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和集团大厦三楼。
“这里就是之前办讲座的地方，姑娘你可以随意调查。”
负责人给打开门，看着这个年纪不大的女生。
白皙的脸上是不符合她这个年纪成熟的神情，对方正凝重地观察着大厅四周。
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但上面明确说允许这个女生随意调查，负责人也不敢懈怠。
“谢谢。”天门曦微微点头，目送着负责人离开后，将大门关上。
她径直在大厅的一个座位上坐下，闭上眼睛。
灰色的灵能如同雨滴般从她身上滴落，落在地面上蔓延着。
不一会儿，整个大厅开始流淌着一条灰色溪流。
天门曦的意识也开始慢慢迷离，随着这条灰色溪流一起流动去探索这座大厅。
她睁开眼睛，灰色的溪流也随着回到身体里。
“没有任何异常。”天门曦自言自语着。
因为陆赫提了一嘴林佳佳来参加讲座，所以她也来这里调查。
但她10级的灵能并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异常。
说到底这个讲座已经是去年的事情，如果真的和灵能相关，那对方应该会抹除踪迹。
得换个思路。
天门曦从自己粉色的书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和圆珠笔。
笔记本上是她对B市灵异事件的记录，其中大部分都是与‘培训班’有关。
这个神秘的组织于去年动车上制造了第一批梦境之手后，借助B市的传销组织之手，进行着大量的相关行动。
并且在去年完成梦境之手第二阶段的实验，第二阶段的梦境之手差点毁灭了B市一大片区域。
幸运的是，被她和陆赫成功阻止，而‘培训班’四大讲师之一的张讲师的尸体也消失于第二阶段的梦境之手爆炸。
‘培训班’在那一天之后，也消失于B市。
然后就是今年，传销组织在B市重新出现，但很快就被警方所清除。
可问题是包含林佳佳在内的十二个学生都失踪了，连被逮捕的传销组织头目也不清楚。
咔哒咔哒……
天门曦翻阅着笔记，手不停地按压圆珠笔。
最奇怪的是，当地警方，或者说B市上层的人不着急。
虽说新一批被逮到的传销组织并没有发现被梦境之手控制，但上层的人一直阻止她们灵能调查组介入。
天门曦已经托关系找了一份失踪的十二人名单，可没有警方的协助，她也没有权力去调查十二人。
她看着笔记本上的失踪人员名单，用圆珠笔勾住一个名字：
林佳佳。
天门曦掏出手机，给陆赫打去电话。
“喂，师姐？”陆赫接通电话。
“林佳佳是怎么样的人？”天门曦问。
“就学习好，人也挺好的，”陆赫愣了一下，“我们高中时期其实没什么往来，不过上次吃饭的时候，感觉她也挺不容易的。”
“细说一下。”天门曦说。
“她家里条件不太好，明明是靠自己努力考上的好大学，父母却想让林佳佳打工供她弟上学。林佳佳在大学的食堂打工，和她室友关系好像也不太融洽。”
一个励志的女孩形象在天门曦脑海中形成。
“行，我知道了。”天门曦听见电话那头有衣服摩擦的声音，“你正忙什么啊？”
“我在B市的亲戚家里，正在试西装。”陆赫说。
“啊？”天门曦说，“你们专业最近有活动要用西服吗？”
“不是不是，”陆赫说，“就之前参观旅行的时候，我被评选为最优秀学生，明天要去资助我们参观的公司面试。”
天门曦一直按压圆珠笔的手停了一下，问：
“你不是第二天就住院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苦笑，陆赫说：
“是啊，参观旅行期间我一直都住在医院里。好像是因为我是在对方预定的酒店里出事，对方过意不去才选我为最优秀学生，给了我面试机会的。”
“那你打算加入吗？”天门曦问。
“师姐，你是知道我的。我肯定面试不上的，而且我现在是灵能调查组的，也不会加入其他公司的。”陆赫说。
“其实灵能调查组成员也能正常上班，”天门曦说，“调查组里有很多的调查员其实也是公司社员的，你自己决定吧。”
“我脑子出问题了才会去打两份工。”陆赫直接说出开摆宣言。
天门曦：“……”
和陆赫聊完后，天门曦把目光重新放回林佳佳。
她再次拨通电话。
“曦曦，怎么了？”这次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晶姐的声音。
“晶姐，去年B市被传销组织坑骗的学校名单你还有吗？”天门曦问道。
“你等一下，”一阵翻倒声后，晶姐说，“有的，怎么了？”
天门曦说：“你给我发过来，顺便再帮我个忙。”
“什么？”
“B市去年在众和集团大厦有个讲座，我需要参加这个讲座的学生名单。”
“你应该找B市警方啊，他们更方便。”
“晶姐，”天门曦说，“B市警方最近一直拒绝与我们合作，我怀疑警方上面有‘培训班’相关的人，再拖延我们的调查进展。”
“行，我明白了，但我这边恐怕也很难帮你找到这个讲座名单，”晶姐问，“讲座是谁举办的？”
“刘一天。”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天门曦问：“很麻烦吗？”
晶姐说：“不麻烦，倒不如说挺轻松的，组里有人认识刘一天。”
“谁啊？”
“我们灵能调查组旗下不是有专门负责开发限制器的研究所吗？所长曾是刘一天的学生，我可以拜托他帮忙。”
“那麻烦晶姐了，”天门曦松了一口气，问，“说起来，完美限制器的开发怎么样了？”
“多亏了小陆提供的数据，第一个完美限制器马上就要开发出来了。”
“目前有决定第一个完美限制器交给谁吗？”天门曦问。
“还没，不过组里经验丰富的调查员都表态想让给新人来护身。曦曦，你要吗？”
天门曦没有回话，而是看向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字，上面‘培训班’三字出现频率最多。
“我就不用了，晶姐，”天门曦说，“不过我想到一个合适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