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蒋东篱又杀来了
晚会在各种热闹的炒作中，如期而至。
张灯结彩是没有，闹到的横幅开始霸占津海大学的话题头条。
……
第一天。
学姐学长不值得留恋，学妹学弟才是。
学长，你走吧，学妹有我们！
学姐，你也走吧，学弟还年轻！
学姐再见，学长再见，拜嘞个拜！
……
第二天。
学弟学妹要小心，避雷避瓜要真心！
死心吧，学姐是你永远得不到的人！
学长挥一挥衣袖，花花世界从不愁！
小树林不如图书馆，学长学姐不用你们管。
……
第三天。
外面世界很耀眼，学长学姐不用管那么宽。
学长学姐是前浪，我们不浪，也不会拍在沙滩上。
号外号外，他们要走了，什么也没留下。
……
第四天。
井下的蛙仔们，听见青草的蛙声一片了吗？
海山的浪，是学姐们的乘风破浪！
卖报的小行家，见到的是四季。
……
说来也奇怪，校方任由学生们互怼，没有发表任何声明。
将要毕业的大四和大三大二你来我往掐了起来。
掐架归掐架，互怼归互怼。
没有人因此记恨，反而掀起了友好见面的场景，见面都是奇奇怪怪又好笑的打招呼方式。
苏冠的操作，其他人绯闻的炒作，在这种和谐的气氛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或许是校方的考量，搞笑的氛围总好过男女之事。
对晚会的期待高过了以往，所有的学生们集体高潮了。
很多人都在等着看大四的会有怎么样的表现，以回应学弟学妹们的嘲讽。
面对这样的期待，压力最大的是导演，房仲奇。
房仲奇，说是导演，但他更是一名大四学生，他能成为晚会的导演，自然有过人之处。
他从大一开始就已经展露了导演的天赋，在网上发布了诸多短片，点击量，口碑节节攀升。
编排的话剧《海山，海浪！》，在不少名校巡回演出，获得了不少好评。
最值得一提的是他的《翻山》电影，获得了大学生最喜欢影片，他也是凭借这部影片彻底奠定了他导演的身份。
如此有天分的导演，面对津海大学从未有过的晚会，也是有些紧张。
因为津海大学的音乐专业在顶级高校中的竞争力一直不强，多年没有出过好苗子。
这一下子出了好几个，而且业界人士比较看好，要是晚会上没有发挥出应有的能力，那不止是歌手的问题，更是砸了他房仲奇的牌子！
所以，房仲奇成了参演艺人以外，压力最大的人。
能成为后起之秀，房仲奇自然神来之笔。
他在看完所有的节目后，决定邀请一些知名歌手，同台竞技。
他本来就有如此想法，但是担心毕业生发挥不佳，暗淡无光。
他听了凌飞雪的歌后，信心大增，觉得实施这个计划。
这样一来，出场费又成了一个问题。
虽然有不少经纪公司和他关系不错，可关系是关系，价格可以让以人情，费用总归要说得过去。
正在他四处想办法，求爷爷告奶奶之时，丰恒集团的一个负责人找上了门，表示公司愿意赞助此次晚会。
还有这种好事？
老天爷帮忙？
天上掉馅饼？
不可能，天上掉馅饼是不可能的。
房仲奇惊讶中带着欣喜，欣喜中夹杂着怀疑。
动用关系打听了一下，还真是丰恒集团的人，丰恒集团真要办这事。
难道丰恒集团要转型？
悄无声息地从小做起？
试水探路？
房仲奇并无心思思考这些，只要资金到位，其他的他倒不是很在意了。
账户上的钱，做不了假。
有钱了，就开始干。
这回不用他去摇人了，一说出场费不是问题，大把的二三线流量主动上门。
定好人员，安排好节目，房仲奇发布了节目名单。
名单一出，瞬间引爆津海大学。
还有知名歌手参加的噱头，实足把津海大学的学生引爆了。
……
“还有我喜欢的女神要来？真的假的？不会虚晃一枪吧？”
“我有消息，这次是真的，看了这个房仲奇在圈里影响力不小啊，能请的到腕。”
“没想到啊！咱们津海大学这么猛！今年不但要出几个好歌手，这导演系也要火起来了。”
“你们说，以后咱们学校是不是也会软妹子御姐横行了？”
“就你满脑子屎色，那叫靓丽风景线，好吧，没文化真可怕。”
……
随着谈资的升级，晚会的话题开始引向校外，被圈内更多的人关注上。
不少参与这次晚会的经纪公司开始暖场炒作，又给这次晚会添了一把火。
更有嗅觉灵敏者私下与房仲奇接触，意图把新老歌手同台竞技的模式做成节目，入驻电视台，搬上电视荧幕。
此时的房仲奇乐呵呵起来，有话题有热度，再有质量较高的歌手，晚会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
房仲奇是高兴了，凌飞雪却不是很高兴，她知道这次晚会的冠名是丰恒集团，她就开始不高兴。
没来由的不高兴。
就是一种不高兴。
十一山见到这种不高兴，只觉她脸上真有一层霜，冷击面前人。
“蒋东篱为什么这么做？”
“我哪晓得，人家是生意人，看晚会有利可图，自然是想挣一笔。”十一山摊摊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丰恒集团没有娱乐方面的业务，这不合常理。这种不合理，总要有个不为人知的理由。”凌飞雪凌厉的眼睛盯着十一山，“你说这个理由，你会不会知道？”
十一山正襟危坐，沉静地说：“我不知道，我和蒋东篱只是养牛的生意合伙人。”
“养牛？你要去养牛？”凌飞雪突然转移了自己话语的中心，她真不知道十一山要去养牛，震惊，充满了她的内心。
“养牛，我是专业的。”十一山很有信心，“大学不是白上的。”
“需要多少投资？”沉默了几分钟后，凌飞雪犹豫地问道，她知道对方最近家里出了状况。
“怎么？你想投资？”十一山又不傻，反应很快。
凌飞雪大眼睛一瞪问：“我不能投？”
十一山笑着说：“投资有风险，没必要趟这水，专心唱歌，那是你的天赋，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天赋，不敢浪费。”
凌飞雪哼了一声，起身走了，潇洒极了。
凌飞雪一走，苏冠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笑眯眯，笑的很贱，他嘴里发出“渍渍渍”说：“老十，你的样子真贱。”
“人至贱则无敌，特别符合你，小小酥，你在表情管理上真是一代宗师，猥琐的气质由内而外，不得不服。”十一山哈哈哈笑了起来。
“滚你大爷的吧。”苏冠骂了一句后说，“不说雪女神唱歌的事，养牛的计划我看了，可行度很高，就是你选的这个地方，是不是有点太偏了。”
十一山定的地方是老家那边一个偏僻的山窝，浪山，水头源。
浪山是一座不知名的山。
水头源，是浪山中的一个山庄，因在重水河的发源地得名。
“养牛而已，又不是搞其他，这地方怎么了？”十一山并没有说出原由。
苏冠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养个牛，又不是搞修行，你弄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干啥？你准备睡山里养生？”
“我年纪轻轻，养什么生。放心吧，这地方我有安排。”十一山神秘地笑了笑。
“随你吧，能挣钱就行。”
苏冠也走了，独自留下的十一山又开始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