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领兵之人当即说道。
旋即便部署了下去。
孟河久经沙场,敏锐的发现了战场的漏洞,在一枪击退了三名蜀武卒的合力进攻后,便向着脆弱点冲去。
三位当家带领着残余部队紧跟其后。
“命令部队,以削弱有生力量为目的,切不可冒进!邹凯!你亲自盯着!”他望向自己的亲卫,道。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即便是现在,自己也从未小瞧过孟河。
他点了点头,而后翻身上马,向着前方疾驰而去。
而东方!
汪粤,吴宇,寇凯三人分领一军,各镇守一处位置。
想要到达临川关,势必会通过一处。
五名亲卫深知,本就不是对手。
如若兵力在分散,想要突围,难如登天。
只能合兵一处。
他们的目的不是逃脱,而是传递情报。
哪怕是有一人,逃回临川关中。
目的就已达到。
所以!
他们决定让匪寇伪装成自己。
自己则身着普通服饰,藏于队伍之中,伺机逃离!
汪粤差点就上了几人的当!
还是隐匿于人群中的暗鸦提醒,他这才注意到勒马驶离的几人。
他旋即领人追击,并分兵沿小路堵截。
终于!
两个时辰后,他们尽数被斩于马下。
汪粤见到他们之后,并没有放松警惕。
而是让时常接触他们的暗鸦确定尸首是否为孟河亲卫。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后,他这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险些就酿成大祸。
不得不说,果然秦军犹如传闻一般,血气方勇。
即便是到最后时刻,也从未放弃。
“启禀将军,这是尸首所得!”侍卫捧着书信,回道。
汪粤点了点头,将其接了过来。
而后将其撕开。
他乃是蜀武卒统帅,受蜀王任命,代蜀王执掌权柄。
戚云虽统领全军,可各项命令必须经他同意方可执行。
他自然有权观看。
可打开后竟空无一字。
他微微一愣,旋即便又打开了另外几封书信。
还是空的。
仔细端详一番,并无异样。
这难道是烟雾弹。
因为大军调动怎能听凭片面之词。
这些人既无书信字迹,又无凭证,想要白芨相信,难如登天。
他们只是一群弃子。
该死!
他被耍了。
“留百余人驻守,派人通知戚将军,其余人随本将搜查,定要找出那隐藏之人!”汪粤道。
“是!”众人领命。
与此同时,南境内,一位身着葛布,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随着流民,穿梭在官道之中。
待跳出包围圈,他旋即赶往最近的驿站,买了一匹马往临川关赶去。
当戚云受到消息之时,已是凌晨。
闻言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到底是何等情报值得他花费如此之代价。
孟河绝不会如此无的放矢。
他当然不会想通。
因为在孟河看来,如今围困他的军队。
必然是戚家军。
也只有这样,方能解释自己连三位普通士兵都无法击败。
自己只要将消息带回,白芨将军定然会全力攻打临川关。
到时,他就算意识到也无法做些什么。
毕竟,军队是需要修整的。
今夜这般连番战斗下,定要修整两天才能恢复元气。
此地骑马疾驰至临川关需要一天路程。
脚力更需三天。
也就意味着,这些人在五天之内,将会毫无战力而言。
这将是我们最大的机会,
如今秦国陈兵二十万,如若全力攻打,五天之后,定能让玄鸟旗飘扬在临川关上方。
他旋即沉声说道:
“命令各军,收紧防线,务必活捉孟河!”
“是!”
听着那远方而来的冲杀声,三位当家此时拖着疲惫不已的身躯,再次翻身上马逃离。
正当他们会继续甩开他们之时,那马蹄声已然越来越近。
“该死,对面追上来了!”大当家脸色惊恐。
而孟河凝重的脸色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丝轻松。
这也就说明,有人冲出去了,他才会急于寻求答案。
为此,他转过头来,望向三位,道:
“各位,我们四人逃离,让他们拖延时间!”
三人点了点头,在简单布置一番后,便骑马跟着孟河向前驰去。
可他们目标明确,紧紧咬着孟河四人。
蜀武卒本就技艺精湛,骑马射箭更是不在话下。
三位当家纷纷中箭,待身后只剩一人之时。
戚云瞅准时机,临空一射,孟河便感觉背部一痛,落下马来。
他并没有束以待毙,而是挣扎着向山上逃去。
戚云见状,眉头皱得更深,他在拖延时间。
秦国军卒,悍不畏死,更何况一统帅乎。
他这般逃生,只能说明有异常。
此时的他,联系孟河此行目的与如今情况,心中暗暗已有猜测。
可还需佐证。
“追!”他沉声一喝道。
两个时辰后。
此时的孟河,鲜血已浸染了全身。
“戚将军果然乃我大秦宿敌,如今对弈,果真是名不虚传!”他挣扎一笑,看向对方道。
“孟将军这番动作,不知目的为何呢?”戚云看向他。
“将军心中不是已有答案吗!”孟河想要动弹一下,可背后的伤痛犹如钻心一般,他为此只能放弃。
戚云默然。
如今从他口中说出,心中猜测已然为实。
“值得吗?”戚云盯着他,道。
为了那丁点的可能性,就以自身为饵,值得吗?
值得!
大秦如今已被临川关阻挡得太久太久了。
阻挡到近乎绝望的地步。
“为了大秦复兴,生何苦,死亦何幸!”他说道。
“只可惜,孟将军错算了,这并非乃我戚家军!”戚云道。
如今他统领此军越发深入,亦觉此军之可怕。
远超戚家军。
孟河的眼神一凝,脸色浮现怀疑之色。
可如今事成定局,他又何妨欺骗自己呢?
不是戚家军,那就只能是蜀王……
“咳咳,未曾想,蜀王竟有如此之格局!是本将错算了!”他擦拭了嘴角的鲜血。
蜀地的变化,他在来之前,影卫已禀告。
可也只是稍微重视。
蜀地乃一地,四面环山,毗邻三国,占一地而王之已是极限。
所以,在他们的眼中,蜀王建设蜀地,不过是尽地而称王的鼠辈罢了。
可现如今!
这般士兵,秦国谁人能与之匹敌?
更何况,谁人愿意将自己底牌尽数暴露?
朝堂诸公尽皆小瞧了他。
这也是一位枭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