文川面前,笑着问好。

“你就是那个逼得江文川,年纪轻轻就求着我们半工半读的母亲?看着模样还行,怎么做事那般狠辣绝情?”

谢方义身后跟着的陈淑兰,上下扫了苏梅几眼,语气讥讽不屑的说道。

“住口!莫要胡言乱语!”

没想到自己妻子突然开口,谢方义赶紧出声制止。

被自己相公落了面子的陈淑兰,回瞪了他一眼,眼神鄙夷的看向苏梅,继续冷嘲热讽道。

“怎么?她敢做,我还不能说了?要不是你惜才,怎么会有他江文川今日?”

明明是来做客的客人,却在主家说着嘲讽主人的话。

这要是换做别人,苏梅早就拿着扫帚赶人了。

偏偏他们是江文川的夫子一家,于江文川而言,确实有恩。

再加上,她那截情丝所化的原主,确实做的不好。

现在被人指着鼻子骂,也是应该的。

苏梅压下心底的不悦,脸上笑容不变,笑着对陈淑兰说道。

“这位夫人说的也在理。我以前确实做了不少错事,不过现在,我已经改过自新了。要不然,我家三儿又怎么能安心在家温习,县试考了第三名呢?”

先认错,再自谦,最后暗戳戳夸自己。

苏梅感觉,她似乎又学会了一道茶艺。

“江文川能考第三名,是我相公教的好,跟你有什么关系?莫不是你看他有出息了,这才良心发现,想要弥补他,好把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还要不要点脸了?”

陈淑兰被苏梅的话,气得失了智,说话都有些口不择言了。

谢方义听到,直觉不好。

他还没出声制止,就听到身侧的学生江文川开口了。

“陈夫人,我很感念当初夫子和夫人对我的恩情。可您不该在我家,对我母亲冷嘲热讽。她对我好与不好,身为人子,我都该受着。您也是读过书的人,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江文川的这番话,不可谓不直白。

连谢方义都觉得,老脸躁红。

陈淑兰被江文川的话梗到,气功了脸,还想要再一争高下,被她身旁的谢玉珍拉住。

“娘,别忘了正事。”

“啪啪啪”

紧接着,几声掌声,从闻道堂里传出。

柏暮带着江氏三兄妹,从屋里走了出来。

“都说,子不言父过,女不道母奸。身为教书育人的夫子,自己的夫人连这个道理都不懂,还有什么资格教学生?”

听到柏暮义正言辞的话,谢方义侧目而视,打量之后,这才开口。

“你是何人?”

“我是他们几位的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