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一揉着被寻若打的很疼的地方迎合道:“就是说!姐你好好考虑考虑呗!”
寻若淡漠的说道:“我已经看透了那些所谓的情爱了!不再相信那些尘世间的爱情了!”
说完寻若看着众人笑了,见众人也不吃东西,只是呆呆的看着她。
她只好痴痴的笑了几下说道:“诸位道友难道不饿了吗?我师傅烧的菜可是世间一等的美味啊!”
所有的人听她这样一说,才相互笑了一下,开始吃起来了。
看见众人开始吃饭了,寻若却停下了筷子说道:“诸位难道没有听过那样的一段话吗?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所有的一切姻缘不过都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而已。所谓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都是虚幻!我只希望能早日脱离这苦海,渡化所有的一切牵绊!断情绝爱,成为一个开心快乐的人!”
听了这话以后,云大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了,这些话可都是他经常挂在嘴边的,没想到今天被寻若学了去了,还学的有模有样的。
而其他人都还在咀嚼回味,不须道人却大笑了几声说道:“小友这番感悟,日后必有成就!”
其中一个穿了一身灰色长袍的老者夹起一棵青菜放进了嘴里说道:“人世间这些愿力和业力所造的缘分,不是想分开就可以分开的,也不是想断就可以断的,它总是会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让人相会!”
寻若不解的问道:“马长老,那种无形的力量是什么?”
那位老者说道:“以前在世间时,看那些故事小说,孽缘不顺的主人公们不管分开多久,都会奇怪的重逢,然后再次分开,再次重逢,很多人都会觉得不过是杜撰的故事而已,都是作家编排出来的。其实现实世界也真是这样的,若说真的是编排的,现实里自然而然发生的这些聚散离合又是谁编排出来的呢?可见,那种无形的力量是自然而存在的,是无人可以控制的,这可能就是世人所说的牵绊吧!”
寻若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之中说道:“缘来而聚,缘尽而散。”
另外一个头发到肩,一脸胡渣的年轻英气的人说道:“万物的周围都有一个无形的气场,磁场,因场。有些靠近的时候喜悦,有些靠近的时候厌恶!”
寻若又是不解的问道:“因场是什么?没听说过!”
“种如是因,收如是果里的因。”
这是一位看着很年轻的小伙子,他说完了上边的这句话又说了一句话道:“南山上多少修行的人,难脱浊气,虽然远离尘世,却依然过着尘世的生活,在山在世又有什么区别?我若心中有道,就算身处闹市又有何妨?”
云大爷本是不吃什么东西的,他盘腿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着,听到这里睁开了眼睛说道:“各位自觉比其他修行的人明白,其实依然没有跳脱,终是为自己制造出了很多难思的问题,然后思虑。真正的悟道就是没有任何想法和感悟的境界,那种境界只有到达那里的人才是真正的感悟了的人!今世不明的道理,在这南山之上终得明了了,所以此山名曰:终南山。哈哈!”
诸人听后都跟着大笑起来了!
笑声放肆不羁,毫不隐晦,惊的山鸟飞雀全都迎翅而去了。
还未吃完,这些犹如仙人一般的人便都一一离去了!
寻若回头看了一眼师傅说道:“这些人过的和神仙一样的!”
云大爷笑了一下说道:“修仙很苦,难有成事!尤其在这末法时代,天地山川灵力枯竭,很难有所成就,顺其自然就好,无需苛求!”
寻若点了点头。
此时,元一又将古琴拿到了院中,拿着一本古琴书开始拨弄起来了。
寻若斜躺在一个铺了白色毛毯的竹榻上,歪着身体,听着元一音调混乱不全的练习曲调。
突然,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白袍长衫,黑色的长发飘然,双眸冰蓝,身材高大匀称的帅气男人的模样。
那男人含笑看着她,端坐在一个山崖上的平台上,为她弹奏着七弦古琴,琴声悠扬珠玉蓬盘,非常的好听,犹如仙乐。
那张白皙棱角分明的绝世容颜,在夕阳色的映衬下,更是说不出的俊美优雅……
寻若心中一惊,刚想认真的看个清楚,眼前的景象却都突然消失不见了!
寻若一下坐了起来,惊出了一身冷汗,一看到那个男子内心里就会生出无数的喜欢和爱慕来,她修了三年的断情绝爱,都在那一刻全都崩塌了!
草屋前方,树木掩映的高崖之处,站着两个人,一个穿着白色的长袍,黑色的长发随风吹着,只是用了一根蓝带松松的将前边的长发系到了后边,一副古人的打扮,一身白色的衣装,眉宇间有一道银白色的什么印记,看上去仙风道骨,非常不俗。男子背着双手,看着草屋院中所发生的一切。
白色长袍男人的后边,站了一个看似很年轻的男子,低眉顺眼的站在男人的身后小心翼翼的问道:“主上什么时候回去?长老们和大人们都还在清水宫跪着呢,没有主上的允许他们都不敢起来。”
“就让他们跪着吧!”
年轻的男子应了一声是,不敢再多说什么话了。
良久,身后的男子又忍不住问道:“这么久了主上为何不去见仙姑,只在这里守着?”
白色长袍的男人没有说话,浑身散发着寒凉的愤怒之气,比天山山顶的雪还冷。
这白袍男人就是雪狐阿锦。
苏锦林死后,神识归位,一醒来就看见孙不弱、少阳真人和长老们齐刷刷的跪在他的床前,这么多人竟然连苏锦林都护不住,真是该死!
底下的人全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阿锦一腿撑在床上,一只胳膊搭在腿上,冷冷的看了一眼孙不弱和少阳真人说道:“这就是你们都计算好的一切吗?好几百年了,就演算出一个这样的结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