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事。二人醒来,吃食完毕,又往废弃村落行去,待得二人行近,那昨日约遇青年,正在村前候望。
“二位,你们终于到了,还以为你们可能不来了。”他依然笑得那么纯挚朴素。
“与小兄弟相约,自不会无故违弃。”司徒登笑着说道。
“小兄弟,方便透露名讳以做称呼?”司徒登问道。
“我姓时,名隆狮。兴隆之隆,狮虎之狮。”他坦然回答。
“小时兄弟,你那二位同伴,亦在此处?”众人一边行往村内,司徒登一边叙话。
“不错,他二人此时亦在。我们平日无聊,少有叙话之人,昨日见你二位有约,方才便早早出门等候。”时隆狮说道,他身形容貌俱是寻常,与他狮虎姓名有些不符。
行至屋内,又见两位青年,俱是热心简单模样。司徒登与时隆狮四处闲话着,在屋内介绍观看一番,确实未有异样,只是寻常吃住之所。
“小时兄弟,与你相遇交谈,实是此次旅行途中一件乐事。”司徒登坐在座上,对时隆狮说道。
“您二位博闻广识,我遇见你们,也很高兴。”时隆狮回复。
“老伯,照例,我需对你二人做以记录,方便诸事。”时隆狮说话间拿来纸笔。
“哦,我叫陆德,她叫陆姚,我叔侄二人游历至此。”司徒登在时隆狮面前笔画着二人名姓字形。
“好,已记录。”时隆狮说道。“二位稍作等候,我这就去拿近期行人名册,供你二位找寻友人。”他说话间已行出,去往另外一处。
“叔父,我去屋外方便。”陆瑶如此说道,走出屋外。
她假借事由,实际眼耳四处留意。好在那时隆狮简单明了,进入别室拿着一个册子便见行回。
“时兄弟,为何你们平日驻居之人不多,却新建许多房间?”陆瑶与其一同返回,出口闲谈。
“哦,此间荒僻,有时会有迷路受伤之人行经,多修一些房间,以作备用。再说,此地时有游侠览看,道路两旁房屋若新建几处不全数翻新,看着多不顺眼。”时隆狮笑着答道。
二人进入屋内,时隆狮递上名册,退去自行忙活了,陆瑶二人翻看起来。一路看下去,俱是些不识之人,待得看到后面,二人眼内同时放光。
“唐八?”二人再翻看着,却是无有认识之人。
“时兄弟,名册我们已经看过,确实有相识友人,只是时日已远,看来不能相寻同行了。”陆瑶二人合上名册,如此说道。
“哦,那是有些遗憾。”时隆狮微笑接回,“不过,不必沮丧,你二人同行亦有意趣。”他说道。
“一番劳烦,多谢小时兄弟,我二人就不多叨扰了。”司徒登作揖告别。
“此物是我来时所携,行路粗备,别无他物,聊作友赠。”陆瑶从包袱中掏出几块干粮糕点,拿给三位青年。
众人一番客气告别。陆瑶二人又去遗迹各处,查看多遍,仍是一无所获,决定返回客栈。
“师父,看来是唐家下人做的登记,记了常用名号。”陆瑶说道。
“亏得如此,我们才得知他们来过。”司徒登目视脚下,沉静说道。
“师父,你知道禹州唐家吗?”陆瑶继续询问。
“有所听闻,暂时未能尽知。不过应无疑问,他们亦是为王座秘密而来。此类讯息,只有监内高级人员和极少王族知晓,他一个普通世家,也参与进来?”司徒登说道。
“师父,看来已有多人探访,不知他们收获如何。好在观察所见,那唐八至少是个大意浅显之人,不难应付。”陆瑶说道。
“只是不知为何,此类重要事宜,居然由他这样的人物行办。”陆瑶说出疑惑。
“还有,综合见闻,果然有司天监人参与其中,不知师父有何看法?”她说。
“搜寻解答此事,非监内人指导不可,不然哪怕王族也连方位都定辨不了。看来,监内人员复杂,朝堂内外对于王位一事,关心之人众多。”司徒登面色严肃一些,目光复杂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