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宇搓搓手,犹豫地问:“那姑姑您是想让我有,还是没有?”
“说实话!”
“有两个关系暧昧的,但都没有明确的关系!”
“没有明确关系那就是没关系,以后也不要随意去撩拨人。明天,投研部会来一个新的女员工,你如果能将她追到手,以后零花钱翻倍!”
谭宇眼睛发亮,好奇的问:“什么样的女孩?长得漂亮吗?”,
“你还想不想带领你家更上一层了?”
谭宇摸着手腕的表,目光流转,点头:“我爹说了,要做就做人上人。我不想再过苦日子了,更不想让我的孩子像我小时候那样,穿个打补丁的校服被人笑话一辈子。
这大姐如果长得好看点就更好,如果难看,也能忍。”
“没那么夸张,”赵鸢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将冯奕奕的资料发到谭宇的手机,“这女孩外公是个很有权势的大人物,你如果能跟她结婚,就算是真正实现跨阶层了。”
谭宇瞪大眼睛,“姑姑,虽然吧,我是留学精英,长得仪表堂堂,可这姑娘的家庭条件和背景太硬核,估计他家人看不上我吧?”
“第一次见你这么有自知之明的。”赵鸢飞说不上为什么,不是很喜欢赵鸿羽追着冯奕奕跑,便想撮合冯大小姐和谭宇这个便宜侄儿在一起。
但她也知道,以冯奕奕的条件,谭宇注定成为炮灰,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随口胡扯敷衍回应,“就是因为你条件不是太好,所以才让你去追求,这样也让人家以为你好拿捏,不会设防,要真的是门当户对,反而会有些招摇。
人姑娘被家里当宝贝一样,能追得上最好,追不上也不要强求,注意分寸,如果惹出事来,害了人家姑娘,不用她家出手,小心我敲断你的腿。”
谭宇打了哆嗦,赶紧说:“我一定注意,对女孩子我向来都是温柔呵护为主。”
“行了,赶紧回去,还是那句话,低调行事,别让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谭宇打开车门,刚想下车,又转过身,神情暧昧的问:“小姑姑,你对赵鸿羽那个凤凰男那么好,又送跑车又送手表的,还带着进圈子,不会是想收了他,做我小姑父吧?”
“滚!”赵鸢飞一脚将他踢了下去。
谭宇爬起身,大声说道:“小姑姑,咱们又没直接的血缘关系,我也可以像杨过一样,做自己的小姑父!”
谭宇见车离去,拍了下脑袋,郁闷的说:“光顾着耍贫嘴,忘了要辆好点的车。”
恒星科技股价上涨到一个节点后,在新三板停牌,准备主板上市。
善宁在停牌前,卖掉手上的股份,狂赚两百万,打电话给赵鸿羽,邀请他吃饭,表达感激之情。
赵鸿羽听到吃饭两个字就感觉头疼,拒绝了聚餐,和善宁约到一个茶室密谈。
善宁满面春风,比初见时更加自信豪爽,他一如之前,对赵鸿羽十分尊重,站起身接过服务员手中的茶水,拿起赵鸿羽的茶杯,仔细斟茶,然后放到他的面前。
赵鸿羽并未因他的谦逊而摆谱,站起身双手接过,“善老板客气了,我自己来就好。”
“这次非常感谢赵总的提携,如果不是您给机会,也不会一下子赚这么多,我爹现在对我刮目相看,准备将企业完全交到我手里。”
“如果没有善总的信任,这事也成不了,这些都是善总应得的。”
“咱们都这么熟了,老是善总,赵总的,有些生分了,不如我叫您鸿羽兄,您叫我老善,怎么样?”
“那感情好啊!”
两人相互恭维了一番,善宁才开始交起心起来,“不瞒您说,我并没有想通过本次股权买卖挣钱,为了能参与圈子中的投资项目,我甚至抵押了家里的房子,套出五百多万现金。
能有这番收益,也算是意外之喜,可见顶圈的实力不容置疑。
如今实业越来越难做,洗护化妆类的市场份额基本被国际品牌代替,虽然国货也在崛起当中,可像我们这种没落的国货品牌,不仅缺少资本支持,也没有专业的运营团队,已经跟不上时代的节奏。
早年间,公司还有些许知名度和实力时,一家证券公司想将公司包装上市,结果上市失败,欠下一大笔债务,也失去了转型的机会。
如今,公司勉强维持运营,关闭吧,有许多老职员要失业,他们在工厂干了一辈子,出去也找不到其他工作,继续开着,每天都是负债运营,十分艰难。
当初托关系进了组织,但因为我家产业没有什么吸引力,所以未能进入核心圈层,找不到感兴趣的投资人。
能与鸿羽兄认识,是我的荣幸,不知能否帮忙引荐下,让我与理事长见个面?以理事长的权威和关系,只要她开口,相信我的公司必定能起死回生。”
看着善宁殷切又热烈的眼神,赵鸿羽不好拒绝,可他也不是滥好人,赵鸢飞看似很好说话,实际很有原则,不是拉下脸来祈求便能得到回应。
“想要认识理事长不是什么难事,”赵鸿羽对善宁讲,“可直接求上门去,显得我们有些咄咄逼人,也让理事长为难。
老善啊,我建议你先出个方案,比如你家公司当前的财务状况,面临的行业困境,具体需要哪方面的帮助?最好给出个大概的投资金额,以及投资回报等,这样我们也好跟理事长谈啊,你说是不是?”
赵鸿羽心思敏锐,通过跟善宁的多次交往,察觉到这人外表热情诚挚,内里老奸巨猾,有着老派商人的精明世故,十分不简单。
对于一切不能确定的事,便从利益角度出发,做好一切应对措施。
这次与善宁见面,他也有着自己的打算。
善宁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看似忠厚老实,实则心明眼亮,不容易被忽悠,收起自己想要拿捏他的小心思,变得慎重起来,点点头说:
“鸿羽兄说的对,我回去立马草拟一份方案,让您先过目下,然后商量该怎么跟理事长沟通。”
“以老善你的组织洞察能力,相信这些事早已胸有成竹,除了具体的方案,当前最关键的还是了解组织中各方势力的关系,以及明确大家的态度。”
善宁有些听不明白,赵鸿羽少有的表现出了自己的城府和算计,他招手让善宁靠近些,然后对他说:
“老善,你是聪明人,对圈层的了解肯定远超于我,你既然都求到我这里来了,何不更进一步,挖掘出圈层的真正潜力?”,
善宁目光流转,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您的意思是?”
“圈子里重要的是关系和资源,而这些基本掌握在顶圈大佬的手中,但并不意味着其他圈层的人没有机会。
就比如我,顶圈大佬的代理人,理论上,顶圈以下圈层的所有人都得给我面子,可我毕竟年轻,经验浅薄,。
如果,你成了我的代理人,以这种方式结交圈内人士,打听清楚大家做的生意,能做多大的投资,然后将资源整合起来,这样一来,或许我们甚至都不用理事长介绍,自己就能将生意谈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