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忘了就是不在乎

“好热啊!学校能不能安个空调啊!能不能救救期末复习的我们!”林逸纯哀嚎出声。

“是啊,好热啊!”沈静瑶附和着林逸纯。寝室此刻好像蒸笼一般,本应该外出复习的几人也因为这酷热的天气对外面望而却步,只好都窝在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复习。

“逸纯,你来我这吧,我这靠窗,能凉快点!”付然看林逸纯热得心焦,怕她耽误复习进度,连忙招呼林逸纯过去。

林逸纯连忙带着自己的一堆小破烂挪动到付然的位置上,顺便还问了付然一些问题。付然耐心地给林逸纯讲解,许是突然豁然开朗,林逸纯周身的温度好像降了下来,凉快了不少,两人还时不时地开着玩笑,好不快活。

沈静瑶窝在自己的位置上,悄悄摘下了自己的耳机,默默听着付然的讲解,整场下来听得也是云里雾里,一知半解,奈何一向孤芳自赏的沈静瑶是不会虚心向付然求教的。

宋若薇听着两人嬉笑的声音,心中更加烦躁,不禁拿起手机和吴志旭撒娇吐槽:“旭哥,寝室好吵,学习都没法学了!”

吴志旭耐着性子哄着宋若薇:“怎么了宝贝,我给你点杯冰奶茶,一会记得下楼去取呀!”

宋若薇见吴志旭给她点了奶茶,甜蜜一笑,但仍然未停止因吐槽而敲击键盘飞舞的手指:“还不是林逸纯和付然,嘻嘻哈哈的,本来期末就烦,但还是谢谢旭哥啦!”

“逸纯啊,她在寝室是这样的啊?”吴志旭原本是很欣赏林逸纯身上的能力的,但是在宋若薇跟他不着痕迹地说了很多之后,原本林逸纯独有的果断与敬业,慢慢在他眼里变成了独裁与嚣张。

“是啊,旭哥,她还时不时地和寝室其他人合起来孤立我,呜呜呜。”宋若薇佯装柔弱,眼里闪过锐利的精光。

吴志旭看着宋若薇的话,眉头不禁皱起,接着简单安慰了宋若薇几句,就转而打开了19级的副部长群聊,打了几行字,随即群里讨论得热火朝天。

“啊……嚏!”

“怎么了逸纯,是不冷了?”

“没啊,是不有人在背后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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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在热火朝天的复习中圆满结束,五人组依依不舍地告别,转头拥抱快乐的暑假。

付然懒懒地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地玩着手机,没有比最近更开心了:“紧张的期末考试已经完事了,和章轩阳相处得也挺愉快,感觉都是好事,最重要的是,此时此刻美美吹空调!”

“儿子,干吗呢?”熟悉的配方,熟悉的用料,熟悉的开场。

“躺着,咋了。”好的,同样是熟悉地回答。

两人早已不再像之前那般纠结与别扭,更多的是合拍与自然,两人开心地闲聊。

“同志们,3天后是小然的生日,重要行动,莫忘!”林逸纯突然想起来马上是付然的生日,立刻打算联合其他人给付然一个惊喜,然后特意建了一个没有付然的群。

“收到。”几个人纷纷回复。

林逸纯知道付然最在意章轩阳,因此林逸纯特意私信章轩阳:“大外甥,3天后小然过生日,你别差事儿奥!”

章轩阳看见林逸纯发过来的消息,立刻回复:“小姨,你放心,大外甥我绝对不差事。”

随即林逸纯又开始和大家一通交流策划,准备给付然一个惊喜。“叮咚~”沉寂许久的高中班级群突然响起,林逸纯好奇地点开消息:“同学们,明天有时间吗,一起去看老师啊,去的话接个龙。”林逸纯对于高中感情不深,本来不想参加这次看老师,可是下一瞬间,林逸纯的心剧烈跳动了起来,是的,林尔接了龙。

林逸纯鬼使神差地在离林尔几个位置的后面接了龙,一切的一切在林逸纯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完成,林逸纯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名字,半晌无言,终究还是苦笑道:“为什么我还是拒绝不了他。”

紧接着就到了第二天,林逸纯起了个大早,化妆,挑衣服。相较于高中而已,林逸纯的变化很大,她呆呆地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内心的忐忑与期待让她的心止不住地发颤,如今的她相较于高中变得美丽,也变得自信,可是一想到要见到林尔,无尽的卑微又将她重新包裹,突然一条消息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朋友们,我已经到了,在高中门口等你们。”林逸纯见已经有同学到了,深呼了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随即出发。

林尔还是一如既往一身简单的白色运动服,帅气的发型能感觉到花了心思打理,默默地矗立在集合的人群里。林逸纯一眼就看见了林尔,突如其来的局促让她迈不开步子,她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还是其他同学的呼唤让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走入了人群。

“逸纯,变化好大啊!是不瘦了,变好看了啊!”

