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说完,豆粒汗珠从额头滴下,他所干的事哪件都够判个一两年。京城有百万户口,人口密集,打架欺压人每天都发生,哪里管过来。只要有人出来告状,马上审理,得讲究证据才能处理好案件。刘士成平日所为没人告,不能乱抓。
包大人一再问供,都九供不离原词,还是那套话语。包大人也无可奈何,莫非真刘士成不是犯案人,看来得慎重审理此案。
陆飞就在左侧差官队身后站着,他不想让大人注意在自己身上,用差官队身型做掩护,没公开露面。包大人一心注重案子,没注意到有旁人听审。陆飞透过俩差官肩膀的缝隙看向对面站立的江环使眼色,江环立即心领神会,出班躬身施礼:“大人请听属下一言,像这种地头蛇问不出所以然来,也是久经战场之徒,眼睛毛都是空的,哪能问出供来。依属下方法,动用点刑具才能撬出实话。”
黄茂也出班说一样套词,包大人心有所动,低头沉思片刻。觉得俩人说是这么回事,像这样的硬骨头不动点真格怕难审出来,叫了差官:“来呀!夹棍伺候,你可招还是不招。”
刘士成心里发凉,他知道夹棍是五刑之首,被上了刑不成残废嘛!心里紧张脸上不露出来,很丛容道:“大人,草民没什么可招的。我明明是做茶叶生意,不知道茶叶中间有四宝,犯国法草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触碰,大人明查。”
有个衙役拿了夹棍上公堂来,等着包大人发话才能动用。包大人再一次问话皮熊:“胆大妄为的刘士成,可如实讲来,你与谁劫的生辰四宝,如何做案手法,同党有何人,若是如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招还是不招!”
刘士成还是那套词,怎么问都是是那套话。包大人失去耐心,惊堂木一拍,“来呀!上刑。”
有人上来摁住刘士成两肩膀,跪立式,用夹棍只交辫两腿,令衙役跳跃于上,包大人喊话:“收!”
当时疼得直叫娘,但是上刑差官看着大人手式上刑,当时只举两只手指头意思只上两成劲。一般人只能熬到五成就挺不住,如果到七成就完全废了。
边上刑包大人问:“你可招还是不招。”
刘士成咬牙挺刑:“哎呀…我没什么可招的。”
这时候包大动怒,举了三指头,这时候更疼,脸上见了汗,为何刘士成不招,这事跟他的确没有关系,如果说了实话还是在劫难逃。如今不交代清楚怕是交代在酷刑之下,这玩意儿真够疼,平日里欺负别人可以,到了自己受刑真受不了。
大声喊:“大人饶了我吧!我招了,我全招。”
刑具马上撤下,包大人严肃道:“刘士成,你如实讲来。”
一旁的师爷准备了笔录,就等着供词。刘士成道:“事情是这样,就在三天前有人上我那茶楼闹事,说我半年前曾派人去找他们订茶叶,一自称来自浙江金华府叫邹仁,另一个说来自湖广江下县叫达仁。他们还在茶楼大闹,我也不干跟着他们顶起来,僵持之下来了个十来岁女孩就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