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刃带着苏果源走在大街上,问了他一个同顾浔一样的问题,“为什么叫零赤娘亲。”得到满意的答案后,零刃勾了勾唇,感受到苏果源的目光不时朝他扫来,零刃在心中勾勒的计划逐渐清晰。
二人无言,突然有人拦住他们的去路,是一个几岁大的小孩,他盯着苏果源,“姑娘算一卦吧,我算的很准的。”
“不算”。苏果源拒绝地很干脆。
“算一卦吧。”零刃说他听顾浔说,他娘亲对这些始终心怀敬畏。
“那就算一卦吧!”苏果源犹豫着同意。
当小孩出两枚铜钱,零刃的脸色瞬间变了,那铜钱与他所佩戴的一般无二。
“这铜钱你从哪来的?”
“我们家祖传的,原本是三个的,有一个被送给了有缘人,”小孩如实说。
零刃点头“算吧,不打扰你了。”如果没错的话,他应该也是异斋的人,日后,他们必会再相见。
小孩念念有词,不断摆弄铜钱,片刻,小孩收好铜钱,表情郑重,双手抱拳,朝苏果源鞠了一躬。
“姑娘,你命定的运势是极好的,身边皆是贵人,而且有一位天佑之人,但是原本的运势被人轻拔,这意味着你接下来的路将风险不断,小人作梗,请勿必小心,当心丧命。”
苏果源听着有些恼怒,“你瞎说什么?”
零刃淡谈一笑,这小孩算得还挺准,但他还是有地方不解“你说她身边皆是贵人,那运势是被谁拔的,而且运势那么轻易就会被改吗?”
小孩有些哑口无言,苏果源笑了:“你说啊!快说啊!”
这时,一个男人朝他们走来,对着零刃和苏果源行礼!“在下箫笙,方才小儿所言略有冒犯,二位不要见怪,这位公子提出的疑惑,在下为您解答。
小儿所言的贵人确实是这位小姐的贵人,但这些贵人与那位天佑之人而言,还是不足为道的,若是天佑之人有意改变其运势,还是很轻易的。至于小儿说的轻拨,其实很简单,看二位衣着也知二位不是普通人,这轻拨指的便是,像富贵人家的公子要讨小姐欢心,命人不远万里运来新鲜山竹,这一举动对富贵人家的公子来说很小,却不知会累死多少马匹。”
箫笙说得苏果源不是很懂,她看向零刃,零刃正在出神。
箫笙这名字,他也听顾浔说过,这两个都是异斋的人,他们来这做什么?
零刃回礼,箫笙又容套几句,拉着小孩离开。
隐约听见小孩抱怨“爹爹,我算地不准吗?我也是按照你教我的说的,我又没说她会死全是因为她自己作,她生什么气啊?
“天机不可泄漏,当心落得和爹爹一个下场。
“爹放心,我可没那么大胆去卜天佑之人。”
“那个,我可以叫你刃哥哥吗?”苏果源突然插话,让零刃听不清他们的对话,零刃有些烦躁,随意地甩了甩袖子“你随便。”
“太好了,谢谢零刃哥哥。”苏果源拉住零刃衣袖,“哥哥”长“哥哥”短地叫着,零刃被吵地心烦意乱。
“苏果源,我一会要放污血,你能帮忙吗?”零刃堆着温和地笑。
“我?我不敢。”苏果源立刻摇头。
“不用你做什么,在一旁陪我就行,”零刃停顿了下“我有些害怕。”
苏果源看到零刃的落寞,又想到不用她做什么,她终于点了点头“我会陪着刃哥哥的。”
零刃点了下头“谢谢。”
“没有关系,我也想帮刃哥哥分担一点痛苦,”苏果深笑得很开心。
零刃在阴暗的角落里勾了下唇,终于可以开始这一场好戏了。
零刃带苏果源来到他早已准备好的一处竹屋,竹屋很空时,只有一张书桌,一把椅子,屋内光线有些暗,苏果源左顾右盼,想看清楚。
“我开始了。”零刃微闭了下眼,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划破了左臂。
他已经忘了上次流这么多血是什么时候,或者说他从未流过这么多血。
一时大量失血让零刃有些站不稳,苏果源眼疾手快扶住他,零刃顺势拉住她的手,苏果源浑身一僵,别过头不再看零刃。
谁会愿意流血呢?但只要是他娘亲的意愿,他一定会执行。
零刃自嘲地笑笑,她是他的娘亲啊!
终于,一股淡淡的香味弥散,苏果源惊喜地叫着:“啊!异香!好好闻啊!”
零刃有些烦,甩开手,在甩开的瞬间,苏果源的掌心被划了一个小口,有什么迅速钻了进去,而苏果源却似全然没有察觉,一心陶醉在异香中,“怎么感觉有点晕?刃哥哥?”
零刃眼见苏果源倒在地上,皱了下眉,又踢了踢她,确定是真地晕了过去。
“异香加上你刚给她下的蛊,她的身体承受不住,所以陷入昏迷。”一个男人瘦削的身影逐渐清晰,慢慢走近。
“那你呢?”零刃问。
“绝儡蛊刚被取走,现在身上多多少少对这种东西有点抵抗力。”男人说。
“交给你了。”零刃外走。
“你确定?”男人反问了一句。
”别忘了是谁给了你这次生命。”零刃关上门。
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谁给了他这次生命,当然是眼前这个少年,若不是他,他恐怕仍被顾浔的傀儡蛊控制。
男人活动了下身体,“这么多年,也看看我还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