林逸纯听着同学们震惊而又夸奖的话开心不已,不好意思地回应着同学们的恭维,同时时不时地观察林尔的反应,林尔还是淡淡的,神色平常,丝毫没有起伏。林逸纯失望极了,挫败感满满。

林逸纯跟随着人群的脚步一同进入校园,落寞的林逸纯走在队伍的尾部,丝毫没有兴致和其他人社交。

“你变了好多。”一直在林逸纯后面的林尔淡淡地说了一句话。

林逸纯闻言立刻回头,林尔还是那般云淡风轻,好像刚才那句话是林逸纯幻听一般,一时之间,林逸纯拿不准主意要不要回应林尔的话。

“变得这么沉默寡言?”林尔好整以暇地与林逸纯猛然抬起的视线对视。

一瞬间,林尔黑黢黢的眼眸里的细碎笑意让林逸纯呆愣住:“我...我就是没反应过来。”

林尔看着局促不安的林逸纯,笑出了声:“交男朋友了吗?”林尔装作无意的随口一问,狭长的眼睛考究地盯着林逸纯。

林逸纯看着林尔的眼眸,陷入了纠结,有还是没有,林逸纯突然想到了李默,那个无论怎样都会陪在她身边的李默,正当林逸纯头脑风暴之际,林尔突然揉了揉林逸纯的头,弯着腰突然逼近林逸纯,嘴巴一张一合,热气喷洒在林逸纯的脸上:“怎么,一年不见,话都不会说了啊?”

林逸纯被林尔突如其来的主动搞得无所适从,心脏怦怦乱跳,大脑瞬间发麻,无法做出任何回应,只能站在原地,对上林尔含情的双目,眼波流转,浩瀚烟波,一不留神就会溺毙于此,林逸纯终于好似下定了决心,缴械投降:“没...我没有男朋友。”

林尔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志得意满,狡黠一笑,立刻转身,示意林逸纯赶紧跟上。一群高中同学许久未见,一路上都叽叽喳喳,热火朝天,在看完一轮老师之后,大家又一同去聚餐。

大家起哄着林尔和林逸纯,林逸纯早已涨红了脸,连连摆手,央求大家放过她,林尔直接坐在了林逸纯身边,好整以暇地应付众人的哄笑,云淡风轻。反而是林逸纯被林尔的主动搞得一头雾水:“林尔今天有点过于热情了。”林逸纯不敢往林尔或许对她有好感的那方面想,因为她面对林尔只有满满的自卑,倒不是林尔有多么优秀,而是每一个女孩面对自己喜欢的人第一反应都是自卑,林逸纯喜欢林尔四年,无数的日日夜夜,林逸纯都思念着林尔,不停地寻找着林尔的影子,好似这样就可以是一种慰藉。林逸纯紧紧攥着衣摆,一言不发,连平日里最喜欢的菜也没了胃口。

“减肥连锅包肉也不吃了?”林尔记得林逸纯最喜欢吃锅包肉,直接夹了一块放到了她的碟子里。

林逸纯被林尔的举动搞得手足无措,终于还是没忍住,转头直直地盯着林尔的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觉得你关心我关心得过头了吗?”

林尔看着女孩眼里的倔强,渐渐与几年前的女孩再度重合,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你不喜欢吗?”

林逸纯喜欢,当然喜欢,她超级喜欢林尔,她不断咀嚼林尔话里话外的意味,生怕自作多情,可是下一秒林尔的话让林逸纯如入冰窖。

“林尔,谈对象没啊?”众人嬉笑着,边问边将目光聚焦在林逸纯身上。

“谈了,是一个学姐,还挺好看的。”林尔一脸得意地看向众人。

现场的气氛霎时间变得异常尴尬,而始作俑者林尔仍悠闲地吃着菜。林逸纯微微颤抖,大大的眼睛里早已蓄满了泪水,她紧紧地攥着手,尖锐的指甲将手心抠破溢出了汩汩的血珠,她不知道为什么林尔要这么戏耍她,林逸纯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熬过这如此漫长的聚餐。等聚餐一结束,林逸纯匆匆告别了大家,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让她如此难过的地方。

“林尔,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啊?我又没干什么。”

