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若大惊,连忙也下楼来,小意见她下来了,收起了伞进到了大堂里说道:“表姑,你就在家守着祖母吧!听说这次雨下的太大了,周围村子里已经全都淹了,冲走了很多人了,大路上也有很多碎石滑坡了,把路堵了,人也出不去,我去坡上帮忙,表姑在家守好祖母。”
寻若点了点头回道:“好,你小心些。”
小意点了点头回道:“别的村子都淹了,只有咱们村还算好,没啥事的,祖奶和姨婆她们几个都说,咱们村是有狐大仙保佑着的,不会有事的,表姑,你就放心吧!”
寻若点了点头,看着小意小小的背影,还真是感激她,这么小就这么懂事的帮她在村子里照顾外婆,外婆年纪都这么大了,要是没有小意的照顾,不知道会怎样呢?寻若感激的看着小意的背影,内心里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孝的一个人。
寻若去到了外婆的房间里,发现她正看着电视里的新闻做着针线活。
寻若撒娇的一下靠在了外婆的肩膀上,外婆停下手里的活,宠溺的拍打着寻若的手背。
不管自己年龄多大了,唯有在外婆的身边,寻若才会觉得自己永远是一个小孩。
新闻里正在播放着这次大雨的情况,很多地方都被淹了,还有很多地方塌方,有的地方泥石流把整个村子都掩埋了,死了很多人,还有很多人被冲走了,寻若有些难过的看着新闻里的情景,人生还真是无常,却也很无奈。
江都,苏锦林看着电视里新闻播放的画面,忍不住揪心的一阵害怕,他知道寻若回了神村她的外婆家里,也下了决心以后再也不管寻若的事情了,可是如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寻若不会有事吧?
新闻里又报了一下失踪的人口数,比昨天多了好几百人,苏锦林的心开始揪起来了,他立刻给姚师傅打了电话,让他准备车子。
姚师傅本以为,这次只是一个简单的出行,也没有准备那么充足,谁知,苏锦林一上车便命令他开长途去神村。
“小哥,要是远行的话咱们得先准备下东西再去。”
最起码也要先通知一下其他人啊,姚师傅心中暗想,去这么远的地方,要是家主有个什么事,也不好交待啊!怎么也得多带点人才是啊。
可是苏锦林却冷漠的一口拒绝了,说了一句:“开车,现在就去。”
姚师傅没办法,只好开着车走了。
十几个小时过去了,越靠近神村的地方,国道越窄雨越大,最后雨大的挡风玻璃前什么都看不清楚了,姚师傅艰难的开着车,头上出了很多汗,一种不好的预感开始弥漫在他的周围。
“小哥,要不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雨越下越大了。”
苏锦林见雨越下越大了,心里的担心也越来越大了,要是寻若也被水冲走了,她不会游泳。
“开慢点,要不换我来开。”苏锦林有点着急的说道。
“不用,我可以的。”姚师傅苍白的头发染成了黑色,整个人看着有些年纪了,身体却很壮硕,见苏锦林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好打起了精神,摘掉了故意戴着的眼镜,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前方。
就在这时,一块巨大的石头,从山顶砸了下来,姚师傅一紧张,立刻打了方向盘躲了过去,将车开的飞快。
另一块巨大的石头又砸了下来,没躲过去,车身被砸到了,姚师傅却只是轻轻的挥了一下手,大石头虽然砸到了车上,却只是将车砸了一个小小的坑,车子驮着巨石,开的更慢了,无数的石头连同泥石一起滚落了下来了,姚师傅没办法,只好停下了车子,扑到了苏锦林的身上,将他保护在自己的身体下边了。
苏锦林大惊,刚想说什么话,却只见车窗外边好像是被人甩进来了一块大石头,砸到了姚师傅的头上,姚师傅的头都变形了,鲜血喷涌而出,一下昏死了过去了。
整个车完全被泥石掩埋了。
一个晚上过去了,太阳慢慢的升起来了,马路上厚厚的土石之下,只听见一声怒吼,一个巨大的身形出现,那人身高将近2米多,浑身都是泥土,皮肤有些黝黑,长得很是壮硕,长发微卷编着些小辫子,眼睛有神,发着蓝光,面目被血水和泥土遮盖看不清楚,双手抱着一个血淋淋的男人身体,一跃而起,飞入云霄不见了,土石之下只剩下了一辆被砸得稀烂得汽车和成片成片的鲜血。
神村,几天来,忙忙碌碌的救治着受灾的人,天晴了以后又帮着大家返回家园,修整土地和道路,寻若帮着大家照顾着老人和小孩,看着失去亲人的人们痛哭流涕,很多孩子成了孤儿,寻若心里非常难过,尽自己所能帮助着这些人。
电话响了,寻若见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接听了以后,是朱梅打过来的。
一听是朱梅,寻若的心抽疼了几下,苏锦林俊美帅气又带着些无赖的样子一直在眼前晃着,一个斜靠在墙上刷手机的年轻男孩,发型酷酷的,身材弯曲的非常好看,有时候一只脚还会撑在墙上,那样子简直是帅呆了,光下,男孩正对着自己甜美的笑着,寻若一想到这样的场景,就好想哭,要是这个男孩可以属于自己该有多好啊!真的好喜欢苏锦林啊!好想亲吻他,好想扑在他的怀里撒娇,好想和苏锦林在一起,就这样远离这个世界,远离所有的一切多好啊!
可惜不行,苏锦林还有美好的一生要过,不能打扰他,哪怕要忍受这样的舍弃和煎熬,也不能去打扰苏锦林。
“嗯,你好,怎么了?我不会再见你儿子了。”寻若有些难过的回答着朱梅。
朱梅一听见‘儿子’两个字,突然哭了,哭的非常伤心,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回道:“就算你想见,你也见不到他了。”
寻若的心,突然觉得一抽,呼吸断了几秒,差点没上过气来。
“你说什么?”
朱梅回道:“我儿子死了,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寻若半晌没缓过神来:“死了?不可能,前不久订婚宴的时候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