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才是她,真正的她。
“你把我的孩子抱在怀里,然后,然后……”
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开始惊恐的尖叫。
听到动静的医生护士赶紧冲进来安抚她,叶星汐只好默默的离开了病房。
她想,她知道真正的叶星汐的下场了。
她使用了某种法术,把有关于叶星汐的过往全部都改成了自己。
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叶星汐百思不得其解。
她回家之后,颓唐的坐在沙发上。
然后,她又想到了什么。
她记得自己好像有一个玉簪是从小就带在身边的。
她在梳妆镜的抽屉里翻到了玉簪。
刚拿到手,她的眉心就开始刺痛。
她每次拿到这根玉簪都有一种奇怪的想法,想把玉簪捅进自己的眉心。
她以前当然不会这么做,但是现在在她知道自己有这个不死的能力之后,她觉得现在可以试一试。
她把发簪尖的那一头对准了自己的眉心,一咬牙刺了进去。
果然,一段陌生的记忆涌入了她的脑海。
两百多年前,一个妇人在炕上生下了一个瘦弱的男孩。
父亲的脸上不见喜悦,满面愁容。
家里已经有了六个孩子,这是第七个。
他们家那一亩三分地怎么养的活?
父母商量之后,把他送进了戏班唱戏。
因为男孩身形瘦小,容貌也比较清秀,嗓音清丽婉转,常常出演青衣。
他唱的最好的,是《铡美案》中的秦香莲。
但他却不喜欢秦香莲,他喜欢唱花旦。
花旦出演的都是喜剧。
《铡美案》却是一曲悲剧。
他不喜欢秦香莲,因为觉得自己和她太相像了。
他知道家里很穷,所以帮着家里砍柴烧火,洗衣做饭,他能做的事情他都做。
因为他不想被爹娘抛弃,他想留在爹娘身边。
可他最终还是被丢掉了。
母亲摸着他的头,含着泪说:
“你呀,认命吧。”
他没有哭,没有闹。
一个八岁多的孩子,表现的无比成熟。
他点点头。
他知道家里养不活那么多孩子,这已经是父母能为他找的最好的路。
他眼睁睁看着那扇朱红的大门,缓缓的关闭了。
把他和父母隔绝在两边。
大概是因为从小就被父母抛弃,他生的多愁善感。
在他十四岁那年,戏班子进了某位大官的府邸中唱戏。
那一天,他被留了下来。
他本来不会回来的。
他这样的人大多如此。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只要是底层的人,都不过是权贵的玩具罢了。
喜欢你,把你留在身边当个小猫小狗撑撑场面。
不喜欢,拖下去砍了也没人管。
谁叫他命不好呢?
他呀,认命吧。
然而第二天,他遍体鳞伤的回来了。
他虽然说回来了,但精神出了点问题,过了几天才好,问他为什么不留下,他也不说。
只有他知道,他爱的人还在这里。
可他爱的人始终不愿意对他做出承诺。
郁闷之下,他跑到湖边散心。
“你在哭什么?”
他转过头,看到了一个女子。
女子的身形瘦削高挑,皮肤惨白,散乱的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明明是大晴天却撑着一把殷红的油纸伞,面无表情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