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孩子,我也陪着老婆婆无奈的叹了一声,但也就仅仅是能陪她一起叹一声,因为我可能根本就帮不了玲儿,更加帮不了这个老婆婆。
看她的年龄估计八十多了,走路步伐蹒跚,身边无儿无女,这大山里人家,谁都不容易,也无人能照料到她。
“婆婆,你为什么不去福利院呢?在那里老人多,还有义工可以帮里处理日常。”
准备走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关心了一下老婆婆的私人生活。
“唉,都一把年纪了,半截都到了土里,没准明儿、后儿的就去见玲儿她母亲了,还去什么福利院,劳累别人哟。”老婆婆伸出她爬满皱褶的手,对我轻轻摆了摆,表示不会去。
不过从她的言语中,可以听出她和玲儿母亲感情还是很不错的。
看老人家也不知道玲儿的下落,劝她去福利院也没用,最后我只能给她留了两百块钱,然后带着吴泽宁离开了。
本来是要多留点的,但老婆婆说她用不上,还从房里翻箱倒柜的翻出一百,说是几年前,有几个城里孩子过来写生,给她给的三百。
“你看那还是几年前,那三个写什么生活的孩子,给我的钱,都好几年了,用不上,这山里吃的都自己种,不花钱呀。”
老人边说边摇头,不是很清楚写生这个词,以为是写生活。
不过我也没给她解释,毕竟她这个年纪了,不需要那么多见识了,她的一生所见够她用了,而且她懂的道理,还是大多数看不懂看不透的,所以我也没资格在这里,对她指指点点什么。
找了玲儿的老家,没有任何消息,我们又一路问着路,找到了她那个男友的家。
那个人家离玲儿家大致有三里多路,房子是用水泥砖做的,三间平房,虽然也不算很好,但比起玲儿家的,要好多了。
“有人在家吗?”
我上前试着轻轻敲了敲那扇红柒木门,还随口的问了一声。
“来了,谁呀?”房子里很快传来回应,声音伴着脚步声,跟着就走过来了。
“你们是谁呀?”
开门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戴着一顶西瓜帽,开门时,还顺手往上推了一把帽子,然后才一脸茫然的询问我们的来历。
“哦,我是玲儿的朋友,她在厂里辞职时,有一个月工资没结,老板让我给她带过来的。”我赔着笑容,很礼貌的对他说道。
“她不在这里。”那个老头一听到玲儿这个名字,脸色就不怎么好,只差要马上赶我们走了。
“什么,玲儿的朋友给她送工资的?”我还没问下句,房间马上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随着声音落下,一个二三十来岁,长的说不上精致,也没有丑出天际线的男人,从里面跑了出来。
“你是玲儿的……”我抬头看着那个男的,带着疑问的问了一句。
其实吴泽宁已经将这个人的身份告诉我了,他就是玲儿现在的男朋友。
“我就是她男朋友,她这几天有事出去了,要不你把工资转交给我,我给她吧?”
这男的先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说玲儿出去了,还要我把钱转交给他。
“儿子,那个女的不是被赶走了吗?还……”
那个老头子比较忠实,他儿子刚一说完,他就将真相说了出来,这即使的解释,让人听着真打人脸。
“爹,你别乱说,玲儿就出去玩几天,马上就回来了。”那个男的没等老头子说完,就拦住了他,开始给他解释起来。
“不是,你不是说……”那个老头还不甘心,不过他的疑问还是没问完,就被他的儿子拦住了,还推到了屋里去了。
“爹,你不知道别乱说,先进屋吧,别得罪了客人。”
那个男的立即将老头子推到了屋里,边走还在边说着他。
“小姐,那个,不知道你怎么称呼,我刚给玲儿打了电话,她说还要两天才能回来,还说让你把钱给我先放着,当然你也可以留下来吧等她回来。”
那个男的从屋里再出来,还是先前的语气,要我把钱给他,还说是玲儿说的。
那个男的出来时,确实在讲电话,但这电话声音很小,我是自始至终都只听到他一个人在说话。
等他出来了,我才听吴泽宁告诉我,说他压根儿就没打电话,我才知道,原来一直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行吧,他演技确实了得,但我也没那么好骗呀,别说我没拿她什么工资,就是真拿了,看不到她本人,我也不可能会随便给别人的。
“对不起哟,钱确实是在我这里,不过玲儿不亲口和我说,要把钱给谁,我是不会拿出来的,要不然我回去没办法向老板交差呀。”
我微微一笑,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但却也是很果断的就拒绝了这男人的要求。
“可是玲儿说她这几天回不来,而且你又没说名字,玲儿也想不起,她哪个朋友了,没办法给你打电话呀。”
那个男的也挺会编的,真是撒谎都不用打草稿的。
“你骗谁呢,玲儿朋友不多,就我和她走的最近,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谁,你老是说,你是不是把她怎么样了?”
我开始有怀疑,觉得这一家人不简单,玲儿如果真的不在这里,怕是被他们赶走,或是对她做了什么。
“你瞎说什么呢,玲儿是我女朋友,我怎么可能把她怎么样呢,我不过是这几天忙,没空陪她出去玩而已。”那个男的自然是狡辩,说道最后,还和我争吵了起来。
“好呀,你说她是出去玩了,你打个电话给我听,让我听到她的声音,我就相信她是出去玩了。”
我看这样争下去也不是事,就直接让他给玲儿打电话,看他还怎么撒谎。
“既然你是玲儿的朋友,为什么你自己不给她打电话呢,你自己打电话问不就知道了吗?”那男的挺精明的,听到我的问题后,眼珠子转了转,立马就想出了应对的话,反击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