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酸得心脏紧缩
- 偏执大佬的黑月光撩爆了
- 一盏红灯笼
- 2015字
- 2023-09-26 10:22:44
这味道,他很满意。
她卧室的一切布置全都是他吩咐的,包括衣柜的套裙睡裙,小抽屉里的物品,甚至包括浴室里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味。
“顾老师,我好像《罗马假日》的女主角。”要是允许,宫承胥真想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顾濛濛有点被逗笑,又是瓷器又是女主角的,宫先生如此强悍霸气的人,却总是给自己安排如此娇弱的比喻词。
但想到昨日医生为他动手术,他上半身赤a裸,那精健胸膛上布满的大小不一、深深浅浅的伤疤,她脸庞的笑意一下子止住。
“宫先生,女主角有什么不好的,全世界都围着她转。”顾濛濛接话,她看过那部电影,里面有幕场景是这样的:
朦胧美好的晨曦时刻,女主角懒洋洋地从床上起来,舒适慵懒地撑了个懒腰,随即阳光洒入屋内,与阳光一同进入的,还有男主角和他手里端着的早餐。
幸福的女主角在床上就享用了美味的早餐,随后她是想起床洗漱,还是回被窝睡个回笼觉,都悉听尊便。
“所以你也是围着我转的?”宫承胥语调里含了些旁人不可知的东西,但那东西太淡太淡,顾濛濛根本无法察觉。
她稀松平常地应道:“对啊,这段时间我是围着你转的。”
她都向学校请了假,还挨了顶头上司辅导员的好一阵埋怨。
“我提什么要求都可以吗?”宫承胥嘴角噙笑,忽而起了逗弄的心意。
手心发痒,就像小时候看见软乎乎的小奶狗时,他很想很想轻轻踢一脚,或者狠狠捏住它的脖,最好将它逗弄出眼泪来,他内心或许就能获得宁静与满足。
听到这句,顾濛濛忽而警惕起来,“当然要我做得到,如果做不到就没办法了。”
如果他提出让她上天为他摘月亮,她会摔死的。
“这样的话……”宫承胥沉吟片刻,顾濛濛的心都悬起来,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微微屏住了呼吸。
“下一顿,能不能有这个荣幸尝尝你的手艺?”宫承胥也不卖关子。
一听这要求,顾濛濛心里大松一口气。宫先生太不会难为人了,做饭嘛,她还是有点自信,不说多好吃,但绝对不难吃。
“当然没问题。”顾濛濛一口答应。
……
用完早饭,漂亮的护士小姐来为宫承胥测量体温,检查伤口恢复情况。
顾濛濛心里还狐疑了一下:这不是吃饭前医生亲自来检查过吗?
而且,护士小姐身上的护士服和之前看见的好像细节处很有些不同,此刻的护士服领口太低……
顾濛濛还不知道自己的打量,已经给对方造成困扰。
护士小姐神烦,因为房间多了个人,使得她的发挥受到限制,于是暂停“检查”,抬起头对顾濛濛说道:“这位女士,我需要为宫先生做下检查,麻烦你出去好吗?”
顾濛濛不动,她只看向宫承胥,等待宫承胥的指示。可是好一会,宫承胥都没出声说:你不用出去。
看似很久,实则几分钟。顾濛濛突然明白了,很懂事的走出房间。
每走一步,她都在期盼着宫承胥叫住她。可是没有,他没有。顾濛濛能理解宫承胥,毕竟他也是男人。
如同夏剑臻,几年的感情,不是爱情也是亲情了,却遭到他那样彻底的背叛……
顾濛濛站在卧室门外,想起陈繁星告诉她的,“要不是你拿乔,不让他碰你,可能我也没这么轻易和他在一起。我承认,他心里可能还有你,但那又怎么样,你知道他和我在酒店时,有多快乐吗?”
……
思绪一下子扯远,顾濛濛的心情也酸涩起来,像不小心吃了个没熟的酸橘子,酸得能掉牙,酸得眉头紧皱,酸得心脏紧缩。
正酸着,突然听见屋内传来好大一声响,“砰”的一声。
这响声震动了整个宅子,一同响起来的,还有混杂着恐惧与疼痛的哭求声。
顾濛濛担心出什么事,立即拧开门把进屋,只见房间里一片狼藉,护士小姐衣衫不整地趴在最角落,面上眼泪纵横。
而宫承胥凛然难犯地站在房间最中央,不知做了什么剧烈动作,精瘦胸膛上的白色纱布已经渗出鲜红的血渍,格外刺目。
护士小姐双腿蹭地扑上前来,左手抱住宫承胥的大腿,哭泣地可怜兮兮地求饶,“宫先生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求求你给我一条活路……”
一边说着一边弯腰磕头,磕得“咚咚”作响。
护士这一动,顾濛濛才注意到,护士的右手不正常地松软垂落,天,看上去她右手的力全被卸掉了。
身体的疼痛与心灵的折磨,令护士小姐浑身微微打着颤。可面对如此美人泣泪,宫承胥不为所动,面上严肃威严,令人难以接近。
桑平上前拉开护士小姐,钳着她的左手拖着往外走。
“不,宫先生你听我说……”
护士小姐被即将面临的未来吓得心魂俱丧,行业封杀,身败名裂,连家里人都可能受到牵连……
她有多傻,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顾濛濛出去的时候,她还满心欢喜自己就此上位,却没看见她边解着衣扣边靠近床边时,宫承胥满眼的森然……
她甚至以为他想和她玩什么狩猎游戏,直到她感到掐在她脖子上的那双手毫不留情地、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
当时她是真的怕了,恐怕就算他真的掐死她,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就好像掐死路边的一只小猫小狗。
“宫先生,你怎么了?”顾濛濛注意到宫承胥满面痛苦,额头上淡淡的青筋迸起,在白皙俊美的脸庞上呈现一种狰狞可怕之势。
他的头疼!
很疼!
莫名的,顾濛濛意识到这点,她壮着胆子上前,问道:“宫先生,是不是很痛,要不要吃止痛药?”
宫承胥全然听不进。他头疼欲裂,转身将书桌上的文件全扫落在地,举起椅子砸烂全原木衣柜……
很快,偌大的卧室里唯一完好的,只剩顾濛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