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意外事件

掌声停下，张教授发言了。

“非常惭愧，陈季常是我的学生。虽然我能力不足，没有给他太多的助力。现在他能在数学领域取得这样的成就，我非常欣慰。这样的天才苗子，弥足珍贵，值得我们给予足够的呵护与支持。我跟他已经有过一次谈话，小陈对于出国留学没什么兴趣。他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下一步攻克黎曼猜想道路，而且会沿着这个方向努力下去。对于留校任教，他也兴趣不大，他的意思是目前就当物理专业博士生。”

“不出国，也不任教？那岂不是博士毕业以后就跟咱们数学系没啥关系了？”有人问道。

“没错，的确是这样！”张教授解释说道，“不过我也能明白小陈的想法，他在物理上的成就也不小。另外自己还有三家公司要照应。可能的确是没有精力任教了！”

张教授这么一说，大家都沉默了。再怎么说，这样的数学天才离开数学系，大家都还是有些惋惜和留恋的。

“行了，小陈不出国是对的。他也出不了国。这个事情大家也不用多问。”副校长说道，“至于留校任教，他既然接下来要把自己的研究重心转到物理上，其实也没啥。都在一个学校嘛！而且他在物理上发力，并不影响他在数学上取得成就呀！”

副校长的话说完，大家都不作声了。既然领导都定了，那还有啥可说的。

副校长环视全场，说：“既然大家都没啥意见，那就这样吧。同意陈季常同学的博士毕业申请，尽快开始走相关答辩流程！等他的论文发表了，再开始正式宣传这件事！”

“另外这事大家暂时保持低调，在陈季常的论文未正式刊发出来前，不要随便回答媒体记者的提问，一切交由学校宣传处来回答。校保卫处，你们责任重大，这消息传开后一定会有许多记者来采访，你们注意，不能让任何记者直接进入学校采访，他们要采访，让他们提前联系宣传处！”

虽然学校这时可以向全天下公布这个大喜讯，不过越是重大的科研成果，越是要沉得住气，确保100%实锤后再公布，也是惯例了，不然闹个笑话，清北大学的脸面就不用要了。

——当然，向教育线条的上级，私下里报个喜、作个汇报，那就是应有之义了，毕竟这事虽然没有100%的把握，但也有99.99%的把握了。

……

就这样，由于清北大学并没有明确表示，舆论虽然有，但却没有彻底发酵开。所以陈季常依旧可以悠闲地干着自己的事情。

然而，悠闲的日子没过多久，一个突发情况打乱了陈季常的生活。这是轰动全球的一个事件，直接把常宇公司推向了全世界众人皆知的地位。

事情发生时，陈季常还在玩游戏，正在惬意之间，突然他的电话就响了。

陈季常接起电话，里面传来秦茜十分焦急的声音，“不管你在哪儿，赶快来公司，出大事儿了！”

陈季常吓了一跳，他第一次听到秦茜这么着急慌乱。

陈季常急匆匆开车到了公司楼下，并没有发现警车或者公务车辆，这样陈季常倒是松了一口气。他生怕公司涉及到什么违法犯罪。

两人一进公司，立即就被等候多时的总经理助理拉到了会议室，公司的主要高层都在这里。大家脸上都比较严肃，气氛也比较凝重。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陈季常有些惊讶地问道。

“你自己看吧！”秦茜指指大屏幕。

陈季常抬头看去，这是一则国际新闻，说的是非洲某国家发生了政变，总统一行人被炸弹炸飞了之类。

陈季常看得莫名其妙，这和咱们公司有什么关系啊？

助理看出来了他的疑惑，连忙继续往下点，大屏幕上出现下一页内容，陈季常仔细一看，直接让他差点儿惊坐到地上。

袭击者居然是用了常宇公司的机器狗，上面绑了炸弹，以自杀式直接扑向目标车辆。机器狗跑得速度极快，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下子撞上了车子，轰隆一声，即使是防弹车辆也报销了。

陈季常直接呆住了。自己的机器狗居然被做成自杀式炸弹袭击，这帮家伙怎么能这样干呢？！

“这个新闻已经上了热搜，不只是国内的热搜，而是全球的热搜！”秦茜直接给陈季常加了一句，让他更是惶恐不已。

“不对呀，怎么会这样呢？！”陈季常突然叫了起来，“咱们的机器狗有自动避障的，遇到障碍物就会自动停下来或者绕过去，这个机器狗怎么硬往上冲啊？！”

