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可保你生产平安

“求之不得,不过,凌公子竟还会医术?”谢茯苓有些意外。

连朱南星都转过头来:“你的医术,能把出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来么?”

凌霄淡笑:“不能。”

朱南星:“……”

谢柏仁瞥了一眼朱南星,对谢茯苓道:“试试?”

谢茯苓点头:“那就辛苦凌公子了。”

认识了几年,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凌霄不仅长得好看、学识好,还会医术。

难怪,当年,谢柏仁看不上朱南星。

璞玉在前,瓦石难当。

有优秀又沉稳的凌霄衬着,谢柏仁又怎么愿意把自己的亲妹妹交给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

朱南星被谢柏仁叫起来,给凌霄让座。

看在凌霄会医术的份上,朱南星不情不愿地让座。

凌霄笑了笑,坐到谢茯苓身旁,伸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搭上她手腕。

两人对视,皆神色坦荡。

本来还想酸一酸的朱南星,反而觉得自己小家子气了。

他催问:“我媳妇儿怎么样?”

凌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朱南星抿唇。

这时,凌霄突然轻轻“咦”了一声。

“怎么了?”一众人齐声问道。

朱南星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凌霄眉头轻皱了一下,指腹挪了个地方,再次探上谢茯苓脉搏。

片刻后,他收手,问:“郡王妃,此前可有请别的大夫把过脉?”

谢茯苓点头:“那日我身体不适,曾请了郎中看过。因怀孕一事不宜声张,后就没再请过。”

“难怪。”凌霄舒展了眉眼。

他收回手,转头看向朱南星和谢柏仁的方向,笑得格外温和:“郡王妃怀的,是双生子。”

“什么?!”

......

谢茯苓一下子就成了重点保护对象。

除夕守岁,众人生怕她累着,早早就让朱南星送她回房间休息,不许熬夜。

年初一,军中大小将领要入王府拜年,也被朱南星免了。

任何宴请,都直接在朱远志府中办。总之,谁都不准惊扰谢茯苓养胎。

谢茯苓却觉得,过度的保护,反而容易惹人注意。

未显怀之前,她依旧忙碌着。

京中,各家店铺生意日渐红火。

学堂开设好后,在凌霄的带领之下,适龄学子陆续恢复入学。

京城及周边的小麦,获得了大丰收。收割完小麦,又是一年春种。

京城内外,忙得如火如荼。

七月,是预产期。

提前半个月,朱南星就将军务安排妥当,一天到晚守着谢茯苓。

三伏天,热得厉害。

吃过晚饭后,朱南星被人叫走,而谢茯苓则被半夏扶着在院中散步。

金樱子牵了小丁香,来松泉苑串门。

才进门,小丁香就奶声奶气地扑过来:“婶婶,丁香来看妹妹啦!妹妹今天能出来吗?”

“妹妹害羞,还不想出来。”谢茯苓伸手捏捏她的小脸:“热不热?”

小丁香用力点头:“超热的!”

谢茯苓扶着腹部,转身吩咐半夏:“把井里的甜瓜取两个出来,给小丁香切了。”

半夏笑道:“奴婢这就去。”

很快,半夏就将切好的甜瓜端到水榭里。

小丁香抓着甜瓜,咔嚓咔嚓地啃着,天真地问:“娘亲,小叔叔当皇帝了,丁香是不是就可以天天吃甜瓜啦?”

金樱子闻言,花容失色:“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小丁香眨巴着眼睛:“府中下人说的。”

金樱子有些尴尬:“弟妹,是我管教不严,导致府中下人乱说,你别往心里去。

回去,我定好好约束他们……”

“没关系的。”谢茯苓看向小丁香,轻笑:“小叔叔不当皇帝,小丁香也会有许许多多甜瓜吃。

不过,甜瓜虽好,却不宜多吃,否则,容易吃坏肚子。”

“啊……”

小丁香一手抓着甜瓜,一手捂着嘴巴,小脸上一副害怕的表情。

这时,朱南星和谢柏仁从院门外进来。

朱南星照例先问了一遍谢茯苓:“身子可有不舒服?”

谢茯苓摇头。

谢柏仁走到水榭上,打量了谢茯苓一圈,递过一个小巧的浅黄色荷包:“给你。”

“这是什么?”谢茯苓好奇地接过。

“平安符。”谢柏仁淡声道:“据说,开过光的,可保你生产平安。”

谢茯苓听得一头雾水。

平安符?还开过光?

谢茯苓张了张嘴,对谢柏仁道:“放心,生产时,我会随身佩戴的。”

谢柏仁沉声道:“这平安符,是感念你这几年为大周百姓的付出。”

“嗯。”谢茯苓点点头。

谢茯苓将袋子上的绳索收紧,把平安符贴身收好,还伸手轻轻拍了拍。

朱南星也趁机邀功:“我让寄奴去了趟佛光山,求太后帮你祈福。咱们的孩子,定会平安降生。”

他说的太后,是朱陵游的亲祖母。叛军攻占京城,朱陵游带朝廷南下后,直接去佛光山剃发出家了……

看着等夸奖的朱南星,谢柏仁嫌弃道:“都要当爹的人了,一点都不稳重。”

朱南星回怼:“你没媳妇儿,自是不懂我的乐趣。”

谢柏仁冷冷瞪了朱南星一眼,转头就走。

人没走出几步,谢茯苓忽然“哎呀”了一声。

谢柏仁急急刹住脚步。

朱南星连忙扶住谢茯苓:“媳妇儿,你怎么了?”

谢柏仁也折回来:“苓儿?”

小丁香从金樱子怀里起身,奶声问:“婶婶,是妹妹要出来了吗?”

谢茯苓扶住腹部,额头渗出冷汗:“叫产婆……”

疼痛,来得毫无征兆。

入夜,王府灯火如昼。

内外院子,侍卫们进进出出,守卫森严。

松泉苑内。

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将谢茯苓折磨得几乎要晕过去。

汗水,打湿她的头发和衣衫,将身下床褥浸湿。

几个产婆围在床边:“郡王妃,省点儿力气,一会儿再使劲。”

“您若是疼,就咬这根木棍。”

“木棍伤牙,要不,您还是咬郡王的手吧?”

……

谢茯苓疼得龇牙咧嘴。

朱南星跪坐在床边,拿湿帕子为她擦了一次又一次,不时用勺子蘸水将她干裂的唇润湿。

手抖个不停,水洒了大半。

一时间,都分不清谢茯苓脖颈处是水还是汗水。

产婆见状,无奈得直叹气,劝道:“郡王爷,您还是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