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继续走。
小满踏进费城。
繁华的街道熙熙攘攘。
小满与一个身着黑袍的女子擦肩而过。
小满竟不知道为何回头。
那女人也回头，眼神对视上。
小满看着她的眼睛，那一轮黑要把小满吸进双眼；还是繁华的街道熙熙攘攘。
路边叫卖着的商贩，来来往往的行人。
路边的女孩吸引了小满的注意力。
是一个女人带着孩童在路边卖菜。
她们一同蹲在路边，篮子里的菜码的很齐。
女人头发挽起，衣着整齐。
旁边的孩童在她边上玩着积木。
路过的行人都要看一看那孩子。
女孩有五六岁，很漂亮，胖胖的，很白净。
还有那双漆黑的眼睛。
她们叫卖着，行人有的会俯身扒拉一下菜又走，有的只是快速瞟过。
“姑姑，今天我们早点回去吧”那女孩扯扯女人的衣角。
“囡囡等一会，就最后一点了”
“我们马上就回昂”女人安慰着她。
像是回溯般。
那是一个小村庄，一个小房子，榻上的女人俨然已经力竭，她躺在床边。
床边的女人抱着刚出世的婴儿，趴在床边啜泣。
婴儿在哭，那榻上的女人在也哭。
那女人对榻边的人说了些什么，沉沉的睡去。
趴在床榻边的女人抬起头长着嘴巴，黑发粘在脸上，饮泣的声音和婴儿啼哭的声音混在一起。
小满的眼前闪黑。
那个小院子中间有一棵结满枣子的果树。
绿色的毛毛虫在果子上蛄蛹着。
大门被打开。
女孩蹦蹦跳跳的跑去院下枣树捡起一棵成熟掉落的枣子。
“姑姑！枣子熟了！”女孩咯咯的笑着蹲在地上捡掉落的枣子，然后放在大腿与胸前的缝隙里。
“我们今天吃面好吗”女人放下手中卖剩下的青菜，放在厨房门口的水缸上，走去厨房。
“好~”囡囡在地上捡枣子。
大门又被推开了。
是几个年轻的男人，三人中间着白色缎面长衫的男人略显清雅，三七分背在脑后，用油打理的一丝不苟，另外两个男人一左一右跟在他旁边。
那两人着麻制大褂，一灰一蓝，头发梳的锃光瓦亮。
其中那蓝色长衫的男人别扭的戴着红色围巾。
“回来啦”那蓝衣男子率先开口。
“月叔叔”囡囡回头看向他们。
“你们怎么来了”女人从厨房里走出，她头发盘起，穿起已经起球的围裙。
她神色略显紧张。
“我们找囡囡玩啊”蓝衣男子走近女人。
“做菜呢”
把她挽头发的簪子抽出。
头发散落下来。
“是嘛，这样才好看”
“戴个破簪子做什么”男子把簪子放进女人围裙的兜里。
“囡囡~”白衣男子蹲下捏捏囡囡的脸。
“帮姑姑去院子后面的田里去摘两棵葱可以吗”女人拍开男人的手。
“好”囡囡站起身，把枣子装进上衣兜里。
囡囡开心的小跑着出门。
“装什么，又不是没做过”蓝衣男子撕开女人的外衣。
女人一手用手腕挡在胸前，一手把刚放进去的簪子攥在手里。
“滚”女人攥紧簪子，指向白衣男子。
“每次都整这出”
“累不累啊”那白衣男子说。
“滚！”女人踉跄着退后了两步。
“别给脸不要脸啊你”那红色围巾的男人说着就捏住女人的脖子。
女人的脸憋得通红，手臂推打着男人。
在女人将要喘不过来的一瞬间，男人撒手，女人瘫坐在地上。
囡囡被路边的蛇吸引住；那蛇死死缠住一只青蛙，青蛙几乎没有反抗的能力，在蛇的一次次收力下没了气息，然后被蛇吞进腹中。
囡囡看蛇肚子中间的鼓起，好奇的用小棍敲打着蛇肚，那蛇快速的逃走。
囡囡摘了两根小葱。
刚到门口。
裸露的男子正系着腰间的带子，大褂扣开着，胸口露在外面。
女人倒在他脚边，身体赤裸，她头侧向左边，眼睛看着门口的方向。
那木簪直直的插在脖子上。
那白衣男人拿起床头的红色围巾，扔在了女人的身上，刚好盖住隐私部位。
囡囡跑到姑姑面前。
“啊，姑姑”
“姑姑！”囡囡手放在女人的脸上。
那白衣男人边走边整理衣服，旁边的两个男人跟在他身后。
小满就只能听到哭声了。
眼前见白，像是漏光般，回到现实。
那女子转过头与小满背道而驰。
“那是什么”小满问。
“你好像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蛇说。
“你们还会再见面的”那个声音说。
小满继续往前走，不远处的宗堂吸引着小满的注意力。
小满踏进宗堂，那门槛极高，红色的油漆被踏掉了些许颜色，露出泛白的木头。
正殿最中间的那尊象被烟雾包裹着，供桌上燃烧的香火烟气往上飘，蜡烛的火光微微映射在佛像下方。
小满抬头。
不抬头，几乎看不到它的全身。
它的头稍俯，像是凝视着众生。
正殿殿顶上绘的图案被氤氲的朦胧，看不清。
他着红色袈裟金色法仗从殿后走来。
“是来自远方的旅者，还是妄图想要打扰盛世进行之人”
那人乌黑的头发半扎着披在背后，骨质簪子微露出尾巴，似是尺骨打磨而成。
“我只是进来看看”小满说。
“旅者...”那人打量了一下小满说。
“你不属于这里！”那人围着小满打量了一番；看到小满缠在耳边的蛇，奇异的着装，几乎看不到任何信息的瞳孔。
小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那人震了一下法杖，门便砰的一声关上。
整个大殿只有佛像前微弱的烛光。
小满抬头，佛像的面庞被不断升起的烟雾包裹到再看不清。
那佛像似变的不再慈悲。
“我有话要问你”那人说。
小满疑惑的看着他。
“你是他的孩子吗？”那人钉着小满的眼睛。
“谁”小满说。
“你为什么来这里”他又问。
“我只是路过”小满说。
“我知道....”
“快离开吧”
“这儿不适合你”法师挥动法杖，门开了，小满被一股吸力吸出门外。
小满重重的摔在地上，小满起身拍拍身上的土。
“怪人”小满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