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延春宫还未得到消息,一曲终了。
萧羽澜对家的思念也是愈发强烈。
要是能恩准他回家省亲,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木一似乎看穿了萧羽澜的心思,“主子,莫不是想家了。要不要木一飞鸽传书回去。”
“不用。”
即便是写了,也不会得到任何人的关心。
在他们的眼里,只有利益。
延春宫算得上半个冷宫,几乎无人走动。
“这里面住着什么人?”
“回陛下,是赤国送来和亲的质子。”
说是质子,不如说是棋子。
“走,进去看看。”
都说赤国的男子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想来容貌也是极好的。
正好一探究竟。
“将琴收起来吧。”
正说着,门外就传来了某个人的声音。
“收起来,作甚。不如为孤在弹奏一曲。如何?”
见来人,正是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陛下。
萧羽澜忙屈身作揖,“微臣,参见女皇陛下。”
“起来吧。”
“这么好的琴,收起来多可惜。”
萧羽澜却不以为然,“琴再好,也不过是用来偷闲解闷的。用完弃之便可。”
“美酒配佳肴,好琴配佳人。弃之可惜。不如留下,只为孤弹奏。可好?”
“如此,那微臣就代它谢陛下厚爱。”
“你们都退下吧。”
齐嫣立马会意,转身离开,关上了门。
木一本还想待在萧羽澜的身边,他怕有人对主子不利。
却被萧羽澜给拦了下来。
“木一,退下。”
“是,主子。”
接着便消失在屋子里。
“倒也是个忠心耿耿之人。”
“不如把他拨给孤。”
“陛下要是想要,微臣愿意忍痛割爱将他献给陛下。”
“你说的可是实话?”
“实话。”
见他说的诚恳,赫连梓楚不愿在逗他。
“君子不夺人所好。还是留下吧。”
“谢陛下体恤。”
屋里,两人相谈甚欢,偶尔传来一阵琴音。时而轻缓时而欢快。
殿外却炸开了锅。
“我亲眼瞧见,陛下带着齐姑姑去了延春宫。”
“看来萧贵人要熬出头了。”
“就是苦了我们的君后。”
众人皆为君后打抱不平。
可是他们也不想想,是谁亲手把人往外推的。
凤鸾殿内,温湘将事情原封不动的将事情讲给了莫垣霖听。
莫垣霖只是淡淡道,“宫里头也是该添新人,为陛下开枝散叶,延绵子嗣。”
“可陛下她?”
温湘还想说些什么,被莫垣霖打断。
“本宫乏了。”
“奴婢告退。”
瑶池见姑姑出来,立马寻问。
“姑姑,怎么样。君后娘娘听了有何反应?”
“唉~。”
温湘摇头叹气,瑶池气的跺了跺脚。
“每次都是被别人捷足先登。咱们君后娘娘差哪里了。文笔,墨画方面样样不输人。偏偏还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
温湘立马捂住瑶池的嘴,“这话别让咱们君后娘娘听见了,小心打你板子。”
“知道了,姑姑。”
另一边,莫垣霖手握定情信物暗自伤神。
曾经的往事历历在目。
要不是出了那件事,也不会闹成如今这种局面。
他恨自己无法保护想保护的人。
同时也恨自己无法走出阴霾。
他相信时间会冲淡一切。
延春宫
“孤看时间不早了,还有些奏折要看,有时间再来看你。”
“恭送陛下。”
送走了赫连梓楚,消失的木一便现了身。
“主子。”
“接近她,这只是第一步。”
“不过万事皆小心。”
她的突然出现并非偶然,也有可能是故意而为之。
无论是从哪种角度出发,最重要的是能传递情报。
回去的路上,赫连梓楚沉默不语。
许久,才从嘴里溢出字来。
“传孤旨意,封萧贵人为萧妃。”
“是,陛下。”
旨意一旦传达,便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
宫里上上下下都去延春宫道喜,一夜之间,延春宫人满为患。
如此光景,还是第一次。
“这些人真会见风使舵。”
木一很是看不起这群势利眼。
“这世道如此。”
就连之前嚼舌根的奴才,也换了一副嘴脸。
“萧妃娘娘,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奴婢之前对您出言不逊。以后娘娘让我往西我绝不往东。”
“那就赏你打扫如厕,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
此时她是敢怒不敢言。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来这么久了,我还没去拜访过君后娘娘。”
“今日得空,不如去拜见拜见。”
“不行,这事儿咱还是得请示一下陛下。”
“木一,去备些吃食来。”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