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傍晚炊烟美,在草场上打草割草的少年们,像星星稀疏洒落在天空上一般散落在草场的几个角落。有相识人的小哥几个,就一起拉常一起打草,那都是近村的具有长久关系的人们。由于草场是偌大的地方,通常都是各做各的活计,以免打的草不够牲口吃而没做好被大人骂。
太爷爷今天如往常在草场上打草,而且还学会了拾柴了,看烧火做饭的老妈妈那么辛苦,这个少年也懂得了怜悯,当然回去的时候不会忘记路过蓟水河岸时折几只芦花驱蚊虫。像往常一样,蹲在草地上找牲灵草呢,整整齐齐的割下来,以便牲灵草趁着这个夏天还没过的时候多长一茬,这是上次看到金家门上的金家大长工嘱咐老妈妈侍弄那菜畦时的话语,借着这个说法过来的。
“关家~小子~,哎~~”不远处似乎有个熟悉的称谓召唤,可不似在叫其他人,像似在叫太爷爷。太爷爷先是一愣,懵在哪里一小下。但远方的少年貌似还挺着急的,又挥着手向草场打这招呼,这是太爷爷兴奋的确认了,就是在叫他!太爷爷伸直了下腰,把手掌横在眉毛上挡住夕阳那刺眼的阳光,是啊,草场是多么大,草场是荒地,但也不是荒地,只有生命力顽强的作什才能生长。挥舞着手的少年肩上也扛着锄头在向他走来。
原来是没有留意,今天不知道什么日子哩,好多人都在大路上走过,只是大家都没有时间留意而已,都在忙活手下的打草活计。太爷爷也热情的用不太熟悉的方言回应着,放下手中的活计,和路上的少年双向奔赴去了。“我妈叫我下了工回来过草场来找你”“孙婶子说过哩,你是他家二小子,比我大嘞,我就喊你孙二哥吧。”孙家二小子点点头,一下应允下来。就这样,有兄弟嘞,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有兄弟哩。
孙家二小子和太爷爷拉常了几句,就得扛着锄头回趟家,由于太爷爷在给金老爷子家户上工,又亲他娘,家里的活计基本上也就是太爷爷帮衬着,所以孙家二小子很想见见这个和他一样能干的小弟弟,这门义气算是认下了,孙家二小子就急忙赶着回家去,同时嘱咐太爷爷快点忙完手中活计,过几天到孙家门上约着待会唠唠家常。
太爷爷目送完这个小“二哥”走远后,加紧劳作的步伐,貌似有一股神奇的力量穿过心底,凉爽爽的似解暑的冰嚼了一大口。晚上躺在那烂草炕上,竟有些兴奋的不能一下就入睡。他的小二哥真亲切,在人堆里一眼就能瞧见,转的滴溜溜的大眼睛,一看就是精明人。好似平日里遇到的同龄近龄的人,墩墩实实的,不似小二哥能干事哩。而且孙家老妈妈和太爷爷最投脾气,孙家老妈妈的预判也是神准,可不是最和她像的就是孙家二小子,越想着越觉得小二哥神气哩。
但是孙家小二哥可是说要我过几天去他家耍哩,真的好开心。由于白天的疲累,竟开心的睡死了过去,夜的静谧似乎很是催眠呢,安抚了一个又一个疲累的身体和精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