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妃被襄王那么冷眼一瞪，心里瞬间就慌了。
但她还是死鸭子嘴硬：“殿、殿下何故这般看着妾身？妾身什么都不知道！一切、一切都和妾身无关！”
旁边的齐王妃也狡辩说：“什么供述、什么罪证，妾身根本就不明白！再说了，就像安阳妹妹不可能害姑母一样，妾身也没有理由做出这等对姑母不利的事情来啊！”
“是么？！”
长公主可一点都不傻。
凌云昭是什么人？
他可是这几年北镇抚司里最冒尖、最有本事的锦衣卫。他所有的功绩和荣誉都是他用自己的性命一刀一枪挣回来的。
像他们这样效力于北镇抚司的人，眼里只有皇上和无上的皇权，他没有必要，也没有故意说谎的可能性。
既然他拿出了证词、证物，那么，她的这两个侄媳妇儿铁定脱不了干系！
更何况什么叫她们没有害她的理由，她可没忘了，一两个月前，就在安阳为谢衍办的接风宴上，她们两个不就想借她的刀“杀”沈长宁么，甚至还在太医院给她配制的膏药里动了手脚。
想起这些，长公主的一张脸可以说是黑沉到了极致。
“好啊，好啊！你们可真是我的好侄儿，好侄媳妇儿啊！！或许在你们看来，我这个长公主活得太久了、日子过得太好了，是吧？”
长公主笑声极冷，讥诮的话里更是几乎不掩饰的痛心和愤怒。
“不不不！不是的！姑母！事情真的不是这样的！”
“姑母！事情真的和我们无关呢！”
襄王妃和齐王妃虽然不断狡辩，但，她们心里也很清楚，事实摆在眼前，她们若不赶紧想办法应对，事情真算在她们的头上，到时候别说不知道皇上和长公主会怎么处置她们了，回去之后她们还不知会怎么被各自的夫君惩处、怪罪呢！
于是乎，两位王妃一边嘴上说着事情和自己无关，一边眼珠子疯狂地转着，大脑飞速运转。
终于！
“啊！父皇！姑母！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脑子最活络的齐王妃眼睛一亮，跪着来到建惠帝的跟前，抬头大声说：“是陷害！父皇！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么？什么证词、证物，全都是有人故意弄出来陷害两位殿下的啊！”
“呵？陷害？”长公主眼底不满之情愈发浓烈了几分““老三媳妇儿，这话你也说得出口？整个朝堂之上能够将手伸进京师护城军的，你以为能有几人？”
除了皇兄之外，恐怕也就只有最受皇上信任、宠爱，最有皇储相的老二和老三了吧？朝廷中别说其他人了，就是其他的皇子也做不到这一点。
哦，不对，还有一个人。
邺王，谢衍。
但，不管是长公主，还是建惠帝，恐怕宁愿相信明日的太阳会从西边升起也不会相信谢衍会做这样的事，更何况，谢衍如今那半只脚都在鬼门关的身体情况，更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了。
所以……
长公主凝着一张脸，双手环抱于胸前：“你倒是说说，究竟是谁要陷害你们啊？”
她还真想看看她们还能说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