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黄雀得利
- 夫君心系朱砂痣,我转身另谋良配
- 五一生财
- 2417字
- 2023-12-11 15:42:41
但下一瞬,宁修平重重的咬了自己的舌尖,血腥味蔓延出来的时候,使得他混沌的脑子清醒过来,周遭暧昧的气息消失殆尽。
他当时在大堂内便觉得不对劲,从大堂出来之后头晕目眩,内力尽失,完全失去了躲进假山之后的记忆,只隐隐记得那一场梦,但再往前推,便是安平亲手为他斟的那杯酒。
安平对他是什么想法,他是清楚的,只是他对安平没什么兴趣,或者说,他对女人都没什么兴趣,远不如他的功绩和案子让他关心。
当时宴会人来人往,安平亲自为他斟酒并不合礼仪,但是安平戳在他桌前不肯走,那股不管不顾的劲儿又闹上来。
旁边的定北侯夫人脸色也不好看,扯着笑,眼里尽是希望宁修平能全一下体面,宁修平便接了,饮过之后他便放置在一旁,没有再看过。
因为那壶酒被斟出来两杯,其中一杯安平郡主自己也喝了,宁修平见安平一饮而尽后,才将杯中酒入了口。
说到底,那也只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又是世家教养的贵女,左右翻不出大的风浪,便没多怀疑,现下想来,便是那时候着了道。
至于这位丞相夫人——
宁修平记不得这个丞相夫人是何时出现在假山附近的,又是怎么和他滚到一起的,但是看眼下这个场景,应当是他失控了之后,对丞相夫人强行做了那些事。
君子目不视邪色,不行邪事。
幸得自己不是君子,也不会觉得现在是失礼之事,心中有何懊悔,思绪反而飘忽的厉害。
甚至望着江绾被自己摆布的模样,心里尽然想到此事感受甚好。
他又想起了第一次见江绾的场景,她被长宁和方怀沁一起为难,只含着泪给客人道歉,想来,她平日里性子也是软善可欺,并不像是那种忠烈女子。
发生了这种事,料想她是不敢宣扬的,只是后续当如何解决,宁修平想不好。
左右不过对她敲打一番,分析利弊,再多补偿她,便算过去了。
他为天子近臣,不可娶朝中权臣王侯之女,以免天子起疑,他前二十多年只想着权势,对女人没多大兴趣。
江绾是他第一个碰的女人,却很是让自己意乱情迷。
一想到方才那梦境是真切发生的,宁修平周遭又热了起来。
这药好似不大对劲,竟能封住自己内力,如若不然,他寻一僻静之处,打坐几刻,也能压制下去。
此时,在假山外面,安平的脚步越逼越近,她为了诱宁修平喝下那杯酒,她自己也喝了,她也中了药。
因为此事太过私隐,所以她谁都没告诉,若是他人告知到父亲娘亲或者哥哥那里,自己便失去这个机会了。
安平在附近的时候,宁修平和江绾大气都不敢呼,不大的假山之中,二人的呼吸相互纠缠,甚至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宁修平闭着眼,脑海中万般思绪被他强行压下,不发出一点声音。
安平的脚步逐渐沉重。
定北侯府武将出身,小姑娘作风颇为泼辣,胆子大到让人咂舌。
她独自一人踉跄着在暗夜中前行,直到她发现了回廊上依稀可见的泥印子,宁修平的外袍布条,随即欣喜的奔向了布条附近的厢房里。
随着她的脚步声逐渐离开,宁修平将江绾放下,江绾手软脚软的倒在地上,她似乎被吓坏了,整个人呆若木鸡,还没从刚才的事情带来的惊恐中走出来一般。
噙着泪看着宁修平将她扶起身来,替她整理好罗裙,盘好鬓发,甚至连每一朵小簪花的位置都与原先一模一样。
宁修平如同摆布布娃娃一般,做这些事情到让他觉得有些上瘾。
等到将江绾弄好之后,宁修平才整理好他自己,期间,他一张脸上波澜不惊,瞧不出半点情绪,他们目光对视上的时候,宁修平的眼底里只有审视。
江绾瞧着心如死灰,她垂下眼睫,手指心都是汗。
“方夫人。“宁修平突然开口,声线冷硬低沉,将江绾惊的呼吸一停,她空洞的眼神似乎回了魂一般,良久从唇瓣里溢出了一声轻“嗯”。
宁修平的目光描摹着她的眉眼,道:“今日之事皆为宁某之过失,烦请夫人保密,宁某今日晚些时候会去抽时间寻夫人一趟,将所有事情调查清楚,给夫人一个交代。”
江绾心中微松。
漂亮的像是白瓷烧制出来的小姑娘一脸茫然地站在那里,似乎并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样子,害怕却又不敢发出声来,宁修平瞧着她还泛着红的眼尾,还未完全退却的欲望又重新升了起来。
他咬了咬牙根,心道,这药效似乎越来越严重。
而江绾似乎现在才清醒过来一般,慌乱地想从地上爬起来了,她动作踉跄,双腿发软的往外挪,似乎没听见宁修平刚才的话语,只想赶紧逃离。
看着江绾出了假山之后,宁修平便寻了个别的方向,和她分散开了。
江绾强撑着回到了席间,席间正有些吵闹,因为遍寻不到安平郡主。
她恢复了神情,与方才离宴前毫无二致,安静地坐着,机械捧着一杯酒喝,仿佛与这宴上的所有混乱都无关。
宁修平回到席上的时候,目光在她身上搜刮了一瞬。
说来也怪,她明明坐于人海,但他便是一眼就瞧见了,她坐在席间时,如同一具木偶,规矩着吃着酒,依旧是端庄文静的模样,没人知道方才她双眼迷蒙,被欲望包裹住,在他身上沉沦的模样。
倒是个会演的,方才还六神无主,现今却强装无事般坐在席上。
看来应该不会受辱自伐,若是她因此事槁木死灰,以死明志,对自己是件颇为棘手的事
宁修平的左手落于腰间,想摸一摸他的刀,却摸了个空。
今日上宴,不带刀。
莫名的身痒难耐,宁修平将这归咎于那药物。
再一看,袖口也破了,不知道在那里剐蹭的。
宁修平回到席间坐下,扫了一眼四周,他用过的杯子果然不见了,他眯着眼,灌了一口烈酒。
而在外面,不到片刻功夫,便有一小太监跌跌撞撞冲进来。
他高喊着“不好啦!郡主出事了”,一路惊慌的跑进了大堂里。
堂内的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郡主?哪位郡主?如今不在场的郡主唯有那位安平郡主了。
小太监全身颤栗,被定北侯夫人的嬷嬷大手抓住才堪堪站稳,小太监对着北定侯夫人耳语几句后,嬷嬷让侍卫将小太监拉到偏殿看守起来的。
江绾诧异的看过去,她并不知道安平给自己也下了药,她以为自己横插一手后,安平找不到宁修平便会罢手,但是没想到安平还是出事了。
人群骚动起来,定北侯夫人立刻闭门谢客,驱逐客人,让侍卫将客人一一送回行宫。
宁修平顺着人群而出,出榆林宫后便喊来了小十,让他仔细将自己缺的衣袍寻来。
江绾本以为自己也该是那个被驱逐的人,但是她站起身时,却被阴沉着脸的定北侯夫人给留下了。
客人都走了之后,江绾讶异的跟着定北侯府人一路去了唐中殿厢房里,就瞧见了让她心脏狂跳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