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分俩人一堆,看老大和老三离自己老远去,也不好跟上去。身边剩个老二,要是得罪这位让他浑身难受滋味,有一种毒药让人变哑,四爷经常被毒哑三五天,这位天生是个话唠,不说话浑身难受,所以现在他不敢正面看二爷,用眼角偷瞄,心里打鼓,生怕李二爷又在想啥办法整自己。
李二爷是谁,看出来了,就问:“老四,你脸抽搐什么,还是浑身不得劲,有啥不舒服跟二哥说,二哥有药。”
老四啵唧脑袋,吓得远离,这位就是活鬼,分开坐等后面四位。
后面四位紧赶慢赶也追上前面四位了,一瞧见四位分开呆着,明白欧阳四爷又犯浑,两孩子跳下车去搭理四爷,他智商跟孩子一般,有时不如孩子。
陆小青和赵小义过去跟李二爷搭茬,这时卢大爷跟张三爷飞来一起打个招呼。赵小义问:“大哥,二哥,三哥,这马是怎么个甚,突然就惊了。”
陆小青接着道:“是啊!到底哪般门道,害我们差点追不上你们,用甚法降住马咧!”
“这非难事,是这么…”张三爷把关于贼训马密决脱出,自己如何想到这点说清,这时大家明了一却,又觉得可笑,早想到这点不用人牵马走老远路,让人活受罪,挺大的能耐被生畜给耍了,传到江湖成为笑谈。
这时欧阳四爷带孩子过来跟大家聚一团,互相打个招呼。就在这临时歇会,陆小青回车拿干粮袋来分给大家吃,又拿酒坛来给每人倒四两喝解解乏,四爷贪抢去多倒一碗,各位都劝阻,他不听。李二爷又得整顿,一把夺过酒坛,指着欧阳飞雄道:“差不多得啦!到地方让你喝个够,现在还赶路喝点润嗓,不解去喝水。”
老二的话他乖乖听,手中满满一碗舍不得放下,刚才喝那点尝不出味来。赵小义给他个台阶:“四哥,倒都倒出来了,那碗你就喝吧!到青姐家小弟陪你喝个不醉不归。”
欧阳四爷咧嘴憨笑:“还是五弟知我心,那我就喝啦!”一碗一口闷下肚,生怕沾着嘴唇,伸舌舔嘴边一遍,惹两小孩嘻笑;大家都翻白眼瞅他,就这点出息。
吃好大伙继续赶路,其他人都聊天聊投缘,孤立了四爷,其实他也跟大家说,一出口就犯病,都不愿意理。不过也不往心里去,自己头前走,嘴巴哼曲儿“啷哩咯啷”,哼跟个牛叫一样,有多难听。
逗俩孩子捧腹大笑,直不起腰来,哪有那样哼曲,两小孩过去提醒,说他哼太难听了,教他怎样哼,其实孩子哼也没多好听,跟鬼哭一样。都被彼此难听曲儿笑场,现在三人前面开道哼曲儿,就像哭丧队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在办丧事。
差不多走五里路,前面是片密林,杂草长多高,荆棘也比较多,也是最容易发生命案地点,陆小青是晓得。大家真听到从远处传来刀剑撞击声,还有呼叫声,前面应该发生激烈战斗。
前面走三人只顾自己乐,开嗓在哼鬼调,张三爷喊:“你们三消停点,别哼啦!听见前方有动静没,离这不远可能有战场,眼睛放亮点,耳朵给竖起来,都打起精神来。”
三个立刻闭嘴不哼了,用耳朵一听,还真是从前面不远传来一阵咂乱声。现在他们各自亮好家伙,两小孩也收拾好,打起十二分精神向前行使。
他们这才要报打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