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眼神中满是热泪，殷勤期盼。
等待希望，等得实在是太久，
有很多的路，没人走过的，有人走过，而又强开一条路的，千千万万遍。
顾斐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希望，不仅在于修炼成功大周天，更在于将源矿的作用告知，
别看现在源矿供不应求，需要打报告完成一系列的审批手续，等待很长一段时间才有可能获得一小块，
但只是暂时的，
人类族群的恐怖协同力，力往一处使，源矿在不久的未来，一定能够突破。
更别说，现在已经有了初始版本的源矿，
稍加打磨，或可满足入门级需要，
即，在修炼初始的辅助作用，提高功法的成功率，减少人员的伤亡。
“这个目标，两年足够了！”
蒋老眼中露出疲态，但整个人的气质却是积极向上。
发自灵魂的喜悦。
别看源矿研究团队，是他主动联系资源和研究员，挂在功法研究所的下面，但实际上得到了人类高层的帮助，
人类族群级别的规划，需要无数次讨论无数次会议，才会决定下来，
而这短短时间内，就出来了简约版本的源矿，
意味着有了筹码，
能够同高层们谈判，以此来获得更多的资源倾斜。
对于科研人员，对于蒋老，资源谈判不亚于一场战争，
有了资源，才能会有更多的成功，
这是相辅相成，共同进步的，
同样也是互相制约。
将王令的私人联系方式交给了对方，但蒋老委婉拒绝了。
顾斐不由得有些纳闷，在他看来，王令作为人类议员，拥有王家商会的强大资金流，
而且还是中立派成员，
是帮助蒋老的最佳人选。
“我知道他与你父亲的关系，情同手足堪比亲兄弟，”
“但是，要提醒你，王令并没有像他展示的那样简单，城府极深需要防备！”
蒋老提醒道，眼神中满是忌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连忙追问，求知发生了什么。
但是蒋老却像是放松了下，恢复了正常状态，
“我这个岁数，历史往往就是耳边的一句话，轻也好，重也好，发生的时候总是不经意，只有回忆起来，才会觉得它重要。”
“曾经流传过一个谣言。”
“最开始修炼奥维族功法的不是顾天青，而是王令！”
此言在顾斐心中炸开了花，满是不可思议。
不对，不对。
心里呢喃着，整个人陷入了迷茫。
按照王叔此前的说法，是父亲主动获得功法，以后者的性子，只会自己修炼而不会把危险留给朋友。
王叔要修炼，也得是父亲试过后，没有任何的危险，才会同意对方修炼。
也就是说，其中发生了什么顾斐不知道的事情。
考虑到王叔此前的态度，大可将与父亲的故事直接告诉，而不是吞吞吐吐，说等时机到了顾斐自己会知道。
就好像是有意为之一般。
难道，顾斐瞬间反应了过来，对着眼前的蒋老出手。
他不是蒋老。
蒋老不可能是个嚼舌根的人，更不会关心除了科研以外的事情。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眼前的蒋老是假的。
此前，两人在交流，靠的很近，猝不及防的攻击，对方根本来不及防备。
硬生生吃下了顾斐一掌，身形倒退数米。
“停停停!”
眼前对方发现了自己是假的，也就不继续遮掩，
关掉模拟装束模块，露出了本来面目，顾斐惊讶地看着对方，没有想到对方会出现在这里，稍加思考也放弃追问。
这里是联合大学，两族的人才储备基地，对方作为情报人员，自然不会错过。
“小子，挺敏锐的!”郝雷大大咧咧地说道，脸上满是和气，丝毫没有骗顾斐愧疚。
“为什么要挑拨我和王叔的关系?”
作为星象指挥使，绝不会无的放矢，做事要有充分的理由。
顾斐可不会相信，他是白白做事，也不会是为了和自己叙旧开得玩笑。
“如果我说，只为了证明你不是顾天青，你相信吗!”
郝雷摊着手说道，人畜无害，让人失去防备。
但这句话，却是让顾斐心中变色，泛起巨大波澜。
“给我一个解释!”
郝雷注视顾斐眼睛许久，似乎在确认什么，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顾斐。
接过，查看，巨大的荒谬油然而生。
不可能。
照片中有三个人，一个少女，两个少年。
少女处在中间，脸上满是精灵古怪，又有几分威严。
右边的少年，黑发黑眸，眼中满是炽热，有星辰坐落其中，又有万千生命。
这是，年轻般的王令。
而另一位少年，同样的黑发黑眸，面容较为普通，顶多算得上人群偏上，胜在一股气质，天不怕地不怕，不甘寂寞。
完全一模一样的面容，顾斐自己也不知道真假。
另一位少年，大家都知道是谁，顾天青。
而顾天青，完全和顾斐长得一模一样。
就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顾斐心中迅速冷静下来，思考多种可能。
尽量维持表面的稳重。
少年强壮镇定，落在郝雷的眼中，心中的一个可能，猛的抬起头，震慑住自己的心神。
“有三种可能!”
郝雷出声道，吸引住了少年的目光。
“一，你们只是长得像罢了，毕竟是父子，存在相同的基因链，面容一致不奇怪。”
顾斐却是摇了摇头。
这个推论不成立。
不可能会有一模一样的人，基因相同的双胞胎也会有差异，有先天因素，也有后天培养。
顾斐见过这样的双胞胎，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却可以清晰地辨认出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两人的气质，相同之中带着迥异。
凭借细节，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
这跟眼前的照片完全不一样。
因为，他就是顾斐。
只是来自于本人的直觉。
对于自我气质，身材等各种因素，的综合判定。
因此，第一种可能是不正确的。
那照片里的人，真的是顾斐?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几十年的照片里?
还跟王令两人如此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