“对呀！”听陈季常这么一说，秦茜也叫了起来。她虽然不懂技术，但是经陈季常一提醒，也想起来自家机器狗有这个功能的。

“林总监，怎么回事？”秦茜质问林总监。

“这个……”林总监有些支支吾吾，最终一咬牙说了实话，“老板，秦总，咱们机器狗的确是有自动避障功能，但是有些出口的东西应对方要求，增加了可以手动关闭这个功能的开关……”

“你们怎么能这样做呢？！”秦茜对着林总监直接怒斥起来，“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让咱们公司多么被动？！”

“抱歉，都是我的问题！”林总监低头承认错误，“当时只是为了满足客户的要求，哪里想到他们会干这种事呀？”

“算了算了，责怪林总监也是没有意义的！事前咱们谁都想不到呀！”陈季常劝道，“事已至此，还是赶快想想解决的办法吧。”

就在这时，秦茜的手机响了。她拿起电话，看到对方的姓名，连忙走到墙角才接通。

众人见状，自然明白，都远远躲开。

过了一会儿，秦茜挂了电话走过来，看上去镇定了很多，她解释道：“电话是寰宇科技的张总打来的，他让咱们尽快发出声明。

首先，要严厉谴责使用机器狗进行袭击的行为，指出我们的机器狗只是用于和平目的，用于陪伴和改善用户的生活。从头到尾都没有军事上的设计内容。对于使用机器狗进行军事目的的用户，我们将他们彻底拉黑，不再作为公司往来客户。

其次，强调我们的机器狗是有自动避障功能。但是这个功能被袭击者恶意关闭了。我们将在所有尚未出厂的产品里把这个功能内核化，做到无法被强制关闭。避免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最后，我们呼吁所有使用机器狗的用户都应该按照正确的方法操作，应该遵守当地的法律法规，应该把它用于改善人民生活，而不是其他目的。”

秦茜说完，吩咐宣传部负责人，“我上面所说的3点声明，你们尽快优化一下，然后尽快发出。同时和国内主要媒体联系一下，把我们的立场和声明发出来，避免舆论被动。”

宣传总监应了一声，连忙去执行。

秦茜看着诸位，接着说：“各位，大家现在好好想一想，这件事到底会给我们公司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众人皆处于沉思状态，过了一会儿，宣传部发言了。

“老板、秦总，我想了想，觉得这个事情不会对公司造成多大的影响。刚才秦总的那3点声明，已经把咱们公司彻底撇清了。相反的，这件事儿倒是让咱们公司彻底扬名了，说实在的，这省了多少广告费呢！”

被他这么一说，凝重的气氛顿时有些消解了。众人议论纷纷。

“对呀，咱们造的只是机器狗，上面的炸弹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啊？”

“是呀，咱们生产的又不是武器，说到根本，机器狗只是一个运载工具而已。那些搞汽车炸弹的恐怖行为，难道会影响汽车的销路吗？”

“对呀，我觉得这事情跟咱没关系！”

……

“也不能这么说！”陈季常发话了，“从传出来的视频，我们可以看到，当地路况非常不好，地面坑坑洼洼的。机器狗越障能力很好，行动又很敏捷，贴着地面又不容易被击毁，所以袭击者才会选用机器狗来运载炸弹。如果换是别的东西，不管是电动滑板还是无人机，恐怕都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对于陈季常的话，有人有不同的意见。

“可是，老板不管怎么说，咱们的机器狗又不是用于军用，总不能性能好，反而是罪过吧！”

“唉！”陈季常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最怕的是这种事情被人仿效。如果用机器狗扛炸弹做袭击的行为，一而再出现，那么很多国家都会对咱们的机器狗进行严格审查甚至禁运的！”

被陈季常这么一说，场面直接安静了下来。

众人细思陈季常的话，真是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有可能。

“如果真出现这种情况，那咱们的外贸订单肯定会大幅度缩减。万一国内也对机器狗严格审查，那就糟糕了！”

“是啊，一旦出现这种情况，产品安全审查级别一上去，那就真的太糟糕！”

“怎么越说越害怕呀，这可怎么办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