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我自己回了公主府,凌兰抱着披风等着我。
“公主,明天才是灯会,您怎么今天就去看灯了”
“府上有些闷,出去走走”。
这一路上我不断思考,思考。在这里发生的事,好像刚好符合在现实世界中我常做的、十分掌握的,好巧!
想起驸马,和凌兰一起闲逛到他的院子,公主府就是大,一人一个院子,但一个院子相当于平常人家一整座房子。
没有提前告知,远远的望见,我和凌兰停下脚步。他穿着一身青色圆领袍,眉头轻抚双手交叉在膝盖上半靠在屋子前过道栏杆的朱红柱子上,微风吹过,碎发在他的脸庞上舞动,月光照在他身上,他像一个会发光的小兔子灯笼。我微微将头转向凌兰
“他看起来不像驸马”。
凌兰认可的点点头,她总是认可我的观点,然后再向我解释。
“公主,您和驸马一个舞象之年、一个花信年华就成了亲,成亲到现在还不到一年呢,驸马爷也只是个刚刚弱冠的少年”。
(OS)“真是个倒霉人,年纪轻轻,却在随心所欲的年纪成了亲,我俩人加起来还没他鞋码大吧,更倒霉的是娶了个…啊不…倒贴了个看不上他的公主”。
我迈开脚步向这位小驸马走去,听见脚步声,猛地睁开眼,他的眼神很锐利,但看见我,他慌了神…,无措的站起,行礼。
为何行跪礼?,驸马是不需要向公主行跪礼的啊。我思路一转:一定是公主要求的!那就合理了
我有些埋怨
(OS)“你才20左右总是欺负人,我为了不暴露身份还要模仿你欺负人,又要考虑这个人强大起来会不会报复,然后想法子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渐渐的改变态度,太麻烦了!我才倒霉!去你大爷的!”
“免礼”
他缓缓起身,有些踉跄,深低着头,不见刚刚少年气。
“站直了”
边说我边向身后的椅子坐下,(椅子是一直跟着公主走的),他站直了,正式面对着我,他更加无措,眼神四处乱晃,然后定格在地板上,可能这就是寄人篱下的样子,他寄人篱下沉默寡言,朝下的目光是他面对权势的软弱和讨好。
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向下延伸,我看像是鞭痕,我将目光投向院子别处,清冷!,不知道的以为是朝廷上哪位勤俭清官的家,花园里没有名贵的花,矮脚杂草倒是茂盛。我有预感,这种一般是男主蜕变后报仇的戏码,如果对他再欺压,羞辱,我活不多久。
“你去屋子里等我”
他点头,按我说的做,我叫来凌兰,从她腰间的锦囊袋子拿出一个青色小瓶子,摘下披风递给凌兰,然后走进屋内,回头关好门。
态度很强硬“脱衣服!”,他的眼神中晃过多重情绪,然后他从了…,开始结衣服,趁着这时间,我问他
“我有些忘了你叫什么名字”。
他眼底失落,也许是失落于我连他的名字都会忘记,也许没想到我会观察的这么细,从眼神就能分析出情绪。
“循然”。
我怕暴露身份不说话,只在心中想,他怕惹我生气不说话,用不经常注意的眼神表达。真是有趣!我有时也会赞叹我俩真是般配
听到他的名字后我没有说话,
“殿下……”
他裸着上身,表情为难,语气带着一丝乞求,我明白了,向他点点头
“够了”
摆手让他转过去,他的身后鞭痕,刀疤,刺伤和竹条、戒尺抽到的痕迹,有的还没有愈合。
我打开小瓶子里面是药粉,态度依旧强硬
“别发出声音!”
药粉到在伤口上,他没发出声音,但是手臂上和脖子上青筋暴起,我想知道这些伤是怎么来的,尽管我已经知道了大体的来历,涂完药,我拽着他的手臂将他转了过来,目光扫视他身上,他有些不好意思了,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挥动,但其实我只是在看他胸前的疤。
我抬头看向他,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
“我在看你的疤,刀疤怎么来的?”
“战场上弄的”。
(OS)“还是位少年将军,更倒霉了”。
我不在意的“哦”了一声
“向我行个平辈礼”
他左手握住右手大拇指,右手食指中指指甲贴着左手手腕,微微低头
“很好”
他眼中掠过一丝震惊的欣喜
“以后见我就这样,走了”
就这样一个情绪稳定的人遇到了一个卡皮巴拉,玩儿一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