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照耀阿斯塔特的灵魂,所有预估都是错误的,包括海伦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她是星辰之子,是黑王破碎之后的回响,是圣洁列斯曾经目视帝皇,看见的女性帝皇化身。
是曾经帝皇行走罗马大地上的身影,是罗马的母狼,是罗马两位开国君主的母亲。
是尔达口中帝皇善意的凝聚,是帝皇女性化身的合一,是帝皇萝莉的姿态。
是帝皇抛弃的人性和神力的凝聚,是人类建设巴别塔之后的言语的回响。
是帝皇的灵魂轮回转世的结晶,也是独特的个体,获得过去的力量,寻找自己的道路,她不是神皇,也不是帝皇,她就是她自己。
阿斯塔特睁大眼睛看着海伦娜,通过海伦娜蓝色眼瞳,他看见金色的光明,湮灭恶魔的力量来自于星辰和亚空间的结合。
是欧姆弥赛亚的祈祷带来的回响,是帝皇曾经展现的机械神教奇迹的具象化。
想要拯救其他人的决心和亚空间无序的时间特点结合,是一位少女的灵魂选择以魔法的方式,以巴别塔上的力量展现。
她就是帝皇无数碎片凝聚而生的魔法少女·蔚蓝,海伦娜·奥莉安娜,但不是纯粹帝皇化身,她身上还有其他痕迹。
可在阿斯塔特眼中此时此刻她就是帝皇碎片,是曾经发起大远征的那个神的灵魂碎片。
只有神灵的灵魂能够在亚空间之中经历无数岁月,重新凝聚以穿越的方式回到这里。
“该死的,怀言者是对的。”
阿斯塔特暗骂一句怀言者,他感受到一丝荣誉,因为帝皇为自己流泪。
“回来吧!阿斯塔特,神皇的天使。”海伦娜尽可能放缓声音,“你还没有堕落入混沌,你还没有成为奴隶,你还有希望。”
此时此刻阿斯塔特意识到她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唯有和作为人类的帝皇一起并肩作战的阿斯塔特,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
他看着年幼的少女,下一秒钟屠夫之钉疯狂运行,强迫他挥舞链锯斧,过去的帝皇面对屠夫之钉无能为力。
阿斯塔特强迫自己不要举起链锯斧,因为她就是人类的希望,那怕这个少女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就是希望。
少女伸出手抱住比自己高大太多的阿斯塔特,“求你了,不要屈服混沌和杀戮,不成为屠夫之钉的奴隶,我需要你,人类需要你。”
一万年前还是凡人时候的阿斯塔特,他作为失去父母的青少年被帝皇无意间发现,那时候这个男人也是如此开口。
“孩子,我需要你,成为阿斯塔特,人类需要你的保护。”
阿斯塔特感受到自己一瞬间看见两个帝皇,高大无情的男人,以及眼前矮小善意的少女。
海伦娜能够感受到阿斯塔特的痛苦和折磨,能够感受到他的绝望。
但此时此刻海伦娜伸出手握住屠夫之钉,“金光魔法·还原。”
阿斯塔特身体还原了,他的记忆和灵魂并没有改变,但他的身躯和动力甲、以及所有机械还原到大远征时代。
他睁大眼睛看着海伦娜,屠夫之钉的痛苦消散了,他重新恢复到了自己最好的时刻。
“谢谢你。”
“不客气,我是神皇的修女,也是魔法少女蔚蓝。”
阿斯塔特忍不住笑了起来,神皇的轮回转世成为神皇的修女,不过她此时此刻什么都不知道,看来她还年轻。
这让审判官在一边看着呆滞了,这个阿斯塔特一瞬间回到原始版吗?
还是说这个少女释放的力量重置了阿斯塔特,这可能吗?
答案是如果阿斯塔特不希望回到大远征时代,那么海伦娜也无法拯救他,最终这位阿斯塔特只会堕落入血神的领域。
但是阿斯塔特渴望回到大远征之中,渴望神皇的庇护和力量,渴望过去的荣誉,让他获得了救赎。
“奇迹啊!”审判官深呼吸一口气,“这样的力量,我必须控制,帮帮忙。”
带着兜帽的战士摘下兜帽露出阿斯塔特坚毅的脸颊,他立起腰撤销自己的灵能隐藏,黑色动力甲闪耀着破碎的光芒。
“你要听真话吗?”
“嗯。”
他蹲下身贴着审判官的耳朵,“那个少女就是神皇。”
“怎么可能?”格蕾并没有尖叫出声,而是尽可能冷静,“不过是一个少女。”
“她的力量来自于星辰和亚空间,她的言语并不是亚空间的力量,而是其他来源之力,唯有帝皇能够做到这一切,她是破碎帝皇灵魂的凝聚,是希望。”
“那你想干什么?”
“第一军团罪孽需要她才可以洗去,能够宽恕我的只有帝皇。”
“我不信。”
“你是灵能者,感知一下,按照我的方法感知。”
格蕾疑虑按照大远征时代第一军团智库的方法,开始感知海伦娜的灵魂,下一秒钟隐藏在蔚蓝色水晶之中,则是璀璨的黄金,是太阳超新星爆炸之后的产物。
而黄金之中是一颗缓缓长大的太阳,是星辰之女,是魔法少女。
审判官伸出手抚摸着年幼无知的太阳,一瞬间感受到温柔和体贴,是希望。
审判官意识到她的确是祂。
格蕾小声回应阿斯塔特,“怎么可能?居然让我遇到,如果我可以让她觉醒,那么人类的希望来临了。”
黑甲阿斯塔特点了点头,接下来他一瞬间想要杀光这里的人,隐藏海伦娜真实身份,下一秒钟海伦娜来到两个人面前。
“两位大人,我们还需战斗吗?”
少女背后站着高大的巨人,他冷漠看着审判官,又看了看重新戴上兜帽变成凡人的未知阿斯塔特。
海伦娜看着发呆的审判官眉头一皱,这是怎么了?
“审判官大人。”
格蕾回想起自己刚刚对神皇开火,伤害了她,忍不住颤抖,“大人什么的不必了,叫我格蕾吧?”
海伦娜看着对自己释放善意的格蕾立刻鞠躬,“求你了,帮帮我吧!”
格蕾还没有从感受到海伦娜灵魂的震惊之中缓过来,便立刻对着鞠躬。
“您说。”
海伦娜一看审判官对自己鞠躬,那自己只能更加鞠躬。
“不必叫我您,我事实上很年轻,我才不到十八岁,我叫魔法少女蔚蓝。”
审判官腰好弯着更弯了,“是吗?”
海伦娜想要继续弯腰,被背后的吞世者一把拉起来,这样的神皇实在是太傻了。
黑暗天使也看不下去了,拉起格蕾,“够了,正常点,你是审判官,不要像一个不知所谓的狂信徒。”
审判官深呼吸一口气,格蕾缓了缓。
“对,你是……你是……”审判官咬住自己的嘴唇说不出来话,“我有点紧张,毕竟第一次……”
黑暗天使咳嗽了一声,示意她正常点。
“毕竟第一次看见奇迹,请问你需要什么?”
海伦娜坚毅的开口了,“我想要净化所有被污染的研究站,让幕后黑手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