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两兄弟的身后走了出来。
廖夫人见到我的时候,一脸茫然,显然她不知道我和廖占彪之间发生了什么。
“许......许道长,你这是干什么啊?”
“廖夫人,廖队长呢?让他出来吧。”
她瞧我杀气腾腾,并且是指名点姓找她男人,她掩护了起来。
“我......我不是说了吗,我家那口子去县上了。”
“哦?那什么时候回来呢?”
“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回来......后天,对,后天下午回来。”
“哦?也行,那我们就进屋去等着他。”
我说着话就往屋内走去,廖夫人本来想拦着我的,但是我身后突然又冒出了六个人,她直接吓着低下了头。
她心里清楚,这次她拦着也没有用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跑出了院子去,我以为是害怕了。
在我临近门口的时候,廖占彪端了把猎枪从屋里走了出来。
“许介三呀许介三,你竟然没有被火烧死。”
他将猎枪口顶在我的头上,一脸嘲笑道:
“动手呀,你让他们动手呀,看看是他们的身子快还是我扣动扳机的手快!”
代婷婷见我被枪顶着脑袋出来,担心的叫道:“三爷~”
我放着后背的手给他们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别担心,我自有办法。
“手放后面干什么呢?是不是想掏枪?!把手给老子拿出来!”
操他妈的,老子手放在背后也不行吗?
老子真希望等一下你手里的枪卡壳了,可千万别给老子机会。
“廖支锅,咱们平心而论,我许某人没有得罪过你吧?你干嘛烧我家院子呢?”
“呸......放你娘的狗屁,老子辛辛苦苦找的明墓,你他妈想独吞?”
“哎?你这个话可就不对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想独吞了?”
“许介三呀许介三,你装,你继续装,老子看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冤枉啊,廖支锅,我何时装了,你先把枪放下,咱们有啥都好说。”
廖占彪直直的抬着猎枪,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神情紧绷。
“这样,我身后的这些兄弟都是把好手,我帮你把明墓里面的东西搞出来,咱们四六开?你六我四?”
他处在原地没有动,眼睛来回打量着我身后的那几个兄弟。
我见他没有放下枪的意思,接着说:“三七?”
“二八。”他突然开口道。
二八?他妈的,老子给你一耳巴子,老子兄弟不分钱了?
这时候门外突然涌进了一群拿着农具的村民,他们拿在手上比划着。
廖夫人在村民中说道:
“老廖,咱们不怕他!咱们这么多人还怕这几个人不成?”
呵呵......廖占彪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娶这样的傻婆子?
廖占彪见即将谈成的生意被自己的媳妇儿搅和了。
“你......你干嘛把父老乡亲都叫来了?!”
“老廖,你把枪放下,你听我说,咱们不怕他们。”
“许道长,现在给你个机会!滚出我们丕怀村,不然......不然我们就只有把你们几个埋在这里了。”
“呵......反正咱们村子十几年都无人问津,死几个人也查不到的。”
廖夫人见自己人多势众,得意的说道。
“哎~可怜的丕怀村村民呐~”
在场的村民被我的这句突如其来的话给弄懵逼了。
“这道长害怕着胡乱说话了?”
“道长,你乱说什么话?虽然咱们丕怀村十几年不曾与外界交流,但是咱们的生活条件都有目共度,大家伙说对不对。”
“对,道长你走吧,看在你是一个善人,并且没有犯下大错的情况下,带着你的小女人走吧。”
“......”
“大家都以为我糊涂了?乱说话?”
“丕山是大家的祖坟山,原住村民的祖先们都埋在上面,包括你们迁来的村民死了的也都埋在上面。
你们就没有发现从什么时间点起,山上莫名的多了很多盗洞吗?”
我的话像是触动了极个别人的心事。
“对,我爹刚下葬第二天坟就被刨了,他妈的盗墓的,老子逮到他一定将他刮了皮。”
“我小女刚埋下去两天,我去上香就看见......就看见她的寿衣都被人扒了,这是哪个畜生干的啊......”
我听着村民中的讨论,有些满意,这正是我所要的东西,先将他们的情绪调动起来。
“那大家一定是想要亲手逮着这个人吧?我也一样,我虽然是个算命的,秉承我师傅的教诲,救死扶伤除暴安良。
昨夜我在家中卜卦,天助我也,终于被贫道算到了这个盗墓贼的所在之处。”
“那道长,那个盗墓贼在哪里?将他的位置告诉我们,我们一定要刮了他的皮。”
“那盗墓贼就在这个院子中,这也是我为何气冲冲的来到廖队长家里。”
廖占彪这个时候双眼通红,甚至有些紧张,他刚才听见了村民口中的愤言,也见到了村民眼中狠辣的表情。
他这老婆子是要置他于死地啊,竟然把村民给叫了过来,给了我这么好一个反击的时刻。
村民的讨论未曾停止。
“谁啊?”
“不知道”
“是不是你,李老五?”
“张阿婆,你可别乱说话,我做的可是正经买卖。”
“崔姑,你家那口子很多天没见他了,不会是他吧?”
“放屁,我家那口子一直在县城。”
“......”
“好了,我现在就告诉大家,大家也不用猜谜语了,这人就是我身后的——廖占彪,廖队长。”
“什么?廖队长?”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廖队长?”
“难怪廖队长皮肤蜡黄干瘦的,是不是盗墓的原因?”
“没想到啊,咱们丕怀村出了个恶心呀~!”
廖占彪听见村民的骂声,听见村民的质疑声,紧张的说道:
“村民们,安静点,别听这个假道士胡说!”
“我廖占彪这些年来为队上,为村上做了多少善事,你们仔细想想看。”
“这个假道士就是个骗子,他害我!”
村民就像墙头草一样,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
“而且,我要告诉大家,这个许道长,他就是个盗墓贼,他在江南是个出了名的盗墓贼。”
我反驳道:“廖队长怎么知道我是盗墓的?还这么详细?莫非廖队长对盗墓这个行当极为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