众人都辞别回家,林尔一个人在四下无人的街道随意地溜达,不断回想着林逸纯:“好像确实有点过分了。”五年了,林尔早就习惯了林逸纯的爱意,他知道林逸纯是一个很好的姑娘,但是面对她的林尔总是恶劣地想把最坏的情绪输送给她,高中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依然是这样。林逸纯面对他的坏情绪总是会照单全收并且满血复活,然后去安慰他,他也得到了治愈。久而久之,林尔和林逸纯就这么诡异地一直相处着。林尔想着林逸纯难过的样子愈发烦躁,使劲踢了一下默默躺在地上的无辜的瓶子。

林逸纯如行尸走肉一般推开自己的房门,换衣服,洗漱,锁门,整个过程一言不发。林逸纯呆呆地坐在床上,沉默地看着窗户,突然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串往下落,内心的酸涩灼烧着她原本因林尔而炽热的心,突然,林逸纯弓起了腰,没来由的恶心感让林逸纯不停干呕,一时之间,她根本分不清到底是因为林尔伤心还是反胃痛苦而流的泪水。林逸纯翻看着手机,同学们发布的聚会合照,林尔笑的那样的天真又残忍刺痛了她的双眼,她紧紧地握住手机,坚硬的外壳将她的手硌得发红。

“小纯,今天看老师怎么样?”李默知道今天林逸纯回学校看老师,贴心地一天没打扰林逸纯。

林逸纯看着李默发来的消息,实在是不知道该怎样回应,她知道李默对她的情意,可是林尔如今的这一遭彻底摧毁了林逸纯的自信与对爱情的向往。纠结之下,林逸纯决定还是与李默退回到朋友的关系,她实在不想在深陷于这样的情感之中。

几百公里之外的李默并不知道林逸纯这边发生了什么,看着手机屏幕上“我先睡了,好累”的字眼,虽然内心泛起一丝异样,但还是贴心地与林逸纯说了“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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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付然的生日还有一天,准确地说是还有5个小时,章轩阳决定给付然一个惊喜,为付然守个零点,章轩阳美滋滋地敲击着准备发给付然的话,得意洋洋地畅想着付然收到时会有多么开心。

“阳子,理论力学出成绩了,快点查查,唉,真服了,我才考了78分。”梁森恺的消息不合时宜地打断了章轩阳悠然自得的愉悦。

章轩阳本来对于考试什么的一直都是稳操胜券,可是梁森恺考的分数未免与他的水平相差甚远,章轩阳的内心升腾起一丝不安。章轩阳并未理会梁森恺那边的“诉苦”。章轩阳立刻开始查分,输入完信息,他越发忐忑,手也变得颤抖,点击的那一刻,殷红的59分刺痛了章轩阳的眼。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挂科!”章轩阳特别在乎自己的成绩,他从入学开始就为了保研而努力。而如今,他竟然挂科了,章轩阳瞬间感觉天都要塌了。梁森恺还在那边疯狂地吐槽着批卷老师如何如何不合理,章轩阳被此起彼伏的消息提示音搞得心烦意乱,他索性将手机关了机。章轩阳懊恼地抓了抓头发,随手拿起冰箱里的一瓶酒,直接灌了一大口,冰凉的酒顺着喉管滑下,所过之处犹如点火般辛辣炽热,身体上的折磨缓解了内心的酸楚,不一会,章轩阳喝得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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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欲睡的付然在第N次掐了自己大腿之后,索性直接坐了起来,还有五分钟就是她的生日了,她有预感大家会给她守零点,于是从不熬夜的她强迫自己必须清醒,因为她想亲眼见证这幸福的时刻。

零点一到,付然的手机此时开始频频振动,林逸纯,沈静瑶,江昀琛和任也直接在群里给付然发祝福语,每个人还发了一段唱生日快乐歌的语音,林逸纯还别出心裁地给付然做了一段庆生视频。付然非常感动,觉得今天的自己是最幸福的人,她轮番点开每个人的唱歌语音条,感动的泪水沁满了眼眶。感谢完大家后,付然反复打开章轩阳的对话框,一直持续到凌晨两点,付然难过极了,章轩阳并没有给她守零点,可是付然转念:“我跟人家什么关系啊,凭什么我要人家给我守零点,再说了守零点也不代表什么,不守零点也不能代表什么。”付然好似终于找到了安慰的借口,满怀心事地进入了梦乡。

付然一觉醒来,一直睡到了中午12点,手机里99+的信息,让付然彻底清醒过来。付然看着最上面的群聊信息,立刻打开。

林逸纯:“嘿,今天我们寿星打算吃点什么啊!我们给你点了蛋糕,记得吃,我怕你没醒,特意定的下午到,礼物回来给你奥!@付然然然”

沈静瑶:“是不还没醒啊。”

江昀琛:“很有可能,是不零点和章轩阳缠绵呢啊。”、

任也:“哈哈哈哈,有可能啊!”

