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乐呵呵的,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这段日子她很想都城的大母裕昌,可每日都有表堂姊妹兄弟前来相邀,日子也是相当流水的。
和都城不同,在那里她是所向披靡,心有沟壑的女将军。在这里她是乐呵的大家小姐,有撒娇求安慰的资本。
可以狗仗人势,躲在外祖父身后,求他撑腰。可以在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时,撑一只小船在海面上荡呀荡呀!
这里有原始自然的生活方式,也有纯粹的欢乐。
走前,小姨姨夫不知给她塞了多少东西,兄弟姊妹们更是塞的乱七八糟,一人一件,也能塞满一辆车。
姨夫其实并不是什么农耕普通出身,大小也是个世家子弟。
也曾入仕为官,当年就是因为友人的一句:你与许家二娘子配极配极的戏言。
两人还真喜结连理了。
小姨生怕文皎月受委屈,光是吃的就塞了一辆新马车,边塞边与她说“等回了都城记得要与你大母阿妹分享,其他合适的也多少给点,咱们虽不是什么大户富庶人家,但也不至于扣扣索索的,一定要记住,咱们用得上的人,就不能抠搜小气,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不能做。”
文皎月扶额无奈,她很硬气,不靠这些柔道手腕也行。
后来,还是外祖父来了,才阻止这场闹剧。
不然,文皎月就不是多带两马车东西回京了,那是,那是她也数不过来的多。
哦,别问为何姨夫不拦,呵呵,因为她姨夫还在外面到处收珍珠打算留着文皎月回都城后各家分分,叫自家孩子打好人际关系。
文皎月不是先回京的,她还要去个地方。
没错,就是来时去过的昆嵛山。
昆嵛山山顶有座观,据说此观山门开时不定时,每每都为有缘人。
今日,刚好能赶到,文皎月怎么可能有理由不去。
要知道文皎月纵然有造反经验,可背景朝代人际身份不同,文皎月怎么可能不紧张。
但在都城她不能露出任何破绽,所以求不得,问不了,解不了心中的惑。
可这里不同,天高皇帝远的。
昆嵛山山门前
“道长安,怎么样?观主可愿见我?”文皎月朝一道童打扮的人问道。
只见那道童身着紫色道袍,明眸皓齿,唇红齿白,活色生香,非呆木死白。
“见过福主”道童约莫着十二三岁的年纪,行径倒是规整,并无半分不拖怠慢。
“可是观主不愿见我?”文皎月已经猜到结果,可还是不死心试探道。
“这位福主,家师说,山门虽开,但您与他无缘,也无需相见。”道童坦诚相告。
文皎月敛眸,下一秒又恢复神色。
“有劳道长带话”文皎月先是行了一礼“不知观主可还有其他交代?”
“家师让贫道转告福主,他与福主无话可言,福主聪慧无需他多舌。”
文皎月抬眸看向道童,希望从他脸上看到什么破绽。
可惜什么都没有。
她深吸口气,再次行礼“有劳道长与观主费心了,嬿婉。”
她身后的魏嬿婉及时将准备好的香火粮油呈上来。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道长莫要嫌弃。”
“哪里敢”看到这么多东西,少年的眼睛都亮了。
观里向来香火鼎盛,可架不住师傅不爱开山门,总念叨着要等有缘人。
所以,观里平日里还是很节俭的,谁知道下次开山门是什么时候?
加之,山路崎岖,吃穿用度都靠人力往上辈,辛苦的紧,更别说采购这么一大波。
难怪小道童看到这么多东西会如此喜笑颜开。
“哪里的话,福主大气,我们师兄弟那里敢嫌弃您。”
道童似乎想起什么突然补充道“对了,家师还说,万事万眼,福主看这条路看到什么?便是什么?”
“多谢道长解惑”文皎月再拜一礼。
昆嵛山巅
一黑发道袍男子负手而立,一览眼前无限翠峦山景。
远远看去,站在崖岸边,犹如闲云野鹤,无羁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