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莽汉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奴家的脸都快被你吸肿了。”
粗犷汉子听了又是一声狂笑。
伸手在其臀部捏了一把说道。
“最近可有新来的货色?我这位兄弟初来乍到,他还没有尝过这的销魂味道哩。”
侍女闻言,侧首瞄了一眼神色有些无奈的徐晋元。
见其只是个面黄肌瘦,如同瘦猴般的少年后。
心里顿时升起几分不耐烦来。
“听姐姐们说,前些日子有一批新来的,只不过早都被人预定了出去,你们若是想要,还得找人排队去。”
徐晋元身旁的汉子听了后哼了几声。
便又问起几个貌似花魁的名字来。
幸好其中几个,都还有空。
等这侍女确定一番,便扭动着腰肢,朝着楼上走去,像是准备帮他们预定房间。
“在这里找乐子,必须要花费真金白银往里扔。”
壮汉说着掏出十来两银子,在手中抛了抛。
“他奶奶的,好不容易发下来些赏银,还没捂热乎便又要被这帮小妖精收走,主上可真是会做生意。”
徐晋元见状又是几锭纹银奉上。
那汉子见状,免不了喜上眉梢,很快便和他称兄道弟起来。
边往楼上走,他又提起自己刚来时的几件趣事。
开始时,这汉子说的尽是些争风吃醋的无聊之事。
徐晋元听得有一搭没一搭。
可最后说起那小霸王李震川的一些秘闻时,他一下来了兴趣。
据其所说,李震川与那美妇名义上都是冯吾这位老祖宗的弟子。
可背地里却是充当禁脔一样的角色。
又说起那冯吾男女通吃,好生吓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在这汉子等一般人听来,一个人的身体同时存在男女两种特征,那就跟天方夜谭一般。
但徐晋元却是亲眼见过。
如此说来,对方说的这些个传闻十之八九都是真的。
这温香教的高层还真不是一般地混乱。
两人正聊着时。
徐晋元路过一个向外打开的窗户,正巧看见那美妇与李震川两人从大殿中出来。
因为距离太远的缘故,其他人都未能注意到这点。
然而徐晋元仗着目力,一眼就望见这两人的脸色都有些难堪。
李震川与那美妇走出来后,稍微站了一会。
便相互使了个眼色,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快步走去。
徐晋元几乎是瞬间就猜出了这两个人恐怕心里藏着些小心思。
此刻估计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商量去了。
“徐老弟,地方到了,走,我先陪你进去热热场子,介绍下熟人,我可是知道有几个妞的功夫堪称一绝,由我领路,保你满意!”
粗犷大汉说着搂着徐晋元的肩膀便要往房里拉去。
但没想到徐晋元皱了一下眉头,忽地捂住肚子说道。
“老哥,我可能是吃坏东西了,肚子有些难受,你知不知道茅厕在哪?”
“嘿你小子,关键时候整这出,该不会是一见到小姑娘就紧张得想尿尿吧?”
徐晋元蜡黄的脸上装出一副强忍着的表情。
额头上紧接着便冒出一层虚汗来。
那汉子见状,也知拉肚子的感觉极为难受,便不再揶揄徐晋元。
随手拉来一个水灵灵的侍女说道。
“麻烦带我这位兄弟去一趟茅厕,速度快点!”
“有劳姑娘~”
被这汉子一吓,那侍女急忙搀扶着徐晋元走向楼阁的角落处。
拐了几个弯之后,便见一排隐藏在几株大树下的砖瓦房。
“那里便是茅厕。”
“有劳姑娘,这地方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不必等我。”
侍女闻言松了一口气,她虽是干着服务人的营生。
但总怕遇到那些个蛮不讲理的人,提些过分的要求。
将徐晋元送了几步,便慌忙匆匆离开了。
等到那侍女的背影消失后。
原本一脸难受样子的徐晋元,突地嗤笑一声。
佝偻着的身子也慢慢直起。
左右看了看后,他才另挑了一挑小路,朝着李震川离开的方向赶去。
温香教内分为几个区域。
前面的亭台楼阁是男人们厮混之处,另一边是内部人员梳洗休息的场所。
再往里,是些仓库以及教坊之类的高宅深院。
而最后一处则是内部高层的居所。
这温香教的规矩,外来的客人只能待在前面待客区域。
和那那些个侍女打手一样,只能呆在各自的属地。
不允许踏足别的的地方,否则格杀勿论。
但徐晋元凭着之前打听来的消息,和身上的几种绝技。
几个起落便闯了进去。
顺便收拾了一下脸上的汗渍等物,免得弄进眼睛,妨碍了视线。
这控制面色以及汗水的方法,并不复杂。
只要学会调节筋肉,便能轻易使出。
唯一麻烦的是,一直保持着【拟炁】的状态。
他体内积攒的元气已经快要消耗多半了。
趁着无人注意到他,徐晋元飞快掏出一粒香雪丹塞进嘴里。
又隔着衣服摸了摸石玉珠送给他的灵心佩。
此物倒也神奇。
原本依照他的估计,一粒香雪丹顶多能够让他维持五六个时辰。
可在这玉佩的辅助下。
闹腾了多半天,他体内的元气都还有留存。
也不知这灵心佩是什么材质。
等到将这温香教的事情解决,得找机会打听打听。
就在徐晋元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
他的耳朵蓦地动了动。
不远处有那李震川与美妇交谈的声音。
察觉到动静后,他将脚步放得极轻,唯恐被对方察觉到。
绕了一圈,才迂回来到那两人的附近。
再抬眼一瞧,只见门上挂着一块牌匾:制药坊。
徐晋元抓着砖缝,手脚并用,几个起落,便已翻进了这制药坊的院子当中。
幸好他调的乃是一处墙角。
因此这一进去而产生的些许动静,并未惊动什么人。
贴着墙,猫腰来到房檐下,这下他听得更加清楚了。
“哼,看来这次师父他老人家伤的极重,原本寻人练功,还得挑挑拣拣,像这般荤素不忌,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你似乎还挺高兴?要知道师父他老人家可是我们头顶的天,要是没了他,这温香教也就不存在了,仅凭你我二人又怎么撑得起这般的大基业。”
李震川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呵呵冷笑了几声,却是将脚抬起,用力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