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江元目光相对在一起的那一刻,顾明珠浑身顿时不由得猛烈一震,脑中也浮现出了之前自己在精英武馆屈辱下跪的那一幕。
顾明珠心中非常清楚,江元就是一个大混蛋,即便自己是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他也绝不可能轻易放过自己。
所以,想到一会还不知道江元要怎么折磨自己,顾明珠心中立刻绝望到了极点。
“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如有差遣,还请江先生随时吩咐。”
于克俭并不知道精英武馆的事情,赶紧恭恭敬敬回答江元一声,随后抬手一挥,带着几名巡捕将顾东来等人押出了天香楼。
“我不甘心,我不明白,于省首,求求你,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刚一出门,顾东来忽然往前一冲,拉住于克俭的衣袖哀求道。
“这有什么不明白?江先生就是让你自以为胜券在握,让你在江南犯下滔天大罪,然后把你撸下来。”于克俭一把甩开顾东来道。
“可,可我上面有人!”顾东来还是不甘心的问道。
“人?江先生的人能随时罢免我这个一方省首,一个电话就能调动所有部门,你的人可以吗?跟江先生为敌,就已经注定了你的结局。”
想起之前自己亲身体会的那些变态事件,于克俭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而且于克俭知道,这些只是自己亲身体会到了的而已,对江元来说,应该最多只能算是冰山一角。
直到听完于克俭的话,顾东来瞬间被吓得面色惨白,因为他也已经无法去想象江元背后的靠山到底有多恐怖。
此刻顾东来才知道,自己之前利用手中权力,强制放了吴天启他们的等等违法行为,完全等同于将犯罪铁证送到了江元面前,想不输得彻彻底底都难。
与此同时的包间内,率先回过神来的韩天彪,尴尬向江元赔着笑脸道:“那,那个江爷,我其实就是个来打酱油的而已……。”
“那你可以滚了。”江元很不耐烦打断他话道。
“是,是,谢谢江爷。”
这种话要是换作平时,韩天彪肯定得当场把江元脑袋拧下来。
但此时的韩天彪可没这个胆量,赶紧如逢大赦般向江元连连一阵点头哈腰,随后笑呵呵倒着退出了包间。
正为自己愚蠢决定悔不当初的苗洪涛,被韩天彪的动作惊醒,苦笑一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刚派往元舞集团的那一百多人,现在也已经落到了江爷手里吧?”
“这次你很聪明,你的人一动,龙门的人也在动,毕竟,鸿门宴可没那么好参加,我多少要安排人查查你对吧?”江元直接讥讽道:“感谢苗总送来的筹码。”
“有什么条件,还请江爷吩咐,只求江爷看在往后的合作份上,能饶我们苗家众人一个自由之身。”起身跪倒在江元脚下表示臣服,苗洪涛恭恭敬敬道。
“哪怕是毁约顾氏财团,背上巨额赔偿也不后悔?”江元饶有兴趣问道。
“在所不惜。”近四百名护院,都已经基本要将整个苗家的战力给掏空了,苗洪涛哪里还有什么选择的权利?只得毫不犹豫道。
“嗯,明天上午十点将合同送到元舞集团,你可以走了。”江元相当满意道。
“苗家谨遵江先生吩咐,告辞。”
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响头,苗洪涛带着他的保镖,也立刻离开了天香酒楼。
一旁的谭勇在瞟了一眼瑟瑟发抖的顾明珠后,也赶紧识趣的退了出去。
而且为了方便江爷办事,谭勇还刻意将服务员也全部支走了,自己则亲自守在走廊口,防止有人去打扰江元。
“江元,放我离开,打赌算你赢了,那些店铺都归你,怎么样?”
与此同时的包间内,江元一起身,便直接吓得顾明珠紧抱胸口退至了墙角,瑟瑟发抖道。
“打赌就是打赌,赢要赢得光明正大,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江元微微一摇头道。
“这,这么说你愿意放我离开?”既然赌局还要继续,那自己这个打赌的人自然必须得存在,所以意识到这点的顾明珠,顿时喜得眼前大亮道。
“当然,我对杀人可没什么兴趣,不过,要走可以,你刚才嚣张了这么久,把我气得差点吐血,怎么也该付出点代价才能离开吧?”江元直接一个壁咚死死卡住顾明珠,带着一脸坏笑在她身上扫来扫去道。
“你,你想要我付出什么代价?”顾明珠吓得紧缩身体,战战兢兢问道。
“既然你是害得我差点吐血,那当然是要从你身上取点血咯!”江元鼻尖停在她秀发之间,轻吸着那迷人的特殊香气,一脸陶醉道。
“不,不要,你换个条件,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虽然紧张到了极点,但顾明珠也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下意识就以为江元想要自己那人生第一血,自然更是害怕得浑身都在颤抖。
而且在这没人说话的空隙之间,顾明珠还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了江元几句。
即便刚才中间自己确实得意过,但直到现在,顾明珠也还是想不起来他什么时候有被自己起到过,分明就是他全程都在气得自己想杀人才对。
不过,事实归事实,现在小命都在江元手里捏着,顾明珠也不敢去反驳,只得默默承受着这份委屈。
“还真是又菜又爱玩,就你那点本事,还是赶紧滚回你的魔都去!”江元就是想让顾明珠彻底崩溃,所以直接戳着她的痛点,冷嘲道。
“我不回去,死也不回去。”
一听到滚回魔都这四个字,顾明珠内心瞬间彻底崩溃了,也不管正命悬一线,眼里含着泪珠朝江元怒吼道。
“出来。”
江元凌厉目光突然扫向了外面窗口,眉间一蹙喝道。
“呵呵,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算什么本事?你要再敢对她动手动脚,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一道身影瞬间从窗口闪进了包间内,一个充满鄙夷的冰冷声音朝江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