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不知道这会让药族被嘲笑?在巴布凉山从此抬不起头。
抹黑药族的事,不能做!汉女隔着衣袖向药钩吻示意:她原本是想利用药族族长脱离苦海,但没有想过盼来的药族族长是个少女,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放弃所有希望,只求一死。
马日乌哈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泪膝盖都不疼了,嘴里嘟囔着:蠢货,蠢货,他还把她当做厉害的对手,刘家也眼拙了!
药钩吻哈哈大笑,笑声盖过马日乌哈,更狂,更猛,更响亮,指着马日乌哈高喊道:“丢人现眼,奇耻大辱,丢人现眼,无耻大辱!”
马日乌哈开心的跟着高喊:“对,丢人现眼,奇耻大辱,丢人现眼,奇耻大辱!”
马日乌哈收了笑,觉得胸中憋闷之气消散,畅快淋漓,问围着他打转的药钩吻:“药族长在看什么?是羞的不知该如何自处而拖延时间么?我……”
药钩吻打断马日乌哈的话,无辜天真的问道:“我在看你啊。你长得高大,体格看起来健壮却是虚的,证明平时补品吃的不少,看起来犹如猛虎,却原来是个虚架子。
大街上强抢良家女子,需要十个呷西帮忙,你得多不中用啊!你是猛虎啊,你还是男人吗?
那你的府中子嗣也有你府中呷西的一份功劳吧。”
药钩吻眨巴大大的眼睛又闪又亮天真的继续道:“真可怜啊,丢人现眼啊,奇耻大辱啊,一屋子没有一个是自个的种。”
“你?”马日乌哈找不到反驳之语,这是什么离奇的脑回路?
不待他说话,药钩吻瞬间收了少女的做派,挺直了背脊变了声音,双手负在背后昂首挺胸,释放前世军医特工的狂妄杀气,瞬间震慑要反驳的马日乌哈,杀气呈放射线向四面八方涌出去,充满了威胁警告。
“汉人有一句话: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人多势众大街上强抢欺负我药族女子,百倍赔偿。”
药十九挑眉,朔语腹诽:家主,这词在这儿用不妥,快换一句。这种事情怎么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呢?
“所以,”
大厅的杀气瞬时消失了,众人长吁喘气,趴在桌子上大口呼吸,方才,真要命啊,这女子的内家功夫居然到了这个程度!
药钩吻鼓掌三声,从外面走进来十人一组共十组的壮实的汉族妇女:“家主。”
药钩吻指着马日乌哈:“他在大街上让他的是个呷西强抢我药族女子药七娘,你们知道怎么做了。”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让他尽兴,不可怠慢族姐的夫郎。”
药钩吻点头,意味深长的看向刘家老七,你设局,这个果你满不满意?
什么???大大的问号同时蹦上每个人的脑门,看药钩吻像看一个稀奇的怪物,久惹都忘了合拢嘴巴。
大毕摩双眼凸出,他听错了吧,这……这……卦象显示这个女子尊贵非凡智慧超群,是巴布凉山的大贵人…………
久惹拍着后脑勺,还能这样处理?药老板的最终目的要怎样才能拿到她想要的赔偿呢?这对男子来说是美事吧,不是苦差!
也只有这样处理才能不交恶,但是,但是……也只有这样处理,发生的任何后果,阿候马日都说不出药族一点错。
其他人不明白,议论纷纷,在汉族,若是这样,女子是要沉塘的吧!
你没听见吗?那一百人是孀妇。
没有男人管,有公婆管啊!
你没听见吗?这百人是药族孀妇,归药族族长管。
怎么管?她们的族长要她们这样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沉默之后有个疯狂的念头冒出来:若他们也去买一个药女……
可是,很快就后悔有过这个念头。
马日乌哈魁梧的身材像个小鸡崽被提到耳房,“咚”的声音让所有人屁股都疼了,这是重物被扔在光木板上才会发出的撞击声,衣物撕裂声。
半盏茶的功夫,
“啪……”的耳光声,有女子的声音传来:“猛虎……呵呵,这就是猛虎?”
“软骨头,起来。”
“这么不顶用,打。”
噼噼啪啪声,马日乌哈嗯嗯唧唧声,他这是被,被……他顶不住了,不行了!
“拿药来,不行也得行。”
满大厅的人,只有药钩吻闲适在吃桔子,与久惹谈笑风生。
云萼在跟大毕摩说:她在药家商队订了五千斤干辣椒,三千斤青辣椒。
大毕摩好奇:辣椒?做什么用的?
可以做很多好吃的,明日我要带药老板去看看咱们地里的庄稼,这次我在汉郡学到了好多好多呢,煮野菜给您尝尝。
吃,是联络人感情最快最准确的方式,是从陌生变得熟悉,变得热络最直接的方式。
大部落的大酋长们都不由自主夹紧屁股和双腿,试图转移注意力不去听那惨叫声,可偏偏无孔不入,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还要蘸着盐水,扇耳光的声音,他们甚至看到马日乌哈被吊在房梁上,一口血喷在窗户纸上……
药家的报复,就是要你在你认为的极乐中死去,阿候马日找不到一点要械斗的借口。
刘家人明白了,他们认为的羞辱,失策了,药家怎么会养出这么一个怪物,用这种匪夷所思的行为破局。
刘家人的打量审视药钩吻收到了,朝着刘家席位的主事人刘老七,刘老八伸出右手,比了一个手枪的手势,“嘭”,“嘭”,身后站着的药五懂了,家主有令,让这两个败类也品尝一下至亲之人失踪,被拐,被卖,被抢,被虐待的滋味。
刘老七刘老八扯着嘴角:“丫头,你太嫩了,这儿是邛都部落,久惹保不了你全须全尾走出去。祝你好运,有同我刘家较量的机会,下一次,你就翻不了身了。
若不是你这般破局,阿候马日还不会下定决心干一番大事业呢!哈哈哈哈……”
我好怕啊,两个老匹夫,你俩的血,姑奶奶迫不及待!
阿候马日再次走到药钩吻面前:“药族长,”
被药钩吻打断:“阿候大酋长是来谈和离还是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