紧接着四人针对章轩阳和付然打趣了99+。付然看着几人俏皮又暖心的消息哭笑不得,回复着几人几句,就和几人道别要去和家人吃饭了。

付然往下翻着消息,找到了章轩阳空空如也的对话框,已经下午两点多了,章轩阳甚至连一句生日祝福都没有,付然顿感一阵酸涩,脑海中不断回忆着和章轩阳的过往,她不明白,就算是章轩阳对她没感觉,就算他俩只是朋友,也应该说一句生日快乐吧。思索着,付然的眼中蓄满了泪水。付然妈妈的敲门声让付然彻底清醒,付然整理了一下情绪,和父母出门吃饭去了。

付然不想破坏一家人吃饭的融洽气氛,只好强颜欢笑。付然回到家已经晚上八点了,她双眼失神地躺在床上,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章轩阳还没给你发消息吗,小然?”此时的林逸纯也很焦急,因为她知道,章轩阳如果还不跟付然说生日祝福,那后果将会很严重。林逸纯发誓,她真的很想现在就给章轩阳发消息控诉他,但是奈何付然像是提前预判了林逸纯的想法,特意嘱咐林逸纯不许提醒章轩阳。

“没,算了,忘了就是不在乎,无所谓。”付然一边还在暗自期待章轩阳的消息,一边开始给自己降低预期,可是滚烫的眼泪早已戳破了她故作坚强的谎言。

就在付然暗自神伤之际,一条消息打断了她的郁结,付然激动得有点颤抖的手点开了微信,看清的一刹那,失望蔓延开来,是李默。

“生日快乐,付然。”付然虽然失望占据很大部分,但还是很感动,于是向李默表达了感谢,然后继续躺在床上,刷起了手机,只有这样才能短暂麻痹自己痛苦的心情。

转眼就到了晚上十一点,街上的嘈杂声渐渐变小,本来应该早已进入梦乡的付然,辗转反侧,她的鼻头酸酸的,心脏一阵阵地抽痛:“真是最糟糕的一天了。”

章轩阳悠悠醒来,揉了揉自己胀痛的头,此时的他依然沉浸在自己挂科的痛苦之中,可是他又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整理好情绪,章轩阳打开了关机了整整一天的手机,手机里爆炸的消息立刻映入章轩阳的眼帘。

“啊啊啊,我的天,今天是付然的生日,我怎么睡到这个时候。”章轩阳懊恼地叹了口气,然后立刻打开了付然的对话框,早已编辑好的话已经不能发了,章轩阳删删减减,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已经能预想到付然肯定会很失望。

“小姨,我把我儿子生日忘了,咋办啊?”没错,章轩阳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求助付然最好的朋友林逸纯。

林逸纯正在刷着视频,章轩阳突如其来的信息让她很生气:“真服了,提前三天跟他说,还能忘!”可是林逸纯为了让付然能开心点,只好压下愤怒的情绪:“你诚恳点,我感觉小然不会跟你生那么大气的。”

章轩阳不断地思考着林逸纯口中的诚恳点,左思右想,灵机一动。

付然已经不抱任何希望,随意地打开了微信界面,是章轩阳,看到章轩阳的消息,本来已经逐渐雀跃的心情突然在看清消息之后变得僵硬。

“生日快乐,儿子。给你的红包,喜欢啥买点啥。”没错,这就是章轩阳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对策,他真的不知道付然喜欢什么,他觉得还不如让付然自己决定买什么。

付然被他这几句话气得火冒三丈:“他什么意思,一句解释没有,就给我发个红包,他难道不知道这显得多么敷衍吗!他把我当什么!”付然从来没想过,等了一天竟然是这样的结果,愤恨地回了个“嗯”,就将手机丢在了一边,眼不见心不烦,随机委屈地攥紧了自己衣角,不停地撕扯,泪水模糊了眼睛。

付然将截屏发给了林逸纯,林逸纯看清章轩阳的一系列操作之后,不禁瞪大了双眼:“这算哪门子诚恳,他在想什么啊,我真服了。”林逸纯忙不迭地安抚着崩溃不已的付然,可惜收效甚微。

彼时的章轩阳不知道为什么付然是这样的态度,就一个“嗯”。本来因为挂科就不爽的心情,因为付然的冷漠再次被点燃。

“哼,随她吧,一天,脾气这么大,谁受得了!”章轩阳选择了沉默,并没接着回复。章轩阳此时并没有意识到,为什么付然如此冷漠,如此气愤。两人就这么开启了长达两个月的冷战。