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硬的转移话题,“临城的夜景真美啊,不过比起燕京还是差了点。”
“不想回答也没必要睁着眼睛说瞎话,这灯都快熄没了,还不如来的时候。”
大城市的夜生活虽然很丰富,可现在时间太晚了,霓虹灯都比刚从古墓出来时少。
我无奈叹气,“夫君,看破不说破,明知我是转移话题,你怎么还说出来让我尴尬?”
夙珩轻笑一声,“下次你说月色吧,那样自然一点。”
我现学现用,“行,今晚的月色可真美啊。”
夙珩这下笑的好大声,“哈哈……你个小傻瓜,今天压根就没有月亮。”
我抬眼看了眼夜空,确实没月亮,“啊啊啊……要疯了,不跟你说了,哼……”
夙珩却开怀大笑,“哈哈……逗你真好玩,现在应该不困了吧?都没再呵欠连天。”
难道他逗我只是知道我困了,怕我在他怀里睡着么?
苏夙珩飞的很快,不久便来到了临城办事处的办公大楼,一楼的大门紧闭。
我们刷了异事局的身份牌,那扇看似普通的门自动打开,这身份牌还是通用的。
进去后我果然看到大厅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不过却是一老一少。
女的长得小家碧玉,伸着手自我介绍,“李贞英!”
我赶紧跟她握手,“你好,我是叶星月。”
终于不再是三国时期的历史人物了,我也没听过这名字,不知道什么来头。
男人其实也太老,算是中年人,但留着胡子,他则朝夙珩伸出了口,“李白!”
夙珩与他握了手,也是言简意赅的自我介绍,“夙珩!”
“诗仙李白?”我对这个名字实在是记忆犹新,甚至还记得他的字,“字太白?”
但凡上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应该都背过李白的诗,即便如今诗忘了,作者还是记得。
至少我记得,因为我曾被全文背诵并默写给折磨疯了,死记硬背什么的最痛苦了。
李白点头,“是,听大乔说你是术士,还是个大学生,应该没少背我写的诗吧?”
我的记忆被拉回了大学前,“可不是,从小学开始背诵,到了高中还要全文默写。”
“哈哈……”李白笑声爽朗,边走边问,“那你该不会也恨我写了太多诗吧?”
我差点戴上痛苦面具,“写的多倒是不要紧,关键是有些写的太长了,真背不下来。”
我们边走边聊,坐电梯上楼进了一个房间,闲聊便到此结束,大家表情变得严肃。
落座之后,李白跟兰陵王一样,也拿出了一个录像设备,示意我们可以说了。
但凡是我和夙珩都知道的事,那肯定由我来说,因为他是真的不喜欢说话。
我把古墓中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尤其是关于那具女尸,我恨不得把她画出来。
奈何我学习成绩还行,但画工实在拉胯,比抽象派还要更抽象,真不敢献丑。
说完之后我还跟夙珩确认,让他进行补充,生怕自己太过激动,以至于遗漏了什么。
“这是我们从古墓中带出来的剑,上面的符文跟棺椁上的看着差不多,但完全看不懂。”
我从背包中将那把短剑拿出来,放在了跟前的桌上,李贞英当即拿过去仔细查看。
她看完问我,“符文确实很奇怪,你们能否将剑留下来,我们再找人仔细研究?”
我连声应下,“可以,我们也是这么想,那剑放这里了,没别的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李贞英起身送我们进电梯,“好,辛苦了,忙到这么晚,回去好好休息。”
我在外人面前很谦虚,“在其位谋其政,这都是应该的,那我们走啦,再见。”
出了电梯,我和夙珩携手走出办公楼,然后他便将我打横抱起来,再次飞上了天。
正事办完了,我越发昏昏欲睡,“夫君,我好困呀。”
夙珩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困了就睡吧,我保证不会把你扔下去。”
“那不行,去过古墓,我怎么也得洗个澡才能睡。”我嫌弃古墓里的味道。
夙珩说的跟真的一样,“没事,我可以帮你洗。”
我瞬间觉得老脸开始发烫,“开什么玩笑?”
夙珩调侃,“怎么,害羞了?没事儿,反正你睡着了,我做什么你都不知道。”
我撇撇嘴,“我才不要,你飞快点,我们回去洗洗睡了,明天谁也不许叫我起床。”
夙珩的语气很宠溺,“好,你睡到自然醒,谁要是喊你,我就帮你把人扔出去。”
“夫君真好。”我又想亲他了,这是我表达感激的方式,因为他向来很喜欢。
夙珩明显不满意,“除了这两个字,你没别的夸人的话?我听得耳朵都起老茧了。”
我好像确实一直是这样夸,也想不出别的话来,“夫君想听什么呢?我说给你听呀。”
夙珩不乐意,“你不是已经开窍了么?自己想想,我若是让你说,那意思可就差了味!”
“哎呀……好困。”我又转移话题,“呵欠连天,眼泪哗哗得,这样熬夜我不会猝死吧?”
真不是我不想夸他,而是现在困的要死,我脑子也成了一团浆糊,实在没那个心思。
“没事儿,死了的话就做僵尸,可以一直留在我身边,再也不用担心生老病死。”
夙珩说的好像巴不得,可我怎么觉得,我若真成了僵尸,他其实会嫌弃我呢?
提到僵尸,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夫君,你说古墓里的女尸,会不会就是僵尸?”
“你现在才想到?我还以为已经默认她是僵尸。”夙珩一句话给了我万点暴击。
工地的人是中了她的尸毒才变成僵尸,那她当然是僵尸,普通的尸体可做不到这样。
我确实早该想到这点,亏我刚才还觉得是灵光一闪,这应该叫做后知后觉才对吧?
正想着女尸的事,夙珩突然喊我,“星月?”
我疑惑的抬头看向他,“嗯?怎么了?”
夙珩低头亲了亲我的眼睛,“刚才是睡着了?不吱声?”
我幽幽叹气,“没有,我是受打击了,竟然连这么明显的事都想不到,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