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三条街,跑到河边,应该是甩掉那一大群凶神恶煞的恶狗了。
三少女和狗的马拉松,最终以狗阵营失败而告终。
看那群狗的架势,或许洛珞璎最好不要出门,容易被狗撵。
跑了那么远,独白直接瘫坐在长椅上,看了看周围说:“已经看不见狗了,应该是甩掉了。”
几乎被架着跑路的洛珞璎完全不感觉累,站在那里,脸上是不解的表情。
她问:“我不明白。我们到底为什么要跑啊?我们完全可以把它们打跑啊。”
独白没有说话,只是瞅了她一眼。
嘶——有道理哈!
以我们三人的战力打一群狗难道不是洒洒水的事情吗。
大意了,闪快了!
都是它们的错!
下次遇到他们,一定要把它们打一顿!
嗯,让它们尝尝白式治疗法,好好治下它们的失忆。
独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开囗说:“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要不我们再去找它们打一架?”
境墨:“?”
什么玩意儿?
你是不是也‘失忆’了?
“嗯,这是可以的!你终于说了一句人话了,看来你人性化的道路又近了一步了,真的是太好啦!”
洛珞璎脸上的喜悦和语气中的开心,好似在真心为独白高兴。
尽管洛珞璎语气正常,脸上依旧是笑嘻嘻,但不得不让独白怀疑她在以一种光明正大的方式嘲讽她。
好吧,这甚至是可以肯定的事。
她就是在嘲讽她!
“既然是你提的义,那么处理恶犬这项重任就交给你啦。我会为你摇旗助威的!”
洛珞璎左拳握紧,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
“不要。”独白果断拒绝。
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
我为什么要帮你处理麻烦事儿?这对我又有什么益处呢?
“我不听,我不听,反正交给你就是你的事情了。”洛珞璎捂住耳朵,背过身去,不再去看独白。
独白瘫在长椅上,好似要与长椅融合,听到这句话,她当场坐起,说:“你不能耍赖呀!”
回应她的是洛珞璎的背影和虚无缥缈的言语:“非礼勿听……”
河边的景象吸引着她。
波光粼粼的水面倒映着代表圆满的流月,河边一棵棵粉色的樱花树,偶尔飘落瓣瓣樱花,落在宛如琉璃般光滑的水面,泛起圈圈水波。
河的两岸皆种满樱花树,此时正是樱花盛开之时,两岸的樱花争相开放。
堆积在两岸的樱花树,和平坦无坻的河面形成鲜明的对比。
城市的景象亦在水中,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在水中亮起。
似真似幻的夜景呈现于所见之人眼前,这是夜晚时的美丽。
看着这花里胡哨的水面,洛珞璎内心并无太大波动。
想起某位好心人将她送来这个美丽的世界,也不知道那位好心人有没有同她一起来到这个世界。
又想起坐安室透车回家遇到车祸,或许他已经来了。
如果他真的来了,那还真得好好招待他一番。
毕竟受人恩惠,怎能不报答呢?
晚风抚过,白色发丝跟随风的脚步飞去,却被一只手制止,将它夹在耳后。
空中飞舞的樱花差点撞上洛珞璎的脸,不过并未撞上。
境墨站在旁边伸手就抓住几片想要撞洛珞璎的花瓣,张开手掌,花瓣又随风飘去。
她说:“是很美的景象呢。”
洛珞璎微愣,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独白,笑着说:“是啊,是很美的景象呢,真的……非常美呢。”
向河的对岸看去,能看见岸边挤满了樱花树,如此便阻挡视线,无法看清对岸的全貌。
对岸,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一身黑衣一头银色长发的男人此时正倚在栏杆上,手上夹着刚被点燃的香烟,低头看着水面。
风时而吹动他的银发,他也没有理会,只是静静地看着水面,像是在发呆。
许是感受到洛珞璎的视线,他抬头向洛珞璎望去。
看见某白发红眼少女,本就面无表情的他,依旧面无表情。
琴酒:“……”
嗯,很好,又是她。
我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哦,来不及了。
曾经也不是没有尝试过,但一旦你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她想来找你,那就绝对找得到你。
判断她是否想来找你,当你们俩互相看见对方时,她向你开口或挥手就说明她要来找你了。
反之。
当然也存在特殊情况。
无论你躲在哪里,她都能找到你。
那精准程度,不得不让人怀疑她是不是装了定位。
然而一阵检查过后,根本没有那种东西。
这特殊性,她给出的解释是她很擅长躲猫猫。
一个孩子擅长躲猫猫这有什么不合理的吗?
嗯,这很合理,这太合理了!
合理得让人无法相信她到底合不合理。
看见琴酒在看自己,洛珞璎挥手向他打招呼。
“你们在这里自己玩儿吧,我去找Gin了。”声音不大,但足以也让她们听见。
丢下一句话,洛珞璎就走了。
因为时间的关系,路上的行人相当稀少。
在桥上穿行没一会儿,就到了对岸。
“Gin!”洛珞璎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很小声,但能明显听出她心情很好。
拥有银色长发的男人没有回复她,只是看了她一眼,又埋头看水。
洛珞璎脚踩上栏杆,整个人都趴在栏杆上,歪歪头问:“为什么你一直是盯着水面?”
他看了看洛珞璎,转身就走,香烟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走到垃圾桶边,把香烟摁灭,扔进垃圾桶。
做完这些他再次回到原位。
“不愧是Gin,超细心的!”洛珞璎竖起大拇指夸奖道。
琴酒看着水面说:“你不应该跑过来的。”
她问:“为什么?”
琴酒面无表情说:“我不能抽烟了。”
组织规定:在未成年组织成员面前禁止抽烟喝酒等。
BOSS给琴酒的原话是:Gin,那些孩子是组织的未来,是组织的幼苗,是流淌着黑色血液的新生力量,我们理应对他们予以一定的包容,给他们相应的照顾。
我知道你忠于组织,那么我希望至少在孩子们成年之前不行无用且有害的成人之事。
“那……我走?我有烟糖,来一根吗?”洛珞璎拿出一个状似烟盒的小盒子。
“……不用了。”
想到洛珞璎的制毒天赋,琴酒拒绝。
凡是从她手中拿出来的东西,一律不能吃。
她能吃并不代表其他人能吃。
除了她和她哥这对奇葩兄妹能吃以外,就真没见过第三个能吃她做的东西的人。
尽管她极力为自己辩解,但组织的人一律认为她是个优秀的制毒师,BOSS看了都说好。
在组织里越传越离谱,梅酒之名,从此打上了毒的标签。
某天,洛珞璎不小心撞见某位整日一身黑的银发男人在为梅酒之名添油加醋。
这她能忍!
第二天,她决定给他一个小小的报复,什么酒中加辣椒,车中放蛇放玩偶,通通给他安排上。
于是那一天,在众目睽睽之下,琴酒将酒喷出来,引得众人憋笑。
其中包括,刚刚到来的波本,也就是说波本刚到就看到琴酒喷酒。
至于洛珞璎,在波本来之前就悄咪咪的溜走了,毕竟如果被Gin发现就糟糕了。
要明白琴酒本来就是喝烈酒的人,能让他把酒喷出那强度可想而知。
于是那一天,琴酒因为性情谨慎,担心有什么危险,破天荒的没有坐他心爱的保时捷。
“……真的没毒,唉,那算了,说了你们也不信。”
洛珞璎一口咬下烟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