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少爷」
跟着刘夫人一路来到花园后面的小阁楼,这里环境幽暗安静。
阁楼里有专门的仆人与厨子,只服侍少爷一人。
刘夫人在路上简单的说了一下少爷的病症,总得来说就是先天的疾病。
从小到大遍寻名医无数,都无法根治少爷的怪病。后来八岁那年去普陀寺游玩,意外得到高僧指点。
还赠予小少爷一枚金刚杵,一定要其随身携带至十八岁成年。
至从普陀寺回来后,小少爷谢长安的怪病暂时得到压制,几年来也平安无事。
不曾想今年才满十七岁,怪病便开始发作。后来曾回去寻找当年那位高僧,才知道已经圆寂了。
刘太太没有办法,他只有这一个宝贝孙子。后来全国各地的西医中医都治了个遍,结果收效胜微。
看着往日活泼好动的宝贝孙子每日被怪病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刘太太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
后来在报纸上看到李大夫神医圣手的新闻,便差人去调查一番。
结果名不虚传,她只得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李大夫身上。
二人说着话的间隙,已经到了二楼谢少爷的房间。
房间摆放着一张豪华大床,一排排书柜上摆满了各类书籍。
开放的落地窗被窗帘捂得严严实实,一丝阳光都休想透进来。
刘太太把窗帘拉开。夕阳顿时撒满房间。
拉开床边的帷幔,柔软丝绸的被子下躺着一位瘦骨嶙峋的少年。
刘太太柔声贴耳的对少年说了几句话,少年只是翻了翻身。背对着「李大夫」
刘太太无奈,直接让李大夫看诊。
走进才看清了少年的模样,棱角分明的脸庞,立体的五官,微闭的眼皮下映着深灰的眼瞳。
被病魔折磨得没有一丝血色,发黑的眼圈,干裂的嘴唇,整个人没有一丝生气。
棃萤「李大夫」为他诊脉,白皙的手臂骨节分明。
整个脉象很不好,气血都在逆行。五脏六腑犹如被冰霜封印,无法各司其职。
长此以往,谢长安必定活不过一年。
棃萤「李大夫」开口问到
“夫人,这位少爷乃是先天不足之症,家中可有人患此一样的病症?。”
刘太太犹豫不决,先反问李大夫。
“李大夫,这孩子的病有的治吗?”
棃萤「李大夫」郑重的又强调一遍
“夫人,您若不如实告知,我很难用药。若是家中有人患此病症,就要考虑是否是遗传的因素。如若没有,我将另寻药方。”
刘太太又重问一遍
“那如果告诉你,你真的能治好长安吗?”
李大夫肃穆的对视着刘太太,
“他的病只有我能治好”
刘太太为少爷掖了掖被子,便坐到书桌椅子上娓娓道来。
“说起来,这一切好像从30年前开始的。自从那一年他爷爷被派遣到去南方领兵后,在一场战役之中全军覆没,虽然没有找到尸身,但这么多年一直了无音讯”
他爷爷...难道就是谢季平吗?棃萤「李大夫」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刘太太继续说道
“自从那场战败之后,他爷爷就被宣布了死讯。他们谢家受军阀混乱影响,被查封了住宅,一家老小被赶了出来。那年他爸爸20岁,才成亲不久。”
“还有二房、三房,闹着要平分他爷爷留下的财产,彻底和我们闹翻了。他爷爷所有财产都在我手里。我平均的分给了她们,还把谢家的祖宅留给她们住。”
“我就带着他爸爸和他妈妈夫妻俩回了我娘家刘家,就是现在的庄园。不到一年,就有了长安。他母亲生他难产而亡,所以从小到大都是我在抚养。那孩子从小身子就弱,可都是小病小灾的,并无大碍。”
“直到长安八岁那年,他爸爸,也就是我儿子,突然间暴毙而亡,七窍流血。送到西医那里也没能抢救回来,死因是心脏衰竭。”
“过了没多久,二房、三房也找上我来向我借钱,说是他们的儿子女儿也都患上了怪病,散尽家财都没能医好。我都慷慨解囊,听说最后也没能救回来。三房还因此得了失心疯。”
刘太太平静的讲诉着大半辈子经历的伤痛
“原以为生活已经跌倒谷底,我都坦然接受。没想到长安在那一年也患上了同样的怪病。他是我最后的软肋,我没了丈夫,没了娘家亲人,只有这个小小孩子的陪着我,老天也不肯放过。”
“如果长安不在了,我要这万贯家产有何用。李大夫,您要是真的能把长安治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刘太太讲完了,棃萤几乎可以确定。自从那年献祭谢季平之后,遭到反噬的不仅有整个寨子的人,作为被献祭的祭品血脉,会源源不断的奉献给宿主。
那么,就让那天谴从此刻结束吧。
李大夫宽慰到刘太太说
“您放心,我大致了解少爷的病症。我可能会用一些非常手段作为辅助,您要配合我治疗。”
刘太太担心问到
“什么非常手段?有用吗?”
李大夫拿出银针,首先通过十三针打通心经,心主神志,心乱则神志不清、选督脉等镇静安神、选脾经、气血通,精神好、选胃经主食欲、选肝经通疏泄,疏通经络,打通经脉,让气血畅通。
如此,先让五脏六腑运行起来。再对症下药。
少年虚弱至极趴的在床上,任由李大夫全身施针,每当棃萤「李大夫」手指触碰到他的肌肤时,少年深感触电一般,电流直击心脏。
谢长安撇过头偷偷打量着这位「李大夫」,不过是年过半百的老朽者模样,还神神秘秘的戴个面具。
施针完毕,谢长安浑身赤裸的半躺在床头。棃萤「李大夫」这才觉察到不妥,下意识的背过身去。
殊不知这个小小的举动被谢长安捕捉到眼里
刘太太见孙子气色红润不少,帮他把衣服穿好。
这才放心下来
“李大夫,您果然名不虚传。我的孙子就劳烦您费心了。”
李大夫收拾好医箱,今日的治疗就到这了。
“夫人,以后我每天都会亲自来为少爷诊治。今日就到这里了,我明日再来。”
刘太太苍老又精致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把李大夫送到大门外。又吩咐管家备来一箱票子。
“李大夫,您辛苦了,这些是您的诊金,日后还需要您全心全力医治我孙子。”
李大夫并未接过这些钱票
“夫人、救死扶伤乃是医者的本分,能得这一例世间鲜有的病例,是我的幸运。诊金之事,还是等少爷完全康复再议吧。”
刘太太阅人无数,如今像这等不贪图富贵且有真本事的人,寥寥无几。更加佩服李大夫的医术与为人。
“如此,就按先生说的办。”
刘太太嘱咐刘金生现在的任务就是每日接送李大夫来回刘家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