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瞥了谢倾城一眼,移开眼神,走出审堂。
跳梁小丑罢了,掀不起什么大浪。
谢安然抹了抹眼角的泪,对着扶桑的背影叩拜谢恩。
如果不是郡主,她也不会这么快得到将军府的补偿,这么快移出谢家户籍。
范君皓和杜山奈一脸无奈的看着还在干嚎的秦家老太君。只不过短短一刻钟,他俩就被秦家老太君冠上许多罪名。
“老太君,你要不歇歇?你说破嘴皮子,也没用啊。”范君皓好笑地说道。
秦家老太君是乡户出身,从未上过学堂,因秦琼立下许多军功,她便一并被封为老太君。
扶桑走出审堂的时候,瞧见秦家老太君依旧在咒骂范君皓和杜山奈。
“辱骂朝廷官员,秦家老太君可知是何罪?”扶桑清冷的声音在范君皓和杜山奈身后响起。
“罪魁祸首可是您,您别在继续嚎了。”范君皓笑眯眯地说道。
这件事,以左武卫将军府赔偿谢安然,谢安然迁出谢家户籍结束。剩下将军府内和谢家的闹剧,还是范君皓去街角蹲墙角打听。
普生堂。
“你没事干,就是蹲墙角听闲话?”冬青看着范君皓一脸嫌弃的说道。
“听说,秦将军带老太君和秦之野回去后,直接叫谢家来把谢倾城带回去,谢家灰溜溜的把谢倾城接回去。”
“秦家老太君直接把气撒在谢倾城身上,说谢倾城不知廉耻,未订亲就经常跑来将军府,勾引秦之野。”范君皓嗤笑道。
“偷鸡不成蚀把米。”李承胤气定神闲的坐在一旁边品茶,边补刀。
“我一直不懂,秦之野这种不成器的人,咋会被秦将军着重培养?反而秦将军的二子秦之南更加优秀,却不被重视。”范君皓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边说道。
“嫡庶有别。”扶桑语气淡漠。
“秦之野更会做表面功夫,经常打压秦之南,抢夺秦之南的功劳。”李承胤轻飘飘的说道。
“他这回是真的踢到铁板了。”杜山奈笑着说道。
“谢家最近在抬高药价,特别针对普生堂。”说到这件事冬青脸色就冷下来。
“要踢铁板,谢家大可以试试。”萨摩兰伽面无表情,眼底阴沉。
“我去,他们自己的整出的事,来针对郡主!”范君皓放下茶杯,跳起来,愤愤不平地说道。
“耍小动作,我们也可以。”萨摩兰伽突然笑眯眯地转头看向长生。
“长生,扶桑被欺负了。”
长生原本低头专心致志的雕刻手中的小木头,猛得抬头,看向扶桑。
“谁!长生砍了他!”长生拽了拽扶桑的袖口。
扶桑有些无语地看向萨摩兰伽,这是要带坏小孩节奏。
萨摩兰伽在长生耳边低语了几句,长生的眼神变得犀利无比,一股杀气一闪而过。
是夜。
谢家药堂库房。
两个身影翻墙进入院内。
来者正是萨摩兰伽和长生。长生直接打开手中的囊袋,往药堂库房倒上一圈火油。
萨摩兰伽拿出火折子,直接丢在火油上。
看着火苗顺着火油蔓延开来,火焰肆无忌惮地扩张着它的爪牙,攀上库房大门后,二人才翻墙离开。
二人并未完全离开,而是换了个方向,朝谢府奔去。二人轻松地绕过谢府守夜的奴仆,直奔谢倾城的院落去。
萨摩兰伽和长生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中,盯着谢倾城所在的屋子。
萨摩兰伽从怀中拿出一根折子,点燃折子。他抬头与长生对视一眼,二人点点头,屏住呼吸,在一个不起眼的窗户角落,戳破窗纸,将折子搁置在窗口。
待折子燃至一半后,萨摩兰伽撤走折子,掐灭折子。
二人离开谢府后,绕远路回普生堂。
“为什么不要划烂她的脸?”长生不解,有些不高兴的吐槽。
“长生何时变得如此暴戾啊?”萨摩兰伽有些好笑。
“欺负扶桑,该死。”长生瞪了萨摩兰伽一眼,撇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