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楠点头，把情况跟交警说完后，结束了通话。
“幸好你反应迅速。”顾楠还有些惊魂未定。
“你也不赖。”许瀚霖撇她一眼。
顾楠愕然：“如果是我开，估计就要撞上了。”
“你一眼就记住了全部特征。”许瀚霖说：“说明你反应不迟钝。”
她握着安全带，怔怔地目视前方。
她记住了。
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
车子驶入芦城休息区，找了一处车位停下。
落下车窗透气，许瀚霖点了一支烟，手臂搭在车窗上。
“怎么了？”顾楠问他。
“看那里。”许瀚霖指尖抖落了一层烟灰。
顾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一辆白色保时捷缓缓驶入了休息区。
就是刚刚路上那辆车。
两人都松了口气，因为能在收费站再见到完整的车辆，说明路上没有发生事故。
许瀚霖解开了安全带：“我去问个情况，你坐这儿。”
顾楠点头，守在窗户边观察情况。
直到听见了争吵声，她推开门下车，远远便看见许瀚霖撑着腰，好像是把那个女人骂哭了。
顾楠有些膛目结舌。
走近了，能听见他怒气冲冲的训斥。
“你会不会开车，既然车没问题，就是你脑子有问题。随意变道刹车，你是不是霸王车开多了，知不知道这样多危险，这是高速路。”
“我......对不起.....对不起。”女人低着头，梨花带雨的道歉。
面对生死攸关的大事儿，许瀚霖没有丝毫怜香惜玉，语气恶狠狠的教育她。
毕竟你想找死可以理解，但不要拉别人垫背。
顾楠鲜少见过他这一面，她也不敢开口，只能默默的站在一旁。
许瀚霖见着她，语气不自觉地缓了些。
“你下次注意点。”
女人的肩膀抖动，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顾楠伸手递了瓶水给许瀚霖，随后给女人也递了一瓶。
“谢谢，不用了......”她半天没有抬起头。
许瀚霖一口气喝完半瓶水，提醒顾楠：”走了。“
顾楠抬手：“我去一趟洗手间，你等我会儿。”
“那我找地方抽根烟。”
听见脚步声离开，女人缓缓抬起头。
顾楠指着她的牛仔裤：“你要不要去一趟洗手间？”
蓝色的牛仔裤上一片浅浅的红色污渍，不注意看很难发现。
“我先去买......”女人吸了吸鼻子，扭头离开。
顾楠把自己的包递给她：“我这儿有，去卫生间换就行。”
女人点头：“谢谢你。”
顾楠好心提醒她。
“卫生间在这边，你走反了。”
顾楠总觉得她看上去有点熟悉，像在哪里见过。
休息站的卫生间环境算不上太好，顾楠站在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里面的女人也已走出来了。
把包包还给她。
“谢谢你。”
“不客气。”
顾楠关了水龙头，擦拭了手掌，便打算跟她告别。
“方便问你一个问题吗？”女人主动跟她搭话。
“你们买蛋糕排了多久队？”
水流的声音已经停止了，顾楠确认自己没听错。
顾楠刹时明白，她们竟在南林的那家蛋糕店排同一条队伍。
“四十分钟。”顾楠回答。
“四十分钟啊。”她怅然若失地点头：“我知道了，原来是四十分钟。”
顾楠听见她接着说。
“我没来月事儿，我是.....做了人流还没恢复。对不起啊，我好难过，我想找人讲几句，你听完就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