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该有的东西,一直没在该有的人手里。
另外......
贾琏想起一件事,这东西真的在贾母手里吗?
贾琏想起了后面,王夫人拿着贾赦的帖子,帮薛蟠平事的事。
这两样东西,不会现在就落在了贾政与王夫人手里了吧?
贾琏探究的目光落在贾母身上,感受到贾琏眼神,贾母总有一种自己的一切被他掌控在手里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贾母很不舒服。
“祖母,这两样东西可还在您手里?”
贾琏眼神定定的瞅着贾母询问。
贾母没有回答。
看着贾母的模样,贾琏心里也有数了。
“这两样东西在祖母手里无所谓。”
贾琏的话顿住,站了起来。
贾母被贾琏的话,说的心软软的。
还是她亲手养大的好大孙好啊.......
一个让她省心,一个让她操碎了心。
想起贾政的贾母,心里全是恨铁不成钢,同样是她养大的,怎就差距这么大?
贾琏紧接着又开口。
“孙儿相信祖母非是胡作非为之人,可若是在二叔二婶手里.....”
“那这帖子就必须得要回来了。”
贾琏的话顿,贾母在心里夸贾琏的话也戛然而止。
因为这两样东西确实在贾政和王夫人手里,她为了方便府内行事亲手交给了两人。
“二叔二婶子皆都是不休德行之人,今日传来冷子兴在狱里暴毙的事。”
“我想祖母应该是听说了,他到底是不是自己死的,祖母心里应该有数......”
贾母沉默着。
“孙儿也是被祖母看大的,分家分房皆都是无奈之选。”
“孙儿从小没求过祖母什么......”
贾琏双膝朝着贾母跪下,贾母站了起来。
“孙儿想求祖母给我一个活命的机会!”
贾琏的脑袋磕下,伴随着话语间的情绪,贾琏控制着眼中的泪,大颗大颗可怜巴巴的落下。
“琏儿你这是做什么?”
“祖母何时不给过你活命的机会?”
贾母拉贾琏起来,贾琏跪在地上不肯起。
“祖母,二叔二婶对我到底是什么心思,您真的不清楚吗?”
贾琏抬头看着贾母。
在贾琏的注视下,贾母的脑袋垂了下来。
“你起来!”
贾琏不起,只一双眼睛炯炯的盯着贾母。
贾母的心里开始越发的难受。
“你还听不听祖母的话?”
贾母佯装愤怒的看着贾琏,贾琏丝毫不受其影响。
“那印帖是真的不能落在二叔二婶手里。”
“落在他们手里,只怕咱家就要完了,到时候别说分房,就是分家,全家也得跟着一起陪葬。”
贾琏的话虽说的太过露骨,但事实就是如此。
荣国府之所以被抄,与王夫人脱不开联系的同时,还有王子腾。
王子腾才是真正将荣国府带向深渊的人。
荣国府的每一步都是他在里面指使,最后得了便宜的却是他。
好在老天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作恶的人,让这王子腾最后摔下马而亡。
但即便如此,也无法将坑害荣国府的罪孽抵过。
贾琏就这般瞧着贾母,他在赌贾母心里是否真的有她这个孙子。
她若是有,他这般苦苦哀求,她就该做出点反应。
她若是没有,那他也就不用再将她当做长辈看。
贾母的眼中全是泪。
“你二叔二婶,哪有你想象中的恶?”
贾琏眼中闪过失望的站起。
“我明白,祖母......”
贾琏要走,贾母从后面死死的将贾琏拉住。
“琏儿!”
贾琏的这次起身,贾母的心狠狠咯噔了一下,这种感觉好像有亲人即将离开她一般。
“你二婶子的管家之权已经被我拿了......”
贾母以为这样就能挽回贾琏。
贾琏转头瞧着贾母。
“印帖都在他们手里,这管家权拿不拿有区别吗?”
贾琏皱着眉瞅着贾母。
“孙儿刚才一直都在好好的和您说,您怎么就不能理解?”
“二婶子是什么样子的人,孙儿之前已经和你说了。”
“孙儿真是对您失望透顶.......”
贾琏从贾母的手里,将袍子扯开,最后目光转向了贾赦。
“爹,该说的也都说了,一切便就等明日吧!”
“族老们为帮忙的,咱们走!”
贾琏先贾赦一步离开,贾母瞅着贾琏的背影,当着下人的面哭的是撕心裂肺。
“一个个怎的就这么想分家分房,帖子印信在谁手里,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都是一些俗物,又何必这般在意?”
屋内的下人皆都沉默不语,真真心偏到了咯吱窝,还不肯承认。
既是俗物,又为什么不能将这玩意还给大房?
贾琏与贾赦从屋内出来。
“现在看透你祖母了吗?”
并行在外面的贾赦同贾琏说话,贾琏沉默不语。
他何曾没不看透过,只是原身美好的记忆在脑中作祟,让他觉得贾母心里是有他的。
现在经历这一遭算是好事,最起码他心里可以狠下来了。
至于贾母.....
贾琏在心里撇嘴。
“明日,爹可一定要加把劲,这房咱们早分早安心。”
“放心,你爹不出手可以,一旦出手便就是王炸!”
贾赦自信的瞧着贾琏,贾琏在心里撇了撇嘴。
啊对对对.....
您老确实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王炸,只是大招酝酿过久,导致最后这招放出来就和放了个屁一样。
没甚作用,单恶心人了。
贾琏想起了原著里贾赦与人争夺鸳鸯,派邢夫人说媒的戏码。
纵观红楼全篇,贾赦对内做的事,也就这么一件了。
“走,我带你去瞅瞅你娘的嫁妆!”
“现在你也年纪大了,再过两年就要成亲。”
“你娘的嫁妆也该交到你手里了.......”
贾赦拉着贾琏往东跨院去,贾琏震惊的瞧着贾赦,这可是原身成了亲,都没有的待遇。
现在贾赦竟然要将他娘的嫁妆现在给他。
贾赦拉贾琏去。
没一会一个尘封已久的府库门被打开。
贾琏有些震惊的瞧着贾赦。
“这就是你娘的嫁妆,当年你爹我可是拼了半条命才给你保住的。”
贾赦拍着贾琏的肩开口。
贾琏无视贾赦的话走了进去,整个府库被堆得满满的,贾琏随意的从地上捡起了一吊钱,串钱的麻绳已经快被腐化。
“这些真都是我的?”
贾赦朝贾琏点了点头。
“都是.....”
贾琏的心酸酸的,这样他琏二爷还贪什么说书的银子。
他贾琏说句二代首富都没问题。
干凭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