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博足足摔了五次,才在之后逐渐形成对骚扰的一种抵御,他很难想象自己要在这种威胁下属(意)挥一千次棍,甚至还要次次竭尽所能是何等的困难。
其实孙棍宗的腿很迅猛,但却又很软,柯博不会感到痛,但的确有明显的冲击力。刚开始他佩服极了,一度认为是孙棍宗的顶尖腿法,踹却不伤。但后来他偶然向下瞥了眼才发觉孙棍宗有往胫上裹绷带,以及鞋上同样....
他在百忙之中的挥棍里喘着粗气责问,“孙老,你怎么能浪费资源?”
“我不浪费我腿骨十有八九得折。”孙棍宗显得好不慌张,振振有词。
“不是,那我屁股呢?你每的次搞我我那么重的摔下去。”柯博经启发开始担心起了自己的髋骶。
“年轻人,不要这么囊揣,下面又不是没有草。”说罢,孙棍宗又是一记鞭踢——由于柯博有些懈怠而腿软了,他再次“我擦”一声颠地。
爬起后柯博闷声继续反复动作。而孙棍宗发觉柯博警惕心再度暴涨后便不再做出手,他开始教导疏通:“你之前有那把棍打什么都削铁如泥,但我告诉你,那全凭那棍子奇重且锋利。你自身的能力完全达不到那种程度。但如果我们的姿势正规了,你的那把棍子也能被发挥到新的高度,所以我们现在先开始练习挥棍姿势,与下盘稳定性,就像我说的,基础很重要,我都时不时会回顾,然后恍然大悟。做得好是精神鼓励不好有差忒是要进步的警报。”他顿了片刻把柯博右肘向上托了下:“你每次挥得多用力将决定你未来的强度,倾尽全力未来就会是倾尽全力的等级。”
解释不久,孙棍宗逮着破绽蓦地又踢了一记给柯博,他顿时再度屁股着地。其实柯博真摔烦了,他就像好好地挥棍,可老是被打断着实不巧。于是柯博在又一次提起精气神站起重整旗鼓后,暗下决心下次一定要禁伫。
蓄守设。
然而,他却在不经意间坠入了孙棍宗的圈套中。他才是进行侵犯的那方,因此留流动就不利的只有柯博,他无任何影响。然而柯博认真起来是很明显的,意志转移到棍上也尽溢于言表,因此孙棍宗只观察柯博的表情,每当他失神即可趁着间隙使踬,见缝插针。而柯博不可能永远都保持高度警惕,因此柯博在不经意间转被动了。
在几次失败的尝试后,柯博也逐渐发觉了对方的伎俩——当然,孙棍宗也没试着掖谩,只是想测测看柯博的悟性,显然中规中矩——这手法要破,他想到,只能通过反应力。便是不要等他进攻,因为全神贯注太久柯博早晚会注意力疲劳而涣散,那到时孙棍宗则顺势而为,柯博到头来只会陷于被动。然而纯比反应,不故意警惕的话,柯博和孙棍宗便皆为主动。
后面的攻势柯博果然顺利挺过了,孙棍宗点了两下头,但偶尔依然会——给他识破机会地——进行偷袭,想锻炼柯博的相应速,以及下盘稳定性。当然,从柯博发现诀窍起效果就不大了,因此如今便主要是专攻相应能力的训练,以及兼为他松懈时的提醒。
不久后,柯博已成功持续挥棍了一千下——花了将近三十几分钟。他早已汗津津漫全身,且用功到每一次的挥棍他都能听见空气被撕裂的声响,可见有下功夫。
将棍子放下,柯博遵循指示从地上拾起了赑夫棍,这时他呼吸急促,将棍竖于地,双手压其头端而靠身。“孙老,你能解释下给我这把的原因吗?”
“自然,首先我是觉得你战甲能提升力气,所以这把给你没什么难度。还有就是,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我发现你要开不是技术派,而是蛮力派。虽然即使要狂砸也要顾虑防御,但你的战甲又无坚不摧,刚好抵消了这一缺陷,因此我觉得给你来这.....三十斤重的重棍,很适用,可以让你肆意破坏,也能方便你在训练时候适应你主流的那把,而不是平时练技术最终关键时刻发现技术耍不动,于是只好生疏地乱砸。”孙棍宗一手负背,石斛对他的筹划颇为满意:“怎么样?是不是很周到。”他其实还有点未说,也就是现如今世道没时间给柯博学技能了,毕竟那个耗时,因此利用他的强项专攻他的优势最妥。
“好是好,可问题是我战甲现在已经被禁啦。”虽然柯博心中坚信在危急时刻司审们必然不会冷酷,可他依然有些沮丧,“你让我怎么用它嘛....有可能我以后都用不了了。”
“为什么被禁?”孙棍宗有些讶异,他皱起了眉头。在柯博铺陈后,他理解了事情的始末,“哦,原来如此。”孙棍宗看向跟前草地,垂头思索了片刻,似乎有些愁容:“那这样吧,我该顶一下方案,我们以后再上一门防御类的课。而你挥棍子还是用平常练习的木棍,实战也用那把。可平时锻炼,以及挑水桶练习时,从今往后都用这把赑夫棍。”
“锻炼都要?”
“没错,它能极大地增多你的训练难度,这也意味在更大压力下你会成长地更快。当然前提是你要撑得住。”孙棍宗双手负背,神情肃穆。
柯博略夹无力地颔了下首,而后握起棍端便开始高举,角度与地齐时他顿大惊失色:“不是,这把没挑水桶都这么重,挂了还得了?”
不过,孙棍宗早已从一旁提来了水桶,他在水龙头前装了半层满:“莫慌,我们今日换一种简单点的握法。你把棍子横着握,诶对,就在胸前。然后我再去接一桶,你等我一下。”
等的过程里柯博已感到万分幸苦,而当孙棍宗同时加上两边的半桶水桶后,他立即开始喊难,“不行不行,这已经超过我的承受范围了,太重了我抵不住!”
“你必须要撑住,而且直到连续端满半时辰为止,不然不许吃饭,每次的时间量叠加,做慢做久看你自己。”孙棍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又在悠哉地监督。
而眼下,柯博毫无维护自己的余力,毕竟他感到只要自己一失神随时都有可能会面临颠倒。此刻的每一秒对他而言皆是耗尽与透支,柯博无法想象如何来攒到这半小时要求,可及时手臂已然开始剧烈战颤,桶水荡漾翻腾,他也无比相信孙棍宗,认为他必然运筹帷幄,敢给他就注定他算到了柯